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大地之上山川可說是隨處可見,單說此地,萬里方圓便有數(shù)座山峰拔地而起,亦或可言其等本就坐落于一處山脈之上。當然山川之相,亦是大有不同或雄偉,或險峻,或廣博,或俊秀…………!
當然再如何多變,山川之相大體上還是相通,一處山川多看幾天也就看厭了。
崇山峻嶺連綿山脈山腳處,一處小小湖泊之所在,零星之生機點綴,隱約可見有些許生命蹤跡。小小湖泊水岸旁,留有諸多生物的腳印,淺深大小圖案皆不一樣。
有愚爬之一處山巒之上,雙眸散發(fā)精光打望四周,千里之景盡入眼中。不得不言,自他等外出,凡是所遇之山川,就比林海之內(nèi)小丘山高上許多。
不過,單輪外相,外界所見之山川,皆未有丘山與他那等俊杰之意。就如此地之山脈只是山脈,從未有小丘山那種靈動活潑之感,就好似已然是一尊生靈。
世間萬物各有其相,大地山川做為萬物其一,自然有著諸般變化。其一之便是外貌之變,當然,此亦為世間萬物之變,即世間萬物從未有完全相同者。即使,再如何相類相似者,亦有微末之處有著不同。
其二,便是大地本相另有不同,就好似此處山川內(nèi),有一處玄異之地,其外色深紅之色,聚為一團好似一小小寶山。深紅山包,隱匿于崇山峻嶺之內(nèi)極為隱秘,若是不露蹤跡,外靈極難觀測到。即使有偉岸之靈法眼無雙,若不細加觀測亦不察其本相玄奇。
只因赤紅之物,似雖是山川孕育凝聚諸多精華,卻與周遭之氣象無有什么不同。
此處連綿之山脈,占據(jù)之地尚算廣闊,約有萬里方圓,四道山脈匯聚一處形成,拱衛(wèi)一座主峰。主峰其中或穴居或峰居有些許帶翼生靈,約有四五百之數(shù),皆是一脈相承。
體羽青黃,額首長滿絨羽,生有大喙,細長脖頸,體生雙翼善飛翔,腹下生細長利爪。雙翼一展約有數(shù)十丈,自最高頂峰而下,迎著風流震翼飛舞,與高天上巡狩領地,雙眸銳利能見纖毫。
此等翼類,雖共居于山脈頂峰,相互卻多有爭斗廝殺,觀其行事其等一眾,多是兇性難馴依天性而活,少有開啟靈智之輩。
青黃翼類久居于頂峰之處,巡狩四方山脈周遭少有能敵,自是行為囂張放肆。每次一群自頂峰震翼飛起,約有四五十之數(shù),在崇山峻嶺之內(nèi)搜尋獵物,有時它等亦會飛出萬里山川之外。
萬里山川外有一片廣闊平地,便是青黃翼類主要獵食之處。
有愚正站于一處山巒上,只見遠方黑壓壓飛過來一群生物,趕忙躲藏起來。片刻后,一片振翅之音自上方傳來,接著飛過頭頂,顯然不是沖著他而來。
一群青黃翼類朝著山脈之外飛去,有愚雙眸微瞇,不再多加關注,只要那些生物不找自身麻煩就是。當前,最為緊要的事情,還是等待寒先生,不過不知是何時回返此處了,來接他們。
另外,驕昂也不知前往何處,不見蹤跡。少年只能謹慎又謹慎,他也不想等寒先生找到自己,卻連全尸都找不到。
日耀轉(zhuǎn)變月華出現(xiàn)幾經(jīng)輪轉(zhuǎn),少年稍微適應了此地之情況。此處山脈之生物未有林海那么多,卻明顯強大幾分,與他而言更有幾種更是不可力敵。
山脈間一道身影踩著山石靈活跳躍,有愚行走在溝壑之間,手上握著一柄利器,揮劈之間有尖銳之聲。
正與少年斗爭之物,是一只披著淡紅鱗羽得短翼生物,大喙占據(jù)首部一半,而且大喙極硬咬合力度極大,有幾次有愚被咬住利器一側(cè),只能松手抽出另一柄嚇退對方。
短翼生物腹下兩條粗大生鱗甲之粗腿利爪,奔跑之間便能抓碎山石,對方行動之間很是迅速,有愚只有招架之力,若不是對方忌憚另一柄利器,恐怕少年早已不是敵手。
少年亦是有些無奈,這只短翼生物每次見他前來,便撲著小翅膀沖過來,每次跟他斗上一會兒便又走了。
幾次下來,這次有愚也便發(fā)覺對方些許規(guī)律,似乎只要自己踏入某片地域,短翼生物便前來阻止。
擋住大喙咬過來,有愚一柄利器刻意讓對面咬住,相持中迅速抽出另一柄,未待對方反應過來,直直刺了過去。
此舉,他思考推演了許久,直刺立見功,插入生物頭部,連插幾下確認死亡,方才平復氣息。
短翼生物周身全是鱗羽,尤其是一個大喙泛著淡紅色,很是堅硬,連寒先生給予的利器都有些難以砍動。既然難以砍動,自然便是一個好東西了,將大喙砍下來別在腰間,雙手持利器,尋著石巖見爪印走著。
待行之一處山坳之處,只見爪印突然增多,有愚趕忙躲到一旁,暗忖先觀察觀察為好。也無怪乎他謹慎,山坳之內(nèi)爪印極多,也不知是那一只自己獨自弄出來,還是有一整個族群于此。
有愚趴在隱秘之處,足足一個日月輪轉(zhuǎn),方才確定此處只是一只生物造成的痕跡,才從隱秘從走出來。輕輕摸了進去,四處打量,暗道:“怎么總感覺此地痕跡有些奇怪?”
山坳不算隱秘,單從看著卻無有任何奇特之處。但是山坳內(nèi)密布的爪印卻很是奇怪,若只是如此,那只短翼生物為何要阻攔自己往此處過來?
難道是有何處自己未曾注意到?有愚站在山坳里面,左瞧右瞧仔細打量。而后在山坳內(nèi)一步步走動,不時踢上一塊石塊試試。
“嘿。”有愚嘿嘿一笑,雙眸看著一處石巖,石巖旁有一道細微的裂紋,湊近去才發(fā)覺是一道縫隙,里面漆黑一片。
推開石巖后,有一個可供生物進出的山洞。有愚嘿嘿輕笑心情雀躍,昏暗之色擋不住他,他這一脈善視物,即使與昏暗之中亦是可觀物。
單手握著利器,一步步小心翼翼走了進去,甬道極長而且還在緩緩向下,有愚走了好一會兒,只間前方有一抹紅光。腳步一頓,削下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等待許久,未有任何變化。
方才一步步試探性的走近,直到走到進前,眉毛一挑,就間山體之間露出一塊深紅色石巖。深紅石巖上有幾處凹陷,似是被那只短翼生物逮住幾處地方狠啄。
有愚揮著利器狠狠砍上去,“噹”的一聲傳來,接著便是一股股震蕩傳來,山體發(fā)出一陣陣轟隆之音。
原本正打算跑出甬道,有愚又停下腳步,山體震蕩之感已然消失。抬起手中利器一看,摸了摸打磨的鋒刃,嗯…鈍了一些。糾結(jié)片刻,還是回身看那處深紅石巖,上面山體還是方才那樣。
有愚抽出另一柄利器,輕輕砍了過去,一點淡紅山石掉落下來。拿于手中仔細看著,思索此為何物,為何對那只短翼生物那等重要,連接近都不可?
有愚隱有所悟,短翼生物不算強大,往日有生物來至此處,它也不敢迎擊。或許只因為他比對方還要弱小幾分,對方才出去欲要擊殺驅(qū)趕。
卻未曾料到,他有兩柄利器隨時帶在身,幾次糾纏后被刺死利刃下。
少年收回利器,握著深紅山石,忽覺有縷縷異樣,深紅之物中似有事物被他吸收。念頭急轉(zhuǎn),有愚就地盤坐于甬道,隨即沉悟無名。
靈身混沌之間,一縷縷深紅之氣浮現(xiàn),游蕩之間分外緩慢,有種懶洋洋的意味。中心一點靈光吞噬一縷深紅之氣,分外艱難緩緩吸收,好似吞下一縷深紅之氣要許久時間。
然而更多之深紅之氣,卻緩慢凝聚一團,飄蕩入混沌之中不知所蹤。有愚睜開雙眸,盤坐在地,支著下巴細細思索。
感受靈身片刻,似是有所增益,不過他卻不知增益的是何處,亦不知深紅之氣飄蕩至何處?
眼珠一轉(zhuǎn),站起身來,抽出一柄利器,在深紅之物邊緣出挖掘起來,想著此物到底會有多大。
正在彎著腰“哼哧哼哧”的挖掘者深紅之物,驕昂卻未有如此淡定,反而很是慌亂。他也未曾想到自己外出找些吃食,怎的回來便不見有愚小兒蹤跡。
說實話,驕昂此刻有些悔意,早知如此還不如帶上他一起前去。如此想著,驕昂亦是架著風息,在萬里山脈間一一尋找,自然生存于此的生物皆是倒霉了。
不僅是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頓,連老窩都被對方占了。連主峰之上,那群青黃翼類亦是如此,待犧牲了數(shù)十同族之后,只能讓驕昂進去尋找一翻。
待將周遭尋遍還是無功后,發(fā)泄了一通,將四周山脈擊穿留下一地浪跡。驕昂癱坐在一處石巖上,感覺全身無力,感覺一股莫大壓力籠罩全身。
“他是否要自此離開此方世間了?”驕昂橫臥在石巖上許久不動,喃喃自語,連天際一道流光接近都未曾注意到?;秀敝g,驕昂忽聽有上神之音:“你與此處做甚?”
驕昂渾身一激靈,立馬起身,磕磕絆絆的說道:“上神您回來了?”
寒先生看了一眼周遭,手上持者一截崢嶸之角,言說:“看來,你這廝倒是清閑!”
“小靈,知自身有錯,上神……!”
“汝有何錯,言來聽聽。”寒先生說道。
驕昂趕忙將事情說了一遍,拜服在地靜等寒先生吩咐。
寒先生言說道:“此事吾已知曉?!闭f著一雙法目仔細看向四周,眼眸一點紅光閃過隨即消失原地,只留有那崢嶸長角,壓在驕昂身上。
驕昂之感一陣巨力壓來,趕忙抬頭開去,早已不見寒先生蹤跡,獨有一根長角壓在身,蠻荒廝殺爭斗之氣息撲面而來。
一處山脈之下,有愚還在拿著利器哼哧哼哧挖著山石,深紅之物已然露出一大片,不過尚有更為龐大體積埋于山體。正在忙碌,身后,寒先生聲音響起:“汝為何在此?”
“寒先生?!”有愚停下動作,回身趕忙說了說經(jīng)過,同時問道:“先生可知此物為何?”
“先出去再說?!焙壬恢干戏缴襟w裂開,腳下深紅之物亦是露了出來,足有百丈方圓。寒先生眼眸微動,取了十分之一,自地底飛出后,隨即山體又恢復原樣。
“此物,吾亦未曾見過,不過大致知曉為何物?!焙壬哉Z一頓,接著說道:“天地初定,法理隱現(xiàn)。先天四力,造化萬物,此物應是其一?!?p> “此為先天大地之力成就,亦可言為大地精,乃是山石久經(jīng)變易而成?!毖哉f此時,寒先生雙眸之光閃動,似是心有所悟。
“世間變化易,天地造化功,真是難以悟盡,此物于吾欲行之法有大用。不過…尚需天地再行孕育,方堪大用!”
寒先生把玩著手中深紅圓珠,深思片刻一指有愚腰間利器,飛至手間,將深紅圓珠鑲嵌手柄之上。
見利器飛過來,有愚伸手去接,雙手一松利器直接砸于地上。寒先生輕言:“此物,若覺沉重,可先行擱置于驕昂之輩?!?p> 有愚吃力抱起利器,方才咬牙回道:“無礙,我能堅持!”
寒先生不置可否,回身看著驕昂沉吟。驕昂見寒先生看來,直覺似要發(fā)生不好之事。就聽寒先生言道:“你這廝,即已自認腳力,便不可墜了吾之名聲,吾便給予你一二歷練?!?p> “何…何種歷練?”驕昂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詢。
“你這廝,除開一身力氣尚可入目,其余皆不足言之。吾欲使法讓汝增益自身,汝可愿?”寒先生眸有漠然之意,又有青玄之色流動。
“愿聽上神吩咐!”驕昂立時點頭。
“善!”寒先生屈指連點,一道四色光氣融入驕昂身軀,化為一副四色光彩團案,紋于四角之上。
“你這廝運使天賦實在不堪入目,連十幾載稚童都比之不如。一者是因你基礎未固。二者雖因你天賦較強,卻未曾仔細鉆研,再加性情疲懶之故!”
“此法可使汝堅固基礎,另或能使你迫使自身點化靈光!”
驕昂聽聞可強大自身,立時大喜,站起身來,昂的一聲后,未見自家有什么變化。只覺不對,再昂一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詢:“上神,我為何使不出天賦之力?”
“汝不是使不出,而是未有原先之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