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跪在旁邊的落翔,從剛開始的時候就不斷地在腦中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那些東西怎么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發(fā)現(xiàn)
在聽到是落云笙親手將那些金子送來的也不禁聯(lián)想到今日聽到的消息,說是鎮(zhèn)國郡主與墨世子帶著人浩浩湯湯的抬著好幾個箱子直往皇宮而去
當時他雖然奇怪但也未曾料到那會是自己的東西,否則不管怎么樣都要將其攔下來
此時聽著落云笙的話只覺得胸腔內的那股子怒火即將噴薄而出
“落云笙你閉嘴”
冷不丁的被她這么一喊落云笙也煩的不行,本來看他就哪哪不爽,這人還非要找存在
陰陽怪氣“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悶頭替你們背了這個罪,不止缺德還沒點擔當”
落翔就如同是被踩中尾巴的老鼠一般,抬起胳膊就想動手
只是還沒碰到落云笙的一根頭發(fā)自己的胸口反倒重重受了一擊,被白熠君狠狠的踹倒在地
“管不好自己的手腳,不介意幫你剁了”
自成婚之后白熠君原本的那股子不服管教的囂張不知不覺間柔和了許多,倒是讓在場的很多人產(chǎn)生了錯覺,此時倒是清醒了許多
對嘛,這才是他
被這么當眾折了面子,落翔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我可是她親爹,我管教自己的孩子也不行嗎”
冷嗤一聲,白熠君眼眸種一片寒光
“有你這樣的人當她爹,是她最大的恥辱,管教?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白熠君你不要太囂張了”
將視線往旁邊轉了轉,冷倪著龍錦欣
“你最好保持安靜,我可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準則,真想做一對鴛鴦我不介意給你一腳去陪他”
生怕人真的一腳踹過去,龍錦傲趕緊將事情拉回來
“好了,落侯爺與欣長公主不如先跟朕解釋解釋眼前這些東西”
別的人可能是恐嚇,但作為認識多年的好友,龍錦傲可是明白這廝還真有可能干的出來
按照白熠君的相貌家世能力,自然少不了對他示好拋媚眼的女子,偏生這人也是毫不憐香惜玉,辣手摧花是干的一點也不猶豫,誰撲上來都被他那張嘴懟的泫然泣
在他夫人嵐瀾出現(xiàn)之前,他們幾乎認定了這人怕不是要孤獨終老一輩子
直到嵐瀾的出現(xiàn),白老國公當時甚至還進宮來找了白兮諾,想著女孩子之間能聊的也多一點就來找她讓她幫著留留人,在府上天天跟這兩個混不吝的兒子相處,眼看到了婚嫁年紀一個兩個都不見動靜,這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看對眼的
老國公是生怕那個不會討女孩子喜歡的把人弄走了
龍錦欣端跪好,也是不敢再造次,不算炎熱的天氣后背卻已經(jīng)冒起了冷汗
腦袋里回蕩了各種的解釋
“陛…陛下,這定然是有人陷害,還請明察秋毫”
“陷害,這上面的蓋的可是你龍錦欣的私章,還有這些人證,在存放這些贓物地方的主管人是從小護衛(wèi)著你的暗衛(wèi)主管,你跟朕說這是有人陷害你”
“是朕給你了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朕是個蠢的!”
帝王一怒,并非常人能夠承受
此時此刻落翔有些混沌的腦袋倒是清醒了一些,重重磕了幾個頭,直至額頭之上泛起紅腫
“陛下,臣等也是被蒙了眼睛,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陛下看在吾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從輕處理”
“按照當朝律法,貪贓枉法貪墨金數(shù)額重大,這罰可輕不了”
蘇丞相理了理衣袖,好似只是順嘴一般說了這么一句,完全不在意某些人憤恨的目光
“太后娘娘駕到~”
隨著一聲傳喚,聶懷情一襲深褐色宮裝入內,手上一如既往的拿著一串佛珠
行禮過后,聶懷情率先開口
也十分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相信皇上也能猜到哀家此次拜訪的目的,不過犯下此等大錯哀家也沒臉讓皇上僅僅只是念著這血緣來饒過你皇妹這一回,所以特此帶來了先皇的金牌玉令,望陛下能夠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寬恕他們這一回”
說著從懷中緩緩拿出一塊刻著龍紋的金黃方形令牌,其下墜著質地上乘的白玉掛墜,上面刻著先皇在位時的年號
見此令牌在場眾人皆行大禮
即便是龍錦傲也不得不站起身微微頷首
兩相對視,龍錦傲眸光冷沉
“母后今日竟然用上了這令牌,日后再拿出在朕這可就不好使了,皇妹如今年歲已然不小,以為人母,有些事在做之前還是要掂量掂量”
輕揮衣袍,龍錦傲轉身重新坐上龍椅,嗓音低沉一字一句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宣朕圣旨,落府侯爺?shù)滦杏刑潱焕诿?,現(xiàn)降低官職三級罰俸五年,長公主白錦欣助紂為虐,即日起革除封號”
龍錦欣一聽懲戒,當即再想要說什么
觸及聶懷情的目光只能將自己喉間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