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漾你瞎說什么呢?”
方才揮拳的男生,已經(jīng)漲紅了臉:“誰會嫉妒你!”
“就是你們!你們這些平凡的菜雞!我坐擁兩大校花,得到你們垂涎已久的愛,你們嫉妒!看看你們的臉孔,多么惡心!”張漾越發(fā)猖狂,他伸開雙臂大吼:“我告訴你們,是我踹了于優(yōu)優(yōu),也是我踹了白蕭然。她們都是我的玩物?!?p> 張漾的喊聲越來越大,引得食堂吃飯的人圍觀,大家紛紛在旁議論:
“這是怎么回事?”
張漾看到周圍人開始舉著手機拍照,內(nèi)心十分得意。
“不過我現(xiàn)在玩膩了?!睆堁苹恍Γ骸拔椰F(xiàn)在要努力考研,我準(zhǔn)備浪子回頭,重新追求白蕭然。”
“你!”趙文慧氣的牙癢癢:“真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
“你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睆堁d狂了:“你們越是丑惡低俗,就說明你們越是嫉妒我!”
“都來??!”
張漾上前一步,嚇得趙文慧往后退:“這家伙瘋了!”
張漾還要上前,忽然,有一只手,將他止住。
“別在這惡心人了?!鄙戏絺鱽硪痪淠械鸵?,張漾一抬頭,看見一張兇惡的臉。
那張臉一臉殺氣,三角眼狠毒至極。
“滾開!”那人一甩手,將張漾推到一邊:“優(yōu)優(yōu)出國,只是不想在這想起于教授,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是誰?你怎么替于優(yōu)優(yōu)說話?”張漾壓抑著怒火,弱弱說:“這不干你的事。”
趙文慧看見那人,驚訝了:“你是大五的曹籍?”
趙文慧已經(jīng)大四,對于學(xué)習(xí)里的風(fēng)云人物,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據(jù)說你留級后就荒廢學(xué)業(yè),怎么?”
這人正是曹籍,他恰巧路過,順便說幾句:“張漾這種人渣,還想浪子回頭呢。我怎么就不能重操舊業(yè)?”
曹籍扭頭,看向張漾:“我在這里聲明,于優(yōu)優(yōu)根本就沒把你當(dāng)回事過,至于白蕭然,她和祁言過得很好,還輪不到你誹謗。”
曹籍緩緩走近張漾,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白蕭然和祁言,已經(jīng)那個了。”
張漾愣在了原地。
曹籍說罷,從懷里掏出一頂綠帽子,扔給他:“今天早上抽獎抽到的,這個顏色,送給你剛剛好。”
張漾看著那頂綠帽子,還沒緩過神來。
曹籍說完,驅(qū)散圍觀群眾,大搖大擺走了。
民樂社的人,見張漾不再發(fā)狂,也拍拍屁股,去聚餐了。
留下張漾一人,在原地發(fā)呆。
“白蕭然和祁言,已經(jīng)那個了。”
曹籍的話,在他心中排山倒海。
白蕭然竟然,和祁言?
張漾的心,久久不能平復(fù)。
他和白蕭然談了半年,連手也沒拉過,分手這才多久,白蕭然轉(zhuǎn)頭就?
“我變成這樣,也是拜你所賜?!?p> “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p> 白蕭然之前說的話,反復(fù)在張漾腦海播放。
怪不得她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怪不得她舍得為祁言花大錢。
原來白蕭然,已經(jīng)把自己給祁言了?!
張漾的怒火,已經(jīng)沖到了嗓子眼。
白蕭然這個賤人,在他面前裝的清純,背地里,卻和祁言玩的開心。
張漾將那頂綠帽子捏得變形,他的眼里,逐漸顯露出火焰。
此時的白蕭然,剛剛睡醒。
她一睜眼,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烤雞?!”
白蕭然拉開窗簾,尖叫:“果然是雞!”
董銳被她嚇了一跳:“然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她一回來就睡,不知道在外面玩什么呢?!闭骂伈粦押靡獾恼f道:“又和祁大帥哥干嘛去了?。俊?p> 白蕭然下床,帶著一次性手套,就開始吃烤雞。
等到一塊雞肉下肚,白蕭然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你們別胡說,我忙著準(zhǔn)備比賽呢?!?p> “章顏,你說我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白蕭然皺眉:“你說畢福和黃菲菲挺不錯,沒成想,我真的和他倆組隊成功了?!?p> “那不是好事嗎?”章顏將辣椒醬打開,放在桌子上。
沾著辣椒醬,雞肉更鮮美了,白蕭然三兩口吃完雞腿,又說道:“好死不死,我們昨天去訓(xùn)練室,他們倆竟然中毒昏倒了。”
“得了,打水漂了唄。”董銳在一旁嚷嚷:“你這白忙活了啊。”
章顏搖頭:“他們只是昏倒了,還有救,你的運氣也不算太差?!?p> 白蕭然垂下腦袋:“等他們治好,晉級賽都結(jié)束了。”
音樂賽的晉級賽,其實已經(jīng)開始了。
五級選手,已經(jīng)開始在內(nèi)部比賽,馬上就會分出高低,然后越級挑戰(zhàn)。
參賽人員中,只有五級選手人數(shù)最多,基本占據(jù)了參賽人員的八成。
這也就意味著,五級選手的級內(nèi)比賽,會更激烈。
晉級賽的長短,全靠五級選手比賽結(jié)果決定。
“晉級賽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嗎?”章顏思考了片刻后張口:“你可以去觀戰(zhàn),挑選實力強勁的選手,來應(yīng)付挑戰(zhàn)啊?!?p> “我也是這么想的?!卑资捜蝗滩蛔@氣:“搞了半天,還是得我親自去找人。”
董銳上前,摟過白蕭然的肩膀,嬉皮笑臉道:“怕什么?我倆下午沒事,陪著你一起找人?!?p> “???”章顏撇嘴:“我好不容易沒有兼職了?!?p> “老章,你一天天搞什么呢?然然可是咱們宿舍的,這會,你可得出力氣?!倍J跳起來:“咱們姊妹情深,要共進退!”
“誰說我不去了?”章顏拿起白蕭然的手機,開始操作:“這么大的比賽,參賽選手上百人,哪能一場場比賽去看?”
“你把數(shù)據(jù)匯總一下,不就簡單很多嗎?”
白蕭然也湊過去,看著章顏整理表格。
“章顏,你挺厲害呀,這么多選手,竟然一下子就梳理清楚了?!?p> “拜托,大姐。混咱們這個圈子的,沒有一點人脈怎么行?”章顏忍不住翻白眼:“你們這些器樂的,心高氣傲,不屑于整理關(guān)系。我們聲樂的,要是沒有熟人引薦,別說出名,連接手舞臺活動都很難。”
章顏說著,已經(jīng)整理出來一張表格。
“五級選手一共一百二十人,四十支隊伍。一場比賽十分鐘,中場休息半小時。算一算時間,應(yīng)該比賽完一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