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錦聽此,想起王氏孤苦伶仃,被惡奴欺侮的場景,也是一陣唏噓。
“令母的遭遇的確令人痛惜,但范公子所說的生意,恐怕我們做不了?!卑滓娉急憩F(xiàn)出破位可惜的樣子道。
蘇寒錦看向白益臣,滿眼都是焦急之色,靠!這敗家徒兒,到手的金銀珠寶也往外推!
白益臣見蘇寒錦露出的表情,害怕她因貪財,不顧事情的輕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桌底下的腳踢了踢她的小腿,示意她莫慌。
蘇寒錦也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訕訕地笑了笑,決定先不說話,只要白益臣不把這事兒攪黃,她可以全程做個啞巴。
范公子假裝沒看見蘇白二人的小動作,故作失望道,“邊公子何不聽完我的計劃,再做決定也不遲啊?!?p> 蘇寒錦心中狠狠地點了點頭,附和著。
白益臣不為所動,“范公子能付出金銀萬輛,可見此次行動圖謀甚大,而我和師妹只是尋常江湖人士,恐怕無能為力?!闭f著,看著被折扇壓住的黃符道,“何況你是想要與這黃符的主人共謀,而我們并非此物的主人,只能惋惜回絕了?!?p> 范公子對白益臣屢次拒絕倒也不怒,畢竟對于“美人”的無理,總是有更大的容忍度。他轉(zhuǎn)臉看向一旁不說話的蘇寒錦,笑道,“葉姑娘,剛才你說對這張黃符有印象,不知現(xiàn)在有沒有想起更多?”說著,從袖中掏出兩錠金元寶。
蘇寒錦倒是對兩錠金元寶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她自己現(xiàn)在也掏的出,她更關(guān)心的是事成之后的萬兩金銀。她瞥了眼白益臣,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阻止她表態(tài)的意思,于是道,“剛剛確實是有些印象的,但是不知什么緣故,又記不大清楚了。不如范公子具體說說敬佛節(jié)當日我們要如何配合?你想要達到什么目的?達到后報酬如何?也許,你說著說著,某件事就刺激到我,我就認識這符了?!?p> “葉姑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上船就想登岸。你們闖蕩江湖應(yīng)該明白,我將前半個秘密告訴你們,后半個秘密……你們?nèi)羰窍牖蠲?,只能接受?!狈豆訐u了搖手中的折扇,神態(tài)自若,但話中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敬佛節(jié)的行動對他而言是只可成功不許失敗,雖然沒有將具體的行動告訴蘇白二人,但他們已獲知這個消息,為了保證行動萬無一失,若是不能同乘一條船,那么只能留下性命,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益臣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嘴角上翹,道,“確實是這個理兒。不過范公子既然知道我們兩是走蕩江湖的,也應(yīng)當知道江湖的規(guī)矩。這事情越危險,這銀兩嘛,自然越多。”
蘇寒錦聽言頓時眉笑眼開,心中偷偷給白益臣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徒兒,深得我的真?zhèn)?,開始會談價了。
范公子聽其言,有松動的意思,笑道,“好說好說,只要事成,我做主,城主府中的金銀珠寶任君挑選?!?p> 白益臣看了眼蘇寒錦,轉(zhuǎn)而對范公子道,“既然范公子如此有誠意,那這船我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