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茶棚坐著,原以為綠煙會很快回來,哪想臨近傍晚也沒見蹤影。
茶棚四周的小商小販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收攤了……
蘇寒錦抬頭看了看天色,疑惑道,“這天還亮著,大家怎么就收攤不做生意了?”
這話恰好被路過添水的茶棚攤主聽到,她停下腳步,解釋道,“姑娘想必不是佛城人吧,不光是這條街上的,整個佛城的攤子門店到了今天都會早早閉市。”
“哦?這是為何?”
“明日就是敬佛節(jié),這些人都是收攤回家做些準備的?!睌傊髡f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大佛寺,“第二天要起個大早去那里占個好位置?!?p> “手牌不是都有固定的位置,還需要占嗎?”
攤主笑道,“手牌可不是人人都有,大部分人是沒這運氣的,只能一早去寺外搶個好位置。若是遲了一點,可能連個位置都沒了,只能在我這茶棚聽聽咯!”
蘇寒錦聽了點點頭,又見攤主燒了一大缸的水,倒了二十幾壺水吊,問道,“大娘,你不收攤嗎?何故又準備這么多壺茶?”
攤主將熱水倒進一個茶壺道,“這些水都是我給晚上的客人準備的。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搶位置的人從子時就開始排了,排渴了排餓了,我這生意自然就來了?!?p> “大娘,你不用去占位置嗎?”
攤主哈哈笑了幾聲,“我聽了幾十年,什么也沒悟出來,不如賣賣茶?!?p> 蘇寒錦也附和笑了幾聲,道,“大娘不收攤也好,我們正好在此等人。”
“姑娘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待會我家老頭子就要過來了,他可是下了一手的好面,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嘗一嘗,填填肚子?!?p> “姐姐!大事不好了!”
蘇寒錦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背后一重,被人用力拍了一掌。這掌差點把她剛喝的茶給拍吐出來。
白益臣見蘇寒錦臉色吃痛,不滿地訓斥道,“你下手怎么那么不知輕重!”說完,又看向蘇寒錦,擔心地問道,“可還要緊?”
蘇寒錦擺了擺手,一腳踹向童兒,“激動什么,痛死我了!”
童兒一屁股坐下,神情非??鋸?,手舞足蹈道,“死了,死了?!?p> “誰死了?”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綠煙??!”
蘇寒錦和白益臣詫異地對視了一眼,白益臣沉聲道,“把你看到的仔細說來?!?p> 童兒記恨剛才白益臣訓斥他,雙手抱臂,頭一轉道,“我就不說,誰叫你剛才兇我,叫你沒大沒??!”
蘇寒錦也是不滿童兒此刻不分輕重,“別鬧,快快說來。”
童兒不服氣地哼了聲,不情不愿道,“你們不知道我跟過去以后看到了誰……”童兒本想賣個關子,但見兩人臉色臭臭的,并不想接他的話,只能繼續(xù)道,“就是我們之前在寺廟里遇到的那個范公子!果然,那妖不是個好妖,綠煙就是他殺的!”
“為什么殺她?”
“她去見了什么人?”
蘇寒錦和白益臣同時問出,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出聲。
“她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殺的?”
“哎呀,你們問題一個一個來嘛。我一路跟著她,見她進了城主府。哦,對,你們可知道,城主府門前那兩對鳳凰雕像可不得了,幸好我用了靈體跟著,不然就暴露了行蹤。她倒是熟門熟路,直接進了個房間,我本想窺探一二,結果她見的人會使用妖法,隔絕了一切。我什么也沒看著,什么也沒聽到……”
白益臣突然打斷道,“此事甚大,隔墻有耳,我們先回酒樓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