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的一老一少也注意到呆站在門口的兩人。
圓戒摸摸灰白斑駁的長胡須,見到付云泥那一刻眉眼都笑彎了,他向身邊的青年致歉后三兩步走到門口,拉住她的衣袖,神情就像個期盼兒女回家的老父親。
“云泥來啦,今天沒上班嗎?”
付云泥見圓戒依然健步如飛,身體硬朗的模樣也有很開心。
“沒有,我今天請了假,得再麻煩一下圓戒大師。”
圓戒咦了一聲,看到她右眼鏡片的裂紋瞬間了然。
“沒事,我再給你換一副眼鏡,耳機用得還習(xí)慣嗎?”
“耳機沒問題的,圓戒大師,這么些年都麻煩您照顧了。”
圓戒搖頭:“說這些做什么,我和你母親是忘年交,也怪我當(dāng)時沒有聽你母親的話,給你……”
付云泥打斷他的話:“大師,我能過平靜的生活都是有您照顧著,母親也一直希望我過普通人的日子。”
圓戒哀嘆一聲,默誦佛號。
沈銘靠在門邊聽著兩人對話,目光也在他們之間游移。
“對了,云泥,有個事師父要請你幫個忙?!?p> “大師您說?!?p> 圓戒朝沈銘招手,示意他過來。
“他叫沈銘,他老師與我是故交,沈銘從華城過來想找份工作,暫時沒有落腳地,云泥,你看能不能幫他在你家附近找處房子,兩人住得近也好有個照應(yīng)。”
付云泥與沈銘大眼瞪小眼。
雖說都是年輕人,不過付云泥的性子一向很難和陌生人相處,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付云泥揪著衣服荷包上裝飾的繩索,有些為難,但見圓戒大師期待的模樣,她心有不忍,艱難地點頭。
沈銘靜靜注視付云泥糾結(jié)的小動作,頗覺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好笑,像極了一些求他辦事卻不愿說出真實來龍去脈的人。
無趣。
圓戒笑瞇瞇地摸著胡子,連說了三聲好,接著就把付云泥的眼鏡取下離開,留下兩個互不相識的年輕人面面相覷。
場面一度尷尬。
圓慧也不知什么時候拿著掃把走了,付云泥東瞅瞅西瞅瞅,唯有在這家寺廟,她的視野才是干凈清晰的。
她看了看站得如青松的沈銘,發(fā)現(xiàn)他五官長得極為標(biāo)志,尤其是那雙眼睛,讓她一眼就愛上了。
不得不承認(rèn),付云泥是眼控。
在她的畫作中,每個角色的眼睛是她最愿意花時間精雕細琢的。
喜歡她《神降》那一套插圖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那角色有一雙會說話的眼,時而注目含情,時而堅毅果決,每一幅圖都是不同的眼神,仿佛在與觀眾交流。
沈銘的眼睛剛好戳中了她。
或許下一張圖可以以他作為原型?
付云泥癡癡地想。
沈銘看了一眼手機,見面前的人在神游天外,有些不耐煩,但良好的素養(yǎng)還是讓他有禮有貌。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得留個好印象。
“你好,我是沈銘,我沒想到圓戒大師會將租房的事說與你,確實麻煩你了。對了,你叫云泥?”
付云泥回過神,補充道:“我姓付,付云泥。我住在蓮城大學(xué)附近的映月小區(qū),租房的事我會留意著,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房子,可以說說要求,如果有合適的我會聯(lián)系……”
“加我好友吧,到時候好聯(lián)系?!?p> 沈銘調(diào)出二維碼示意對方。
“行?!?p> 加好友時,兩人都默契地設(shè)置了朋友圈屏蔽對方。
亥初
太晚了太晚了,等回頭能換上新工作就有大把時間了整理劇情了,這幾天我自己也感覺節(jié)奏不行,唉,后面我會好好整理一下,么么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