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頭好痛……”
晨曦透過窗子,揮灑在宿舍里,也照射在精致無暇的面上。白蕭然捂住腦袋,可憐兮兮的呻吟。
這讓人憐惜的畫面,卻沒引起寢室另兩人的動容。
章顏冷眼看她:“現(xiàn)在知道頭痛了?你還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嗎?”
“?。俊卑资捜槐犻_眼睛,一臉茫然。晨曦映射在她淺色的瞳孔中,呈現(xiàn)幾分淡淡的金色,美得讓人說不出重話。
章顏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個小傻子要知道自己昨天做的那些丟事,估計該哭死了!
“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白蕭然依舊一臉茫然。
她看看章顏,章顏遞給她一言難盡的眼神。
她又看看董銳,董銳啪啪作響的涂抹著水乳,從鏡子中看到她,才來了一句。
“然然,呃……酒這東西,你以后盡量別喝。”
她雖然沒看到,但也聽章顏說了“某醉鬼最后強吻白馬會所男公關(guān)”的彪悍事跡。
白蕭然撓撓頭:“好叭。”
她自幼酒品似乎就一般,平時也注意著不喝。要不是昨天遭遇渣男,誰喝哪玩意兒!
見她這個樣子,章顏松了口氣。
至少,醒來后的然然似乎脫離了失戀的陰影。
“不過咱們運氣是真的好!昨天去結(jié)賬,我都做好留下賣身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免單了!你說幸不幸運!”
章顏興致勃勃的說。
白蕭然來了興致,正準(zhǔn)備問,董銳催促:“行了行了,快點吧,今天沈老師的大課,不早點過去就沒位置了!”
一聽這話,白蕭然立馬閉上嘴巴,跳下床洗漱。
沈老師的課一座難求,可要抓緊時間!
幾人到得尚早,過去時還有連在一起的位置。
站了座,董銳一雙眼睛像雷達一樣掃動著,看到某人時眼睛猛地一亮,激動道:“快看快看!隔壁美院的那個大帥比!”
“哪兒呢?哪兒呢?”
章顏立馬起了精神:“看不清,但氣質(zhì)好帥!”
董銳又推推埋頭補覺的少女:“然然,來來來,看點帥哥養(yǎng)養(yǎng)眼!”
白蕭然悶悶抬頭,順勢望去。
正是上課的高峰期,眾多人熙熙攘攘,她卻一眼看到那個最耀眼的存在。
他頭發(fā)挺長,扎在腦后,有著學(xué)藝術(shù)的特有的頹廢氣質(zhì)。簡簡單單的白襯衣牛仔褲,硬是被穿出高貴感。
他就像是從希臘神話中走出的水仙少年,充滿古典的美。
白蕭然失神的想,如果中國有美神,大概也就長這個樣子了。
只是——
“我怎么感覺有些眼熟?”
白蕭然疑惑。
“哎呀!一個學(xué)院的,眼熟不很正常嘛!”董銳興致勃勃,接著壓低聲音:“臥槽臥槽!祁帥是不是朝我們這邊來了?”
白蕭然:“好像是……”
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大帥比離她們越來越近。
此時,近視眼章顏也終于看清他的臉,接著臉色大變,拉著白蕭然袖子,正想說什么,卻見帥逼已經(jīng)做到白蕭然身邊。
章顏:?。?!瞳孔震驚!
白蕭然奇怪道:“顏顏你做什么?”
“沒、沒什么。”章顏艱難開口:“好好聽課!”
此時,萬眾期待的沈教授已經(jīng)帶著教案進了教室。白蕭然態(tài)度端正,認(rèn)真聽教授的課。
只是……身邊坐下的男人,他的存在感太強,讓人很難忽略。即便看著講臺,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焦灼在她身上。
白蕭然扭頭看他,剛對上他的眼眸,男人已經(jīng)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過了會,又開始盯著她看。
白蕭然忍了忍,沒忍住,小聲問:“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祁言的桃花眼便瞇了起來:“你不認(rèn)得我?”
白蕭然奇怪:“我該認(rèn)得你嗎?”
她對他全部的印象,就是董銳盤點校草時,提到的美院大帥比。
誠然,他很帥,也再帥也不能要求全校女生認(rèn)識?。?p> 祁言的臉?biāo)查g黑了下去,桃花眼直直盯著她。
在這種注視中,白蕭然竟莫名感到心虛。
桌子底下,章顏瘋狂踹她的腳。
白蕭然扭頭看她。
章顏眨眼,瘋狂暗示:手機!然然,看手機!
可惜,白蕭然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
等再扭頭時,男人離她又近了幾步,放大的俊臉和她僅有幾厘米的距離。
白蕭然差點往后栽去。
一半是嚇得,一半是被電的!
帥哥被美女更具有核心競爭力!要不然白馬會所最出名的就是男公關(guān)呢!
但是陌生帥哥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有些許不自在,白蕭然心臟砰砰直跳了一陣,皺著眉:“您有事?”
語氣客氣又疏遠,不見半點性感小野貓的影子。
祁言哼笑一聲:“幫白蕭然同學(xué)回想起昨晚的承諾?!?p> 白蕭然心里一咯噔,追問:“我承諾什么了?”
祁言卻依舊跟她拉開距離,老神在在地聽課,不理會她。
徒留白蕭然渾渾噩噩半天,回憶昨晚的事。
她被渣男綠了,很氣來著……就跟好友一起去白馬會所喝酒。
對了,她好像還說要點男公關(guān)來著!
到最后點了沒?點了誰?發(fā)生了啥?
白蕭然一概不知……
她突然想到剛才章顏的異常,掏出手機。微信上,已經(jīng)收到幾條消息。
【然然,昨晚你喝多強吻了一個帥哥?。 ?p> 【沒錯!就是你身邊那位啊啊啊啊啊啊!】
【我瘋了!你可閉嘴吧,別逼逼了!??!】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章顏心里的尖叫雞在尖叫。
現(xiàn)在白蕭然心頭的尖叫雞也開始尖叫了。
她居然把人給強吻了?現(xiàn)在這人……是來找她負(fù)責(zé)的?
白蕭然茫然的張口,嗓子干澀說不出話。
想對身旁的人解釋幾句,只是一節(jié)課下來,男人都沒有給她機會。
隨著沈教授的一聲下課,祁言起身離開。
白蕭然呆坐在椅子上,繼而瘋狂搖晃章顏:“昨天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也不曉得?!闭骂佊袣鉄o力:“反正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jīng)在強吻他了……”
“你們在說什么?然然昨天不是強吻了個男公關(guān)嗎?”
董銳莫名,又突然想起剛才課堂上的異常,幡然醒悟:“臥槽!然然你強吻的男公關(guān)竟然是祁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