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質(zhì)子的白月光28
晨光微熹,陽光一點一點的傾瀉在大地上,郁景修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沈言現(xiàn)在逃到哪里了?
次日一早,宮人傳來楚王旨意,說是讓郁景修親自到沈言的住處看看,看沈言值不值得他如此舍命相護。
郁景修心下疑惑,難道沈言在房內(nèi)留了些紙條,上面寫滿了罵他的話?
推開房門,郁景修佇立在門外,忽而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錯覺。
沈言明明才未在此處居住幾日,他竟覺得整間房子都空蕩蕩的,好似落滿了塵灰般。
“你們在外面等著。”
郁景修走進來,書桌上擺著一堆畫卷,想來這些東西就是楚王希望他看到的。
緩緩拉開最上面的一副畫卷。
郁景修怔然。
面中的人赫然是他,筆觸格外的細膩,恍如謫仙,只是端詳著畫,便可看出作畫之人在其中傾注的感情。
郁景修從來不知,沈言日日見他,陪在他身邊,竟然還畫了一幅屬于他的畫像。
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擺在一旁,郁景修又重新拿起另外一軸,如此多的畫卷,每一軸每一卷,畫中的人都是他,不同的是神態(tài)舉止。
在看到畫之前,郁景修自己都不知,他原來還能擺出這么多的表情神態(tài)。
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出一段回憶,春日廟會那日,天橋之上,他曾問沈言,要放花燈嗎?
“我所有想要的,都會自己去爭取,不會癡癡的等待著天神憐憫,爭取不到的話,那就……”
“那就默默的守著吧。”
在自己告訴他,爭取不到,那就強求的時候,他分明看見沈言的眼中閃著光。
而昨夜,沈言又問他,可以強求嗎?
所以,沈言不敢祈求,卻又想要強求的,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他而已。
真是個傻子!
郁景修握著手中的畫卷,低聲喃喃。
郁景修抱起這些畫卷,決定將這些東西都收藏起來,等沈言回來,再還給他。
畫卷過于多,郁景修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滾落了一軸。
郁景修匆忙去撿,畫卷在他面前緩緩的展開……
郁景修:“……”
郁景修:“!!”
手忙腳亂的將散開的畫卷卷起來,一張臉脹的通紅,這幅畫中的自己,竟然……
竟然衣衫半|敞,面上神情迷|離,簡直有辱視聽!
郁景修羞憤不已,沈言到底在瞎畫什么?!他幾時露出過這般的神情?。?p> 等沈言回來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算這筆賬??!
雨打芭蕉,急風(fēng)驟雨,雷鳴閃爍,閃電劃破濃墨般的夜色,似乎要將天空劈出一道裂痕般,帶著濃濃的不詳?shù)恼髡住?p> 郁景修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中,雨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卻從他的掌心中透過。
突然,一陣紛雜的馬蹄聲響起,郁景修看到沈言和尹皓騎著馬在雨夜中奔波,而就在不遠處的距離,跟著一群黑衣人緊追不殺。
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血腥味。
嗖——
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響起,夾雜著雨水,猛地攝入沈言的肩頭,郁景修看到沈言身形猛地踉蹌,差點翻身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