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于教授被綠了?!”
白蕭然趕忙捂住自己的嘴,這信息量太大,讓她難以消化。
柳伊挑眉:“還有更絕的呢。于簡讓我把這故事,添油加醋寫完,公布在競賽網(wǎng)站上?!?p> “于簡想要報復于教授?”
白蕭然難以置信:“他們不是親父子嗎?”
“于老頭貪慕錢財,連骨肉也不容。我的故事得了第一名,當時全校都在討論。于教授動動口,畢業(yè)證,就徹底與我無緣了?!?p> 柳伊說完,喝了口水:“可惜了于簡,跳樓自殺了?!?p> 白蕭然皺眉,心里空落落的:“于簡以為于教授不知情,以為于教授被蒙在鼓里吧?”
“人呢,要是執(zhí)拗于出身,就沒法往前了。”
柳伊放下水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大巴車歪歪扭扭,駛?cè)肓松絽^(qū)。
前方山路彎道,深邃驚險,白蕭然的心思,一時被拉回了現(xiàn)實。
上路急轉(zhuǎn)而下,前方忽然平坦,一條小溪,盤山而去。
大片大片的梧桐花,開了遍地。
紫色的花瓣,一片片堆積,形成獨特的風景。
白蕭然探出身子:“這是哪?”
“紫桐村?!?p> 柳伊伸著懶腰,抖擻精神。
。。。……
彼時的月灣豪宅,祁言打開門,便看到了對面空蕩蕩的房間。
這個白蕭然,一天天不知道在做什么。
祁言喜歡看她活蹦亂跳,就像貓咪看老鼠那樣,耐心十足。
白蕭然到底為什么那么有錢,祁言也不是很好奇,他好奇的,只是白蕭然個人。
穿戴整齊,白蕭然打車,去了白馬會所。
白馬會所是個夜場,白天倒有些冷清。
不過會所外面,聚集著各種小販。
今天,某個超市搞活動,臺上小姐姐,一嗓子高音,唱得觀眾連連喝彩。
一曲結(jié)束,小姐姐卸下濃妝,露出真實的臉蛋。
這人,正是章顏。
章顏經(jīng)常跑這些活動,和老板混的熟。
章顏的心里,有個明星夢,她覺得有一天,自己可以成為舞臺上閃耀的星星。
拿到工錢,章顏慢慢走過白馬會所,停了片刻。
想當初然然那個丫頭,還是在這碰到祁言的呢!
章顏沒有白蕭然有錢,可也不嫉妒,她覺得自己掙來的錢,花著也踏實。
這時,出租車停在了會場門口,祁言一身名牌,高調(diào)的走下來。
風吹起他的長發(fā),俊美的五官,在凌亂中越發(fā)驚艷。
“祁言?他在怎么還在這?”
章顏一臉呆滯,白蕭然不是很有錢嗎?祁言竟然還出入這種場合?
祁言并沒有注意到她,徑直走進了會所。
章顏后腳,跟了進去。
“等一下!”
扇形旋轉(zhuǎn)門擋住了她的腳步,章顏沖進去,卻晚了一步。
會所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妖嬈的男公關(guān)扭著屁股:“美女,你要找誰?。俊?p> 章顏一陣惡寒:“我想看一下你們這所有男公關(guān)的名單?!?p> 男公關(guān)嘴角上揚,羞澀一笑:“討厭!”
章顏慌忙后退一步,這男公關(guān),怎么有點惡心?
祁言和他比起來,可正常多了。
想到這,章顏忽然驚醒:
祁言看起來很正常,除了那張臉,沒有絲毫男公關(guān)的氣質(zhì)。
難道祁言,不是男公關(guān)?
哦對了,祁言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男公關(guān)?。?p> 既然不是男公關(guān),那祁言一個正常男生,來白馬會所干什么?
想了片刻,章顏越發(fā)懷疑:祁言難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扭著屁股的男公關(guān)馬上回來了,他呈上一個花名冊:“這是我們會所,所有的美男子?!?p> 章顏顫抖著接過:“謝,謝”
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就見那男公關(guān)嘟嘴,拋來一個飛吻。
章顏瞬間石化了。
這是什么操作?!
那男公關(guān)遲遲不走,貼著她說道:“難道我的接待,不能讓您滿意嗎?”
章顏慌忙點頭:“我很滿意,你可以去忙了?!?p> 男公關(guān)于是伸開手,看向她。
嗯?章顏愣了,這是?
男公關(guān)緩緩說一聲:“小費隨意。”
章顏嘴角抽搐,僵硬得掏出一張毛爺爺,放在他手上。
“啵?!?p> 又一記飛吻,章顏已經(jīng)想要逃跑了。
這是什么炸裂三觀的玩意?怎么越看越油膩?
算了算了,為了然然,小費也給了,就不計較了。
章顏于是翻閱來整個花名冊,愣是沒發(fā)現(xiàn)祁言的照片。
“你們這里,真的沒有一個叫祁言的男公關(guān)嗎?!”
章顏一沓子毛爺爺,砸在了桌子上,她還不信,有錢不能換來消息了!
大堂里的男公關(guān),紛紛搖頭。
“美女,我們真的不知道什么祁言,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帶頭的男公關(guān)哭喪臉:“您有錢,換個人,也可以消費啊!”
章顏破口大罵:“消費你個狗頭啊!”
章顏一肚子火氣,搞了半天,她還成踢館的了?
氣哄哄轟轟抓起自己的錢,章顏走出會所,撥通了白蕭然的電話。
“嘟嘟”
電話一直盲音,過了好一會,才聽到白蕭然的聲音:“章顏,我出去了。”
“你怎么又出去了?我跟你說,祁言有問題,我看見他還出入白馬會所。”
章顏自顧自說著:“你長點心吧,別又被騙了。上次張漾騙你感情,這次祁言,可是讓你花大錢了??!”
“你再不小心,就要人財兩空了!”
電話那頭很嘈雜,白蕭然只是反復問:“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我過兩天才能回去!”
章顏翻著白眼,隨手掛了電話。
“我真的聽不見?。 ?p> 這邊的白蕭然,還在扯著脖子喊。
她跟著柳伊,來到了紫銅村。
漫長的山路,走得她滿頭大汗。
收起電話,白蕭然氣喘吁吁:“還有多遠?”
柳伊抬頭,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就在前面!”
“不行了,學長,我歇會?!卑资捜话c倒在地:“你先給我講講,這個學霸的故事吧?!?p> “她沒什么好講的,慘是真慘。”
柳伊見狀,只好坐在石墩上:“她叫馮蘭,出了名的高考學霸,七百分考上了P大,每年都拿國家勵志獎學金?!?p> “馮蘭就是典型的恃才傲物,當眾批評于老頭學術(shù)不精,次次都不留情。大家伙,當時最喜歡的,就是看見她罵老師,別提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