“退婚?!”
蘇魚有點(diǎn)難以置信,眼睛直勾勾盯著李寧城,說道:“李護(hù)院,我有婚約在身?”
李寧城心道蘇魚莫非受傷時腦子還壞了,卻也耐心解釋:
“少主,您忘了呀,多年前蘇家與王家交好,于是便有了此樁婚約。”
“嘶!”
蘇魚仔細(xì)想來,遺漏的記憶接踵而至。
家族的授意下,他的確與王家大小姐王雅萱定了婚約,但是實(shí)際上,他與那王家小姐卻很少接觸,也只是在重要場合見過罷了。
王雅萱名聲在外,為王家最出眾的天才少女,二八年華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開脈境七層,深受王家家主王雄天的器重,其在年輕一輩中,也眾人捧之,地位頗高。
當(dāng)初蘇王兩家對外宣布二人訂婚之時,引起整個云燕城整動,說好之聲大于劣弊之言,二者都是天才之資,被稱神仙眷侶,一樁美事。
可如今不知何故,退婚之事不脛而走。
蘇魚雙手握拳,活動頸脖,作勢要打,并對葉凡問道:“姓葉的,此事可真?”
“真的!我于葉家內(nèi)部獲知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假的!”
要說孬呢,當(dāng)屬他葉某人,隨便一恐嚇,全盤托出。
“這樣?。 ?p> 蘇魚摸摸下巴,沉思之狀,心中卻已經(jīng)在草地上放起了草泥馬了!
他實(shí)在無語,難道這種“今日退婚之辱,三年必定奉還”的老套情節(jié)自己也要走一遍?
“不行,有我在,絕不會發(fā)生這種劇情!”
決心已定,他對李寧城打了聲招呼,于是二人放棄前往道樂居,轉(zhuǎn)身向蘇家而去。
葉凡見二人離去,狼狽的站起來,目光怨恨不已,口中罵道:“艸,蘇魚,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片刻以后,蘇魚二人便到了自己家門前,只見侍衛(wèi)挺立,刀劍有光。
蘇魚開口問話:“嘿!你倆,府上可有事情?”
府前侍衛(wèi)見是自家少主,躬身行禮,說道:“少主,適才王家家主前來拜訪,如今正與家主于正堂議事!”
蘇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老王家還真勤,都來了幾趟了。
正堂之內(nèi),蘇傲天正在與王雄天對桌而做,相視而言,但二者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火藥味漸濃。
蘇魚不打算進(jìn)入打斷,而是讓外面侍衛(wèi)噤聲,他不想讓王雄天知道他的到來。
他悄悄打量正堂內(nèi)的王家家主,王雄天。
其臉廓分明,兩鬢帶霜,黑色雙眸似有寒光,身著暗紅柳繡袍,頗有戾氣。
“嘖嘖,三大家族,王雄天,蘇傲天,葉嘯天,跟約好了似的!”
蘇魚奇奇怪怪的腦回路,正感嘆“三天鎮(zhèn)云燕”呢!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其內(nèi)兩人談話落入他耳中。
“王雄天!當(dāng)初王家與我蘇家關(guān)系好時,你為了促成這樁婚約,不惜拉下臉面求我,然而如今卻想退婚,辱我蘇家,可惡至極,你這老匹夫!”
先開口之人為蘇傲天,此時的蘇傲天面目漲紅,憤怒至極,元?dú)獗l(fā),壓向王雄天。
“哼!”
王雄天并未慌亂,同樣以元?dú)鈱χ裆匀?,冷哼一聲便說道道:
“過去的事提了做甚,蘇傲天你只要知道,我王家要退婚的決定不可能改變!
從前蘇魚的確天縱之資,但如今呢?元脈盡斷,修為盡廢,讓我王家最出色的女兒下嫁一個廢物,簡直是白日做夢!”
聽王雄天這樣說,蘇傲天臉色鐵青,這王家背信棄義不說,還如此侮辱蘇魚,要不是他顧及蘇魚尊嚴(yán),早就把對面之人掃地出門。
他忍下怒火,問道:“你今日來,恐怕不只是為了退婚一事吧?”
王雄天看著蘇傲天,淡然道:“當(dāng)然,今日來還關(guān)于云燕元脈開采權(quán)的問題。
眾所周知,這云燕元脈開采權(quán),你蘇家占去五成,剩余的我王家與葉家均分各半,實(shí)屬不合理,所以,我希望你蘇家讓出兩成的開采權(quán)!”
“你癡人說夢!不可能,你想在我蘇家身上割肉,休想!”
“哼,如果你同意此事,我可以收回退婚的決定,并且如期舉行這樁婚事,不然,到時候蘇魚這個廢物將會顏面盡失,受盡恥笑,抑郁一生,你忍心嗎?你自己權(quán)衡吧!”
王雄天不管蘇傲天如何,他已經(jīng)丟出籌碼,就等待后者抉擇。
蘇傲天恨不得劈了這老匹夫,但他不能,于蘇家,于蘇魚都沒好處。
十分棘手,難以處理。
同時,外面的蘇魚也是怒火中燒,退婚的原因他之前也有猜測,認(rèn)為是因?yàn)槭軅バ逓?,才使對方如此?p> 可沒想到,并非單純退婚,而是想以退婚一事來強(qiáng)迫蘇家讓出巨大的利益。
“爹,婚當(dāng)然要退,元脈也分毫厘不讓!”
蘇魚挺直腰桿,一步跨入正堂,朗聲說道。
二人今日也算除去旁人,算是秘密交談,蘇魚的突然出現(xiàn),讓二人都措手不及。
蘇傲天有些擔(dān)憂,怕蘇魚意氣用事:“小魚,事情你都知道了?這事我定會處理?!?p> 蘇魚看著蘇傲天,笑了笑道:“爹,我怕你為了我讓出蘇家巨大利益?。 ?p> 蘇傲天沉默,他蘇魚說的沒錯,他的確有這想法。
“爹,既然是我的婚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蘇魚看向王雄天,不屑于顧的說道:“王家主,好計量呀,利用我父親對我的愛護(hù)在蘇家身上割肉,厲害厲害。
不過嘛,恐怕今天你的算盤將被摔的稀碎?!?p> 王雄天完全不給面子,冷哼道:“你現(xiàn)在不過是廢物而已,哪有說話的資格,反正今日我話就在這,要么被退婚,要么交出開采權(quán)!”
利劍出,再難收,王雄天不打算遮遮掩掩了。
蘇魚對這種譏諷加威脅沒啥感覺,聳聳肩,面帶笑容禮貌說道:
“哦,我好怕呀,那王家主,退婚嘛,我蘇家定會恭候呢!”
王雄天看著蘇魚那賤笑,別提多難受了,他知道事情結(jié)果無法挽回,便打算拂袖走人。
“哼,冥頑不化,三天后,我會帶著雅萱上門退婚!廢物也妄圖娶我王家天才,定將受盡羞辱!”
蘇魚看著離去王雄天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心中默念:“接受痛處吧!”
沒錯!他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要把王家臉都給打腫。
蘇傲天看著自己兒子,心中復(fù)雜,說道:“小魚,你這未免太過草率。”
“爹,你兒子是什么人?怎么會情愿吃虧,放一百個心,這件事我定然處理的妥妥的!”
“可真?”
“爹,你看我的眼睛,真誠萬分。”
蘇傲天沉默,斟酌許久,實(shí)在想不到怎么處理,問道:“小魚你想怎么解決呢?”
蘇魚故作神秘,湊近其耳,悄聲說:“爹,天機(jī)不可泄露哦,反正你就讓咱蘇家上下保持常態(tài)就行啦!”
對于蘇魚的調(diào)皮,蘇傲天哭笑不得,明明剛才氣憤不已,現(xiàn)在卻消散了。
蘇傲天能感受到,蘇魚受傷痊愈后,性情上有了許些變化,但他也不在意,人沒事最好。
“爹,您剛才氣的不輕,快快去打坐靜心吧!”
蘇傲天笑罵:“你小子,還命令你老子了!”
“嘿嘿,哪敢哪敢!”
蘇傲天離開,蘇魚回到自己臥房。
隨后喚來李寧城,說道:“李護(hù)院,給我取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