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煙回到孤島后,將琴放置一邊,才慢慢開口道,“煙兒也許久未出過這聚香閣的門,一些事情只能從過往恩客口中了解,但這真?zhèn)螀s無法辨知?!?p> 蘇寒錦擺擺手,“無礙,我等也只是聽個樂,倒也不在乎真假?!?p> 身為鮫人的綠煙,與人在情感上終究有所區(qū)別,但她畢竟混跡煙花之地多年,也懂得如何討面前恩客的歡心,選的故事自然要讓蘇白二人感興趣。
只見她輕輕頷首,說道,“那便講一講這幾天聽到的趣聞吧?!彼剖遣唤?jīng)意間停頓了下,觀察了蘇白二人的表情后,又道,“這趣聞還和二位大人有些關(guān)聯(lián)?!?p> 果然蘇寒錦和白益臣的目光重新匯聚在她的身上。
“哦?是何事與我們有所關(guān)聯(lián)?”
“自是藥補(bǔ)所的事,想必大人這幾天也在為落選靈童的事而忙碌吧?!?p> “確實(shí)?!?p> “本來客人之間的事是不好互說的,但這是樁趣聞,也就當(dāng)個樂子聽聽。這事還得從城主夫人王氏說起,王氏并非佛城人,而是洛河城赫赫有名的虎門鏢局的長女,相貌不僅英氣逼人,還深得其父真?zhèn)?,武得一手好槍法,在洛河城很受青年才俊的追捧。然王氏眼界極高,到了婚嫁之年,對家里介紹的青年是一個也看不上,一直拖到了二十,也沒個親事在身,這可急壞了家里的人。其母便出了主意,開放戶籍、比武招親。當(dāng)年,城主還是少城主,正巧經(jīng)過洛河城,對王氏一見鐘情,未顧及身份,上臺打擂,將一干挑戰(zhàn)者打的片甲不留,這自然也吸引了一旁觀擂的王氏的注意,據(jù)說王氏當(dāng)日與城主打的難舍難分,酣暢淋漓,當(dāng)下決定招其為夫。王氏家里也對城主非常滿意,便詢問城主的家世,方便上門說親。要知道少城主的身份是多少人想要巴結(jié)的,城主當(dāng)時自然不需隱瞞。但當(dāng)王氏父母知道城主身份的時候,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
蘇寒錦聽得奇怪,問道,“可是身份有什么問題?”
“這便是趣聞中的第一趣了,原來王氏的父親正是少城主父親的競爭對手,是敗了城主之位,逃去洛河城的。敗北已是羞憤,又怎么可能讓女兒嫁給仇人之子做妻?!?p> 蘇寒錦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當(dāng)初敗北心中自是有股怨氣?!?p> “然上輩子人的恩怨,小輩的人又如何能同仇敵愾,何況還是心心相惜的少年少女,尤其王氏生性剛強(qiáng),寧折不撓,以死相逼,其父胳膊拗不過大臂,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但有一個條件。這便是趣聞中的第二趣了?!?p> “什么條件?”蘇寒錦聽得入神,連忙問道。
“二位大人都知道當(dāng)選靈童的意義吧,若是有幸被選為靈童,那便是一腳跨進(jìn)了神壇,這附加條件就是,要城主答應(yīng)推選自己的小兒子為靈童。王氏之父打的就是兒子成為聴天的賭,萬一成了,便也算是一雪前恥?!?p> “即使做了靈童,成為聴天也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要知道選拔靈童可是從聴天繼任便開始的?!卑滓娉颊f道。
“所以才說是趣聞,真相如何我們自是不知。老城主知道這事后,并沒有表示反對意見,畢竟勝利者總是寬容的。”
“這和落選靈童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蘇寒錦不禁問道。
綠煙道,“大人別急,這便是第三趣。王氏嫁給少城主不久,其父便病逝了,當(dāng)初的承諾自是沒有兌現(xiàn),但其父臨死前將這件事告訴了小兒子,小兒子不想吃齋念佛,也就沒來佛城找城主兌現(xiàn)承諾。這小兒子好賭成性,很快敗光了家業(yè),于是又想起了這個承諾,但奈何此時已過了征選年紀(jì),便想將這個承諾繼承給自己的兒子。那時城主已經(jīng)繼任,看在王氏的面子上,同意給其子一個推薦機(jī)會?!?p> “其子可是參加的這次選拔?”白益臣追問。
綠煙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其子作為城主的遠(yuǎn)方親戚被送上推選的位置?!?p> 蘇寒錦反應(yīng)倒是極快,說道,“可是落選了?”
“這便是第四趣了,我們佛城人皆知,本城人是不會落選的,這孩子作為城主的親戚,自然也是佛城人,但卻落選了?!?p> 蘇寒錦故意深深嘆了口氣,“落選可就得來咱們藥補(bǔ)所咯。”
綠煙捋了捋發(fā)絲,道,“二位大人聽了這么久的趣聞,不喝一杯鮫人淚嗎?”
儲蓄罐不儲錢
最近比較忙,可能沒辦法保證八點(diǎn)半更,但會盡量按時更,謝謝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