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初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但心中卻對蘇寒錦的評價降了一等。這葉姑娘剛才還對我愛理不理,沒想到知道我在寺里有人脈后就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果然如娘親所說,世間的女子接近我多有目的。不過無妨,葉姑娘的容貌,倒也值得我花些心思。
“竟然如此之巧,想必葉姑娘的師兄生前也是俊美之人?!?p> 靠!這人自戀的模樣也和范公子如出一轍,準沒錯了,絕對是一家人!蘇寒錦心里瘋狂吐槽,但表面卻是知書達理、乖巧柔弱的樣子,眼睛慢慢看相與處,做出似是在追憶師兄的當(dāng)年模樣,“是啊,師兄在世的時候,可是引得無數(shù)姑娘為之傾倒……哎,但奈何天妒英才啊!”說著,語氣頗為惋惜和心痛。
王子初連忙安慰道,“葉姑娘,人已逝去,莫要為此傷神啊!”
蘇寒錦點點頭,“仙兒省得?!?p> 王子初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身邊的好友打斷,他回頭和好友交流了幾句,轉(zhuǎn)而笑著對蘇寒錦道,“葉姑娘,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好友穆念秋?!?p> 蘇寒錦對其笑道,“見過穆公子。”
穆念秋道,“葉姑娘真如天仙下凡?!?p> 蘇寒錦含蓄地笑了笑。
“那甲等五十六和五十七座其實就是留給我們倆的?!蓖踝映跹a充道。
“哦?穆公子也有親人在寺里當(dāng)差?!?p> 穆念秋曖昧地看向王子初,那眼神明顯就是在嘲笑王子初又用家里的關(guān)系來騙小姑娘了。嘴上對蘇寒錦道,“沒有,在下出身寒門。”
王子初被穆念秋瞧的滿臉通紅,像是被揭穿了心思,梗著脖子,和穆念秋唱著反調(diào),“別聽他瞎說,他哪里出自寒門,不過他那個家族在大佛寺面前沒什么用,像能坐到這個位置還得沾著本公子的光。”
蘇寒錦了然地點了點頭,便不再理穆念秋,而是繼續(xù)對王子初道,“仙兒一直對聴天很是敬仰,不知今天能否有這個運氣,近距離受聴天的教誨?!?p> 王子初拍了拍胸膛,“葉姑娘不用擔(dān)心,今天你碰上我,就是你這一生最大的運氣,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p> 蘇寒錦微微扯了扯嘴角,心道,待會就讓你知道,今天你遇上我,是你這一生最大的晦氣。
“不知王公子的親人是何許人也,竟能幫小女子弄到如此珍貴的機會?!?p> 王子初折扇掩嘴,對蘇寒錦眨了眨眼,斜身靠近,悄聲道,“暫時保密,葉姑娘待會就知道了?!?p> 王子初湊上來的剎那,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熏得蘇寒錦是頭暈?zāi)X脹,她不動聲色地往后仰了仰,“王公子快坐好,儀式快開始了?!?p> 王子初看向佛場中間,上面幾把交椅已經(jīng)坐了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面的聴天、城主夫婦,連忙坐正身子。
蘇寒錦松了口氣,小口快速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媽呀,這味道,是想熏死我嗎,難道這就是大師姐口中的男人味?咦?我那孽徒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樣來著的?
“咚!”一聲鑼鼓嚇得蘇寒錦一個機靈,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只覺自己坐的地方開始劇烈抖動,就像是要山崩地裂一般。
穆念秋看見蘇寒錦煞白的小臉,于是道,“葉姑娘莫要害怕,坐穩(wěn)了。”
王子初也附和道,“這只是在升觀景臺,若是葉姑娘害怕,可抱住本公子。”
其實不用他們多加解釋,蘇寒錦并沒有害怕,而是驚訝于控制地面人的手段。原來她之前看到的八卦陣并不是用來壓制什么不凡之物,而是用來控制地裂,好在此刻升起觀景臺。
運用八卦陣控制自然之物已非易事,何況要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再者,這不是一般的地裂,而是要通過地裂、下沉、升起等一系列動作,呈現(xiàn)出疊加的狀態(tài),這控制力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這又讓蘇寒錦聯(lián)想到之前聚香閣里的那片“海域”,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能耐,卻不為道業(yè)做點貢獻,而是隱居在佛城,專干這些奇淫巧技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