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的發(fā)夾掉了,一頭紅色的長發(fā)在水中披散開來。
她抓住了蘇默的手,臉上是奮力后的輕松,似是在說著:“終于抓到你了?!?p> 蘇默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好像哭了。
淚水淹沒在海水。
“你……怎么來了?”
蘇默用眼神表達出這樣的意思。
“因為……你是我的……”
諾諾眨了眨她那蠻不講理的大眼睛,眼里滿是笑意。
一枚四葉草發(fā)夾從諾諾的紅發(fā)上脫落,在水中緩緩的下沉,掉到了蘇默的面前,他伸出左手,緊緊的抓住了那枚發(fā)夾。
“嘩——!”
劇烈的時空亂流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
另一邊。
塞露、白憐、莉莉絲、第五道者四人也來到了倫敦。
最后出來的第五道者向著身后看去,但是時空之門在他出來之后就徹底關閉了,再也無法打開。
第五道者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四人有些不知道該干嘛的意思。
白憐對這一切都無所謂,裝做一副眼眶通紅的樣子,表達一下悲傷。
莉莉絲臉蒙在斗蓬里不說話。
第五道者看著消失的時空之門嘆氣。
看了一眼三人的狀態(tài),最終還是銀發(fā)的大小姐塞露率先道:“這件事情,我已經通過眼鏡報告給父親了?!?p>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鏡,上面顯示著諾諾和蘇默掉進時空亂流的信息已經發(fā)送給了里維。
“而且,蘇默和諾諾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總之,我們先完成此行的任務吧?!?p> 幾人環(huán)顧了一下身處的環(huán)境,是一處小巷。
“你們看,那里……”
白憐說到了一半?yún)s突然捂住了嘴巴。
幾人向著小巷深處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里竟躺著一堆尸體。
那些尸體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就這樣被人丟在那里,無數(shù)的白色的蛆蟲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他們身的身體上,啃噬著那一片片紅色的血肉。
“嘔……”
白憐捂著肚子,在墻角吐了出來。
塞露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怎么會這樣,至少也該有人收拾一下他們的尸體才對……”
第五道者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小巷的外面走去。
“等等!”
塞露還沒來得及阻止,第五道者就走了出去。
“唳——!”
一只巨大的血色烏鴉從天而降,叼住了第五道者的衣領,不顧他的驚呼與掙扎,帶著他飛上了高空。
“救命啊啊啊啊啊——!”第五道者大叫。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第五道者的心在哭泣。
“那是……天泣烏鴉!”
“因渾身血色,飛在天空之時,猶如上天哭泣而得名。”
“天泣烏鴉一般成群行動,每一只都有B級的實力!”
看到這一幕的塞露大驚,這和原本說好的劇情根本不一樣,不是只有巨鐮蝗蟲和人立老鼠這兩種C級詭物嗎?
“桀桀桀桀……”
“小丫頭片子,懂得還挺多?!?p> 她們的頭上出現(xiàn)了兩只天泣烏鴉,每一只天泣烏鴉的身上都坐著一個人。
“這巷子太小,讓我來毀了它吧?!?p> 其中一人控制著天泣烏鴉飛了下來,鋼鐵一般的羽翼直接摧毀了整個小巷,亂石翻飛。
C級和B級完全是兩上概念,C級只是對應著虎級,就像是一頭森林之王,雖然能殺十數(shù)人乃至數(shù)十人,但還無法構成太大的威脅。
但是B級則完全不同,一個B級就擁有摧毀一座城池的能力。
天泣烏鴉鋼鐵般的羽翼無堅不摧,整個小巷頓時崩塌。
塞露、白憐和莉莉絲跳了起來,三人都已達到了B級,飛在空中,避開了碎石。
“喲喲喲,居然還是三個B級,看來斯納維奇下了功夫了呀。”其中一個臉上畫著三條橫線的人道。
飛上空中的塞露看到了他們兩人身穿的服飾上印著血色的滿月,道:“原來是你們——血月教派!”
“居然還有人知道我們教派,那你知不知道我倆呢?”另一個臉上畫著三條豎線的人嬉皮笑臉的道。
這兩人原是兄弟。
臉上畫著三條橫線的是哥哥,叫伊藤勇。
臉上畫著三條豎線的是弟弟,叫伊藤直。
兩人平日無惡不作,什么殺人、強叉之類的事比比皆是。
他們殺人有個習慣,哥哥喜歡把人橫向切成三段,弟弟喜歡把人豎向切成三段,這和他們兩人臉上的三條血線也是對應的,估計應該是某種心理變態(tài)。
后來他們被血月教派吸納,倒是少了安分了不少。
塞露向著腳下看去,此時的倫敦已然變成一片廢土。
到處都是倒塌的高樓,哀嚎的人們。他們似乎來遲了,這里已經被血月教派發(fā)動了總攻。
…………
時鐘塔,塔上有著倫敦最大的時鐘,亦是真理會的總部所在。
一只巨大的老鷹橫貫于空,兩翅展來足有30米,黑色的羽翼在陽光下,泛著鋼鐵般的光澤。
它倏然飛下,鋼鐵之翼橫掃,時鐘塔頂端的時鐘被一下削掉,轟然落于地上。
老鷹之上站著一人,無論它如何輾轉騰挪,那男子都屹立不動,穩(wěn)如泰山。
男子身高足有二米,身著一件帥氣的黑色風衣,風衣的背后印著一輪血色圓月。頭上系著黑色額巾,額巾中間亦印著一輪血月。
“乾馬,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成為邪神的走狗?。?!”
從廢墟之中,傳來白發(fā)老人的怒吼。
“師傅,您已經老了?!?p> 站在巨鷹之上的乾馬龍魂淡淡的開口,語氣波瀾不驚。
乾馬環(huán)抱雙手,淡淡的開口道:
“沒有直面過‘神’的你們,永遠不懂人類在‘神’的面前人類是如何的孱弱,如何的無力?!?p> “哪怕是集中全世界的力量,也不及祂的一根手指?!?p> 乾馬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悵然與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