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蘇寒錦、白益臣和宋豫三人也沒閑著。蘇寒錦天天帶著童兒找護(hù)國夫人覓食,白益臣和宋豫則是調(diào)查都城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發(fā)生,好限定捉妖的范圍。
要不說這狗精謹(jǐn)慎呢,真是打一槍換個地方,弄死了黃二小姐、弄?dú)埩俗o(hù)國夫人,就徹底銷聲匿跡,連捉妖盤都找不到它的行蹤。
“今日查的如何?”蘇寒錦剛從護(hù)國夫人房間出來,便看見白益臣和宋豫二人在院外交頭接耳。
白益臣聞聲回頭,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查到?!?p> 宋豫接著道,“動用了些力量,將整個都城搜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會不會我們查找的方向有誤?”白益臣看向蘇寒錦問道。
蘇寒錦明顯從白益臣的語氣中聽出了質(zhì)疑,蘇寒錦心里明白,她之前沒有向他們坦白墨家村的事情,現(xiàn)下根據(jù)自己提供的線索又找不到任何端倪,白益臣有這樣的疑問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貧道還不甚確定,所以有些事情隱瞞了二位?!本o接著,蘇寒錦便將墨家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兩人。
白益臣和宋豫聽完大吃一驚,面露陰沉。這只狗妖如此弒殺,竟然將整個村子屠之殆盡。越云鎮(zhèn)也是膽大包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上報(bào),妄圖私下鎮(zhèn)壓。
“這只狗妖很擅長逃匿之術(shù),貧道的捉妖盤都捕捉不到它的蹤跡?!?p> 宋豫有一絲疑惑,“狗妖難道知道仙姑在此,所以藏匿起來?”
蘇寒錦聽此話,突然靈光一閃,“宋大人,你說的非常有道理。貧道認(rèn)為狗妖定有幫手,而且是我等同類?!?p> “此話何意?”宋豫問道。
“妖怪雖有不俗法力,但無法洞悉整個事態(tài)的變化,它更不可能遠(yuǎn)在天邊就知道貧道的行蹤,從而隱匿,除非它就在附近,時時刻刻關(guān)注。但貧道的捉妖盤沒有任何動靜,可見它并不在此處,那么定有人或妖幫它盯著?!?p> 白益臣明了,“若它的幫手是妖,你的捉妖盤定會有動靜,但現(xiàn)在卻沒有,可見這幫手定是人了?!?p> 蘇寒錦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這么個道理?!?p> 宋豫感嘆道,“竟沒想到是我等同類幫助精怪殘害同胞。但現(xiàn)下它有意躲藏,想要找到它難于上青天?!?p> “貧道覺得此事要分兩種情況,若狗妖是無差別殺人,現(xiàn)在它已有所警覺,它不現(xiàn)身,我們想找到的確是大海撈針。但另一種情況……”說著,看向白益臣,“若這狗妖是有目標(biāo)性殺人,它想殺的就是和白太保有關(guān)的人,那么便有跡可循。”
白益臣眉頭緊鎖,似是下了很大決心道,“不瞞仙姑,在下從患疾至今,就一直覺得被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尤其是在深夜,那森然的感覺更甚,有時也會夢魘驚醒?!?p> “所以說那狗妖的目標(biāo)就是黃二小姐和老夫人?”宋豫緊握佩劍,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狗妖,若讓我找到,定要剝了它的皮,以敬死去百姓的在天之靈!”
蘇寒錦擺了擺手,“此言甚早,白太保此事并非就和狗妖殺人一事有所關(guān)聯(lián)?!?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院內(nèi)一時沉默,就在這時,只聽上空一陣銀鈴笑聲,眾人抬頭望去,卻只能看見天空中散滿的桃花朵朵,還伴著陣陣花香。
“小師妹,姐姐來幫你打怪啦!”
蘇寒錦看見桃花就知道是誰來了,連忙踮腳騰空,只見她錦袖一揮,三人頭上如撐起了一把巨大透明的無形之傘,自動屏蔽了空中散落的桃花,隔絕了空氣里甜膩的香味。
“大師姐,能不能不用合歡宗那一套!”蘇寒錦不滿道,她真是服了,每次見到男人,都要戲耍一番,真是丟了他們青芒山的臉!
“咯咯,小師妹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p> 白益臣和宋豫不明所以,但見桃花落地消失不見后,空中的人影才漸漸浮現(xiàn)出來。
白皙如光,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如此清純動人的長相卻穿著大膽至極的蟬翼薄裝,姣好的身材半明半昧,腳上未著鞋履,只是在腳踝處系著金絲銅鈴,其背后似有煙霞輕繞,當(dāng)真非塵世中人。這般視覺沖擊讓白益臣和宋豫當(dāng)場愣住,兩人像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冒著貪婪之光,情欲之色,那般模樣教人瞧了萬分嫌惡。
“大師姐!”
“好嘛好嘛?!比~仙兒蘭氣輕吹。
白益臣只覺春風(fēng)拂面,頓時目色清明,想起剛才腦中的旖旎之色,嚇得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白益臣十四歲從軍,手上殺過人,嘴里舔過血,意志當(dāng)然比一般人堅(jiān)定許多,盡管吸食了桃花散,但也能很快清醒??伤卧ゾ蜎]那么容易了,雖然是衙門的官差,也奉命抓過賊、殺過人,但哪能和白益臣這從小嗜血的人相比?當(dāng)下還處在春夢中無法清醒。
葉仙兒見狀,輕捂嘴角,掩飾笑意,聳了聳肩,道,“哎呀,這可不怪我?!?p> 蘇寒錦頓覺無語,沒想到還是遲了一點(diǎn),教這兩人吸食了些桃花散。隨即沒好氣地看了眼白益臣,又恨恨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宋豫,氣的調(diào)頭就走。
白益臣感受到蘇寒錦的目光,頓時紅透半邊臉,再想起剛才夢中的人兒,又覺尷尬不已。
“咯咯,這小師妹,哎,一點(diǎn)玩笑都開不得?!闭f著,才看向白益臣,“你就是那個白太保?”
白益臣當(dāng)真怕了眼前的女子,這哪是什么道士,分明就是放浪形骸的妖女!但念著人家是千里迢迢趕來救自己母親性命,也不好怠慢,于是恭敬地抱了抱拳,“見過仙姑,在下正是白益臣?!?p> 葉仙兒美目翹盼,嬌體前傾,將眼前的白益臣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白益臣只覺桃香撲鼻,心里警鈴大作,不自覺向后倒退了幾步。
“哎呀,你這男郎,緊張什么,我是要吃了你不成?”
白益臣連忙作揖賠罪,腦袋卻低著,眼睛偏向一邊,就是不敢抬眼看她,“仙姑怪罪,在下實(shí)在不習(xí)慣和女子如此之近。”
“哼。”葉仙兒嬌媚輕哼,“抬起頭,我不施展媚術(shù)便是,和小師妹待在一起的人都太無趣。你且跟我詳細(xì)講講這里發(fā)生的事?!?p> 白益臣松了一口氣,這才敢抬眼看她,果真不再著迷,眼神卻越發(fā)恭敬,“仙姑遠(yuǎn)道而來,一路奔波,不如先隨在下到前廳歇歇腳,喝點(diǎn)茶水,再細(xì)細(xì)道來?!?p> “也好?!?p> 白益臣差人喚蘇寒錦到前廳碰頭,又讓人好好照顧院內(nèi)的宋豫,“不知仙姑芳名?”
“葉仙兒。”
“葉仙姑,請?!?p>
儲蓄罐不儲錢
不出意外五萬字開始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