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與善喜公主終于從干枯了的天龍?zhí)杜懒顺鰜?,然而此時的外面如同地下!也是一樣的漆黑。
大鵬鳥有可能是,一直都蹲守在天龍?zhí)兜某隹?,在等待著秦澤與善喜公主!所以當秦澤和善喜公主剛爬出天龍?zhí)?,倆人就看見了大鵬鳥那兩只燈籠似的眼睛。
秦澤和善喜公主扔掉了手中的火把,他們倆騎上了大鵬鳥,就飛往了回到望都堡的方向。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言語!可能是他們兩個人都很累了的緣故。
大鵬鳥今天飛的格外穩(wěn)當!或者可以說是它飛的比較緩慢。
終于回到了望都堡,秦澤和善喜公主回到了太和殿內(nèi),善喜公主先是命幾個仆人去燒水,她與秦澤準備要好好的洗澡沐浴。
秦澤把那根從地下洞廳里面,拿出來的秤桿,放到了寢宮的臥床下面,然后就準備和善喜公主一起去沐浴,也好洗去他們兩人在地下沾惹了的滿身寒氣。
秦澤給善喜公主請來的那幾名仆人,都是一些沉默寡言的人。無論是在任何的時候,只要你不去問!她們永遠也不會說一句話。
在寢宮里面,床榻前的牛油紅燭早已燃燒殆盡,可是外面的天!還是黑的沒有一絲亮光。
秦澤與善喜公主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他們依舊在床榻之上呼呼的大睡。外面持續(xù)的黑夜!好像與他們倆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善喜公主還是有點餓了!于是她就吩咐仆人做點粥來吃。過了一小會兒,仆人們端來了一甑紅米粥,隨后就后退著想要離去!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仆人們聽見了善喜公主的問話,于是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卯時……”。
“什么?”
善喜公主丟下了粥碗,被驚訝的是目瞪口呆!
仆人們也呆若木雞的杵在了原地!
“你們先下去吧……”
仆人們方才如釋重擔的匆匆而去。
“天怎么會這樣呢?”
善喜公主好像是在問秦澤,也好像是在問她自己……。
“我用龍嘯劍砸爛了太陽……”
善喜公主看了看秦澤,然后又挑了挑紅燭的燈芯,方又繼續(xù)的說道:
“那只是個地下世界的太陽而已……?!?p> “不,那是個祭壇。”
“那個太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它早該掉下來了……。”
“對,所以我就砸爛了它……。”
“它——是誰?”。
“它就代表著皇權(quán)……?!?p> “什么!你既然知道它是皇權(quán),你為什么還要去砸?”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p> “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
“等……”
“等!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咱們的百萬雄兵,回到了望都堡的時候。”
“百萬雄兵!你是在說被你打發(fā)出去的那些個土匪們嗎?”
“對!他們未來都會成為開國的功勛……?!?p> “哈哈哈,哈哈哈……?!?p> 善喜公主終于收起了自己笑聲,然后她才看著秦澤認真的問道:“天下要黑暗多長時間?”
秦澤這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善喜公主看了看秦澤,然后她就自信的說道:“你在想著天下要黑暗三年?”
“對!必須要有黑暗的三年?!?p> 善喜公主驚訝的問道:“這三年之內(nèi),五洲之民該吃什么呢?”
“兩腳羊。”
“??!”
面對秦澤的突然回答,善喜公主再一次張大了自己的嘴巴!
“三年之后呢?”
“三年后能留下來的!都是人,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可以去一統(tǒng)天下?!?p> “現(xiàn)在的五洲人不是人嗎?”
“哈哈哈,現(xiàn)在是貪婪,是行尸走肉,有的連畜生都不如……。”
“所以你要殺戮他們?”
“不!我要讓他們自己去屠戮自己?!?p> 黑暗中的秦澤,雙眼已經(jīng)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
善喜公主沒有繼續(xù)的再去追問,因為她已經(jīng)明白了秦澤的想法,對!就只是個想法而已。
“現(xiàn)在天下為私,都是家天下!既是私之天下,為什么要去成就宰執(zhí)天下者們的一己之私呢?”
秦澤聽到了善喜公主這樣子的說法,他感到非常的欣慰!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p> “可是我們自己的那些個庶民們呢?”
“他們也是貪婪者,或者就是土匪?!?p> “你著魔了嗎?”
“不!是五洲的天下需要生祭。”
“祭祀!是需要用人祭去祭祀五洲嗎?”
“所有的屠戮和殺伐果斷,都需要血祭!”
“??!”
“我的王后,請不要驚訝,在天下歸私之時,誰都有責任,誰都有野心?!?p> “哦!”
“我的王后,你去問問天下人,有誰不想去奴役別人?有那個人不想去喝熬奇果酒?有那個人不想吃咱們南海的魚翅?又有誰不想去做天上的那個太陽?”
“所以你在地下祭壇里面,要打爛那個最大的發(fā)光體?”
“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王后,你也是親自看見了的!祭壇里面那個最大的發(fā)光體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它掉落在地上就是一堆廢物石頭,你說它現(xiàn)在還是太陽嗎?”
“可是它當時真的有光芒也很震撼?!?p> “震撼!那只是祭師的小把戲罷了,也是天下人自欺欺人的造神而已……?!?p> “你是說龍尊就是那個祭師?”
“對!就是龍尊的小把戲?!?p> “你也是被龍尊選擇出來的,下一個‘太陽’嗎?”
“對,我們也可能是龍尊道君的玩偶。”
“為什么會是這樣?”
“因為這一切都是陰謀……?!?p> “是龍尊的陰謀嗎?”
“這一切!可能都是為了他的一己之私?!?p> 秦澤和善喜公主兩個人,望著窗外的‘黑暗’深深的嘆息,長時間的沉默……。
——
天邊終于有了一個亮點,是一個比星星大了那么一點點的發(fā)光體。
天下人還是看到了希望,每個人都在想著!終于等到光明了。
有無數(shù)人揮舞著手中的屠刀,以維護自己利益的名義,去公開的殺戮……。
望都堡的人越來越少!望都堡的溶洞里面,也變的空空如也。
天下又多出了無數(shù)個王號!他們都是從望都堡里面走出來的土匪,然后就自立為王。
這些個自封的大王們,都自稱是太和大帝的藩王,他們坐擁一座城,或者是擁有幾個村,其后就堂而皇之的自封為王。
善喜公主身邊的那幾個仆人都走了!她們說是要去找自己的夫君。
善喜公主和秦澤沒有離開望都堡,因為望都堡是他們離天城最近的可居之所。
秦澤不想成為龍尊道君的玩物,所以他和善喜公主就置身事外,笑觀天下。就讓貪婪的人們?nèi)幇?,去殺吧?p> 望都堡的堡墻之上,秦澤和善喜公主兩個人,孤零零的望著昏暗的四面八方。
“天不明,天下人明乎!人不明,其事正乎!事不正,其所行成乎!”
善喜公主的自言自語,并沒有引起秦澤的注意,因為她是在小聲的自言自語……。
善喜公主又靠了靠秦澤,然后輕輕的問道:“天下重要嗎?”
“誰的天下?”
“咱們的。”
“當然重要。”
“為什么?”
“因為是咱們的呀!”
“也是天下為私?”
“不!是天下成黑?!?p> “黑!”
“對,就是黑?!?p> “為什么是黑的呀!”
“干枯了的血液,就是黑色的?!?p> 秦澤又繼續(xù)說道:“哪個人的天下,沒有經(jīng)歷過殺戮和血仇?”
善喜公主望著黑暗的遠方說:“因為黑暗的久了,所以五洲人才需要真正光明……?!?p> “我的王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天空上面的那一點點光線,雖然照不亮整個天際,但是也給予了人們一點點的希望。
黑暗的太久,殺戮的太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有利益,只要有食物,五洲之內(nèi)可以發(fā)生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在黑暗中,也是強者恒強,弱者恒弱。
——
天空上面的光線突然間強大了起來,好像是一下子就又恢復(fù)了,那個火辣辣的日頭。
可是在五洲之內(nèi),又發(fā)生了更為奇怪的事情!
人們在白天還可以勉強的享受一下生活,到了晚上則是人心惶惶!或者是不知所措的等待著殺戮。因為總會有一伙,比土匪更為歹毒的‘組織’,在到處的獵殺!
所有的‘王者’們,口號都是以殺止殺,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王者們都在無所不用其極的,虜獲著天下的財富。
熬奇果酒已經(jīng)成為了,天下諸王們桌子上的常備之物。
群王們之間也有了一股奇怪的風氣,他們都喜歡用黃金和白銀來打造鎧甲。他們認為:“只要是穿上了用黃金和白銀制成的鎧甲,到了戰(zhàn)場上面就可以所向披靡,不戰(zhàn)而勝……?!?p> 事實上,所有的兵卒們也都是那樣認為的!因為在戰(zhàn)場上,只要有誰穿著用黃金和白銀制成的鎧甲,那么其他人就會自動的退避,或者干脆是低頭俯首!人們都拜倒在了金錢之下。
再后來,誰若是有了錢,誰就可以打制一批金鎧銀甲!然后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世人公認的王。兵卒們更是為了金錢而戰(zhàn)!他們燒、殺、擄、掠,弒君倒戈也在頻頻上演。
仿佛是在剎那之間,天下五洲就變成了人間的煉獄!到處都是殺戮,每一天都在制造著血海深仇!普通人不僅僅是被屠殺和擄掠,更是被當做了食物!亦稱作:兩腳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