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君墨白是否有些可疑,為什么偏偏只有他接觸過遙兒的飯菜?”君天宸一臉深沉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他背后有人指使?”
君無痕略帶試探的回答道。
并不是他不夠聰明,想不通此事有何隱情,只是他不太敢確定而已。
“君墨白那邊你自己多盯著點,另外多安撫一下阿穎,遙兒的事為父會給你一個交代?!?p> “是,父親?!?p> 君無痕回應(yīng)了一聲后便離開了房間。
“帝國學(xué)院一事讓你們失去了耐心嗎?哼~這么些年過去了,是有人忘記了我還是你們變得有恃無恐呢。也罷,就趁此機會幫無痕掃清一些障礙吧!”君天宸獨坐在那里,內(nèi)心一陣嘆息,而他的眼中綻放出強烈的殺意使得整個房間殺氣縱橫。
“都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為什么還沒有遙兒的消息…”
房間里洛婉穎略帶哭腔的說道。
“阿穎,你別著急,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找了,我們要相信遙兒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我能不著急嗎?要不是你平日里處處忍讓,遙兒能有今天這種結(jié)果?難道你唯一的兒子比不上家族事業(yè)重要嗎?”
說到這里,洛婉穎已經(jīng)滿眼淚花的哭了出來。
看著妻子淚流滿面、言辭上還有些指責(zé)自己,君無痕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同時回想到以前夫人也是武道中人,名動四方、天賦異稟,可自從有了孩子以后,她就拋棄了所有,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君陌遙的身上,想到這里,君無痕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知道說什么去安慰洛婉穎,只能無奈嘆一口氣。
就在這時,沖進來一名侍衛(wèi),
“啟稟二爺,剛才有人發(fā)現(xiàn)君墨白的蹤跡?!?p> 聽見事有進展后,君無痕立刻回過神來。
起身問道“他在何處?”
“回稟二爺,他在醉春樓?!?p> 哼
“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去醉春樓里逍遙?!?p> “半個時辰內(nèi),我要見到人,帶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本裏o痕一改常態(tài)、眼神冰冷,充滿殺氣的說道。
“是~二爺”
那侍衛(wèi)見君無痕這般模樣,嚇得聲音都發(fā)顫,連忙起身沖向醉春樓。
可憐君墨白此時還在醉春樓里逍遙快活,卻不知死亡已逐步向他逼近。
………
落云涯,山洞內(nèi)。
君陌遙微微動了下手指,隨后便沒了動靜。幾息之后,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洞口照射下來的陽光十分刺眼。氣息微弱的說道:
“這是哪兒、我已經(jīng)死了嗎”君陌遙的意識稍微清醒,眼神掃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這里除了旁邊有個小水泊,就只剩一些青色石壁。
“這難得就是地獄嗎?”發(fā)覺自己沒有在云城君府內(nèi),他下意識的認(rèn)為自己自己死了。
“看來地獄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君陌遙喃喃道。
說著昏迷前的一幕幕不斷從腦海中浮現(xiàn),同時身體傳來陣陣刺痛。
“哈哈~哈…小子,你是在說笑嗎?”
很突兀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隨即一股充滿蠻荒的氣息撲面撲來,君陌遙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是誰?”君陌遙沉聲問道。
“唔…小子,你還挺不錯的,在這種未知的環(huán)境下能做到這樣?!蹦锹曇舨]有回答君陌遙的話,只是隨意稱贊了他一下。
“你到底是誰,是人是鬼?”君陌遙脊背發(fā)涼,渾身冷汗直冒,他并不是鎮(zhèn)定自若,只是剛剛醒來,意識半昏半醒,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倒沒有什么,只是那聲音每次出現(xiàn)都帶著一股暴虐、霸道的蠻荒氣息,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我?沉睡時間太久了,我都快忘記我叫什么了,容我想想啊…我沒記錯的話~本座的真名應(yīng)該叫做幽玄?!?p> “幽玄?”君陌遙搖了搖頭,這名字太陌生了,甚至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幽這一姓氏,但幽玄二字仿佛有一種魔力,引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就在這時,一股蠻荒的氣息讓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小子~你沒聽過很正常,也不用疑惑本座到底是誰,只需知道你現(xiàn)在還活著、這里也不是什么地獄。”幽玄幽幽的說道。
隨后那股蠻荒氣息就徹底消失不見。
君陌遙忍著疼痛,艱難的從地上起身站了起來,由于身體險些破碎,剛站起來差點又摔倒,隨后他便貪婪的呼吸著山洞里那新鮮清涼的空氣,同時目光不斷巡視,認(rèn)真打量周圍環(huán)境,好似在尋找什么。
“小子,不用看了,剛剛蘇醒,要我說還是不要活動比較好?!币还尚镑鹊穆曇魪乃闹軅鱽?。
“你又是誰?”,君陌遙一驚,這已經(jīng)是他聽見的第二種聲音,而且兩種聲音都充滿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嗯?怎么為什么要加個又呢?剛剛不是已經(jīng)說過話,告訴你本座叫什么了嗎?”邪魅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且聲音更加響亮,同時君陌遙清晰的感覺到聲音的來源,似進近非近,似遠(yuǎn)非遠(yuǎn)。似乎并不是從外界空氣傳來,倒像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一般。
略微思索之后,君陌遙驚呼道
“你是幽玄?”
“呦~看樣子你還不算太笨啊”
君陌遙深呼一口氣,努力平靜的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要救我?你……”
“呵~我說小子啊,你一次性問這么多問題,我該回答你哪一個呢?”幽玄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
君陌遙頓感一陣無語,幽玄繼續(xù)笑道“本座現(xiàn)在就在你的身體里,或者說在你的魂海內(nèi),至于為什么救你本座待會兒再跟你解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也不會對你怎么樣,你只需知道,遇見本座,這將會是你這一生最大的榮耀與恩賜,你會站在這方世界的武道最巔峰。”
聽到武道二字,君陌遙嗤笑一聲說道“武道、巔峰?呵~你說你在我魂海之內(nèi),那你就應(yīng)該我身體什么狀況,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我光活著就得傾盡全力了,還武道巔峰,對我這樣一個廢人來說,那不叫榮耀與恩賜,那叫笑話。”
幽玄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一個無法開辟丹田的廢物嗎?”
君陌遙頓時臉色一沉,不過一想幽玄說的也沒錯,他的確是個廢物,也就釋然了,無力苦笑道“你既然知道,那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幽玄并不在意君陌遙語氣的轉(zhuǎn)變,繼續(xù)說道“有什么意義?本座知道你是一個無法開辟丹田的廢人,卻任然告訴你遇見本座是你此生最大的榮耀與恩賜,這就說明你的問題對本座來說并不算問題,舉手便可化解?!?p> 聽到這話后君陌遙神色顯得有些激動,不過隨即又冷靜了下來,說道:“你能修復(fù)我的身體?”
“廢話,別說無法開辟丹田,就算是丹田徹底破碎,本座依然可以讓你恢復(fù)如初?!?p> “恢復(fù)如初…恢復(fù)如初”君陌遙不斷默念這四個字,內(nèi)心燃起了一縷希望之火,神情格外激動,臉色也不再像以往那般蒼白、且逐漸多了幾絲血氣。
仿佛不太確定,他忘卻疼痛,奮力抬頭望著頭頂說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恢復(fù)如初?真的能像正常人一樣嗎?”
說著眼角悄然留下幾滴淚水,不過也是,自從九歲那年之后,他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父親母親用盡所有辦法也沒有治好他的身體,而他也長年忍受他人無法理解的痛楚與羞辱。突然有人告訴他,可以治好他的身體,讓他恢復(fù)如初,和其他人一樣可以修煉可以過正常的生活,他怎能不激動呢?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見他神情這般激動,幽玄內(nèi)心略有觸動,不禁笑道“小子,本座向來都是言出法隨,何必騙你這什么也不是的一個小鬼呢?!?p> “我……”聽見幽玄說自己是個什么也不是的小鬼,君陌遙頓感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同時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
“小鬼,你是在找本座嗎?”似乎看出了君陌遙內(nèi)心所想幽玄那邪魅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緊接著他悠然說道“看見你旁邊的那枚戒指沒有?!?p> 聽著君陌遙迅速轉(zhuǎn)身低頭、在水泊四處尋找,終于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石縫里找到一枚古樸的黑色戒指,隨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拿了起來,充滿疑惑與好奇的端詳那枚戒指。
“然后呢?”他不明所以的問道。
“集中精力,身體放松,進去冥想狀態(tài),其他都不用管?!?p> 君陌遙立刻放開心神,進入冥想狀態(tài),雖說他不能開辟丹田、無法逐漸,但是最基礎(chǔ)的冥想他還是能夠做到。當(dāng)他進去冥想后,突然出現(xiàn)一股熟悉的蠻荒氣息將他的意識拉入一個晶瑩剔透的神秘空間內(nèi),這空間整體漆黑如墨,同時又一種神秘的光暈籠罩著,繁星點點。君陌遙瞬間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景色。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之后,君陌遙下意識的問道:“這是?”
“這里就是你的魂海?!毙镑鹊穆曇衾^續(xù)傳來,不同的是此刻君陌遙能夠聽的更加清晰透徹,仿佛直入靈魂。
“魂海?你是說你在我的魂海之內(nèi)?”君陌遙驚呼一聲,同時內(nèi)心掀起了今天駭浪。
魂海,就是靈魂之海,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人靈魂的核心之地,令他不能平靜的是,一個人想開辟魂海就必須達(dá)到武師境界。但他一個連丹田都無法開辟的廢人,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自己的魂海,這怎能不令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