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消失不久后,黃袍女子便也離開了。
某世界,一處湖水邊,一名灰袍男子正拿著魚竿躺坐在湖邊釣魚。
這時,灰袍男子身后的空間裂開,走出一名和他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灰袍人。
躺坐的灰袍男子閉著眼道:回來了。
那名從裂縫里走出來灰袍人躺到他旁邊,嘆了口氣道:回來了。
躺坐的灰袍男子道:見到她了,情況怎么樣?
躺著的灰袍人,雙手搓著臉道:不怎么樣,她不肯放棄,小丫頭固執(zhí)的很。
躺坐灰袍男子笑道:是嗎?早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躺在他身邊的灰袍人就消失不見了。
躺坐的灰袍男子突然坐起來道:刀沒給她你回來干啥?
說著,他身子一抖,他身邊又出現(xiàn)一名和他一模一樣的灰袍人…
灰袍人立在他身邊道:我在去,我怕她吃了我,還有那個世界的系統(tǒng),好兇啊,我裝不下去了…
坐著的灰袍男子沉默不語,過了一會道:你裝不下去,我就裝的下去?
站著的灰袍人又道:你就不能捯飭捯飭,我都被人家小伙子叫大叔了。
坐著的灰袍男子回頭怒道:你好歹是有我一半功力的分身,這話你好意思說的出口?你就不能把自己捯飭捯飭?
站著的灰袍人聳聳肩道:你太丑了,我也搶救不了,還有這臉……,好兄弟,這是硬傷。
坐著的灰袍男子:………
站著的灰袍人嘆了一口氣道:你瞞不住她的,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去的話,不出手則已,出手的話,我就該消失了。
如果她把你給她的底牌用了,那你就真的沒什么能力自保了,等死吧你就。
坐著的灰袍男子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好好的陪著她呢?可是若不給她一線希望的話,難道,難道讓她…
站著的灰袍人捶胸頓足道:那你就去幫她啊,吞了那個世界的系統(tǒng),你就有救了啊哥。
別慫啊哥,我覺得她那個本體真的沒你厲害,為啥不干她啊…
“你真以為她很面?”灰袍男子道。
“難道不?”“我覺得她也就和我五五開”灰袍人道。
灰袍男子道:你錯了,這回你見到的,還是她的分身。
灰袍人道:不可能的,我感受到…
灰袍男子道:你見過她出手么?
灰袍人愣住,一時間他竟無言以對。
某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堡內(nèi),一個身材消瘦的青年男子,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餐桌前用餐。
餐桌旁站著一名頭發(fā)斑白,執(zhí)事打扮的中年男人,不過他的身體有些肥胖,不像一般執(zhí)事那樣瘦條。
整個大廳的墻壁上掛滿了人物畫像,這些畫像中的男男女女,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的身材都十分的肥胖。
可是如果你將這些畫都翻過來,你會發(fā)現(xiàn),還是同樣的人,但是每個人都十分的貌美,身材也是十分的苗條。
在餐桌前安靜用餐的青年男子,此時已經(jīng)用餐完畢,他接過一旁中年男子遞過來的餐巾,優(yōu)雅的擦拭著嘴唇。
那位垂手而立的中年男子俯身低聲道:少爺,那位自稱季家大小姐的姑娘,還在門外。
那消瘦的青年輕輕揮出他那只纖細白皙的手,淡聲道:把這里收拾下,把她叫到二樓來吧。
那位中年男子俯身道:是,少爺。
很快,青年男子便一席貴族公子的打扮,出現(xiàn)在一個空間很大的書房里,他坐在一面紅木桌前,專心致志的看著一本名叫《紅與黑》的書籍,這本書是牛皮紙色的,只有書名是紅黑兩色的,叫《紅與黑》。
這個屋里的書架上還有很多這樣的書籍,第一排能夠看到的就有《羅蘭之歌》、《七日談》、《堂吉訶德》、《基督山伯爵》等等........
青年男子看書的桌子上,也有一盞材質(zhì)奇特的燈,燈光白而亮,比起一般的油燈的枯黃,這個燈簡直不要太好了。
門外突然傳來兩聲叩門的聲音,一道女聲傳來:請問,是尼古拉斯公子嗎?我是季家大小姐季妖妖.......
青年男子輕輕放下書,嘀咕了一句:真是粗鄙。
青年男子把書放回原位,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方塊,按了幾下,小方塊里傳來有一個男聲道:少爺,有什么吩咐?
青年男子道:把那個女人弄走,我嫌煩。
說完,那青年男子就按了下小方塊,然后將它放下。
誰知道,門外突然傳出一陣炸響,青年男子走到門前,轉(zhuǎn)動把手,打開了門。
他面前是一名比她要矮一些的女子,身材還可,身上衣料不多,衣物緊緊貼著肌膚,很是襯托她的身材,只不過,這個女子的臉上,沾染了一道鮮血,看著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青年男子皺眉道:你在這里動手?
那女子搖搖頭,擺手道:是你的人先動手的。
青年男子歪了歪腦袋,他看到那名中年管家的身子有一半已經(jīng)嵌到了墻里,鮮血還在緩緩的流下。
青年男子目光冰冷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女子輕輕推開青年男子,走進他的書屋里,看著他書架上的書,怪叫道:你這看得都是什么書啊,該不會是禁書吧?聽都沒聽過誒。
青年男子跟隨他進屋,坐回到他的書桌前道:這些是文明人消遣用的讀物,你沒見過倒也正常,誰讓你們的文明太低級,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呢?
下一秒,青年男子的脖頸就被一只玉手抓住,那玉手還在不斷的收緊,青年臉頰旁一個女子的湊近道:那是誰給你的勇氣,敢挑釁姑奶奶的?
青年男子的脖子眼見就要被那玉手生生捏斷,可是這時,那雙玉手卻突然松了開來,原本被掐住脖子的人影,也變成了一灘爛泥,落到椅子椅子上,消失不見。
緊身衣女子正欲撤退,卻被一只泥手從后扼住了咽喉,反轉(zhuǎn)!都是電光火之間,兩人交手很快,結(jié)束的也快。
那泥手的主人逐漸凝成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青年男子臉色蒼白,卻嘴角微勾道:敢在死人堡動手,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那聲音十分的具有魅惑力,就好像,他一說話,你不死不行。
可是那女子卻伸出了一只玉手放在扼住她咽喉的那雙手手上,笑道:我是林家的人,你敢動我,你們尼古拉斯一族就會有滅族之災,誰也救不了你們。
那青年男子突然松開了手,笑道:笑話,這個世界,沒有誰能滅我尼古拉斯族。
女子伏在桌上,手捂著脖子,咳嗽了幾聲。
那俊美青年冷冷道:還不走?
女子掐著脖子沙啞道:你會后悔的,然后一溜煙似的從屋里消失了。
女子出了二樓書屋后,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管家不見了,就連他嵌入的那面墻,也完好無損。
女子臉色毫不掩飾著驚訝之色,她走的更急了。
誰知,她走到樓下要出大門的時候,她的瞳孔驟然一縮,她看到那個中年執(zhí)事全身干干凈凈的垂手立在門口。
他面露微笑,朝女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女子臉色都白了,慌忙離開了城堡。
女子前腳剛走,管家就把門關(guān)了起來,門合上的時候,有一個方形的圖案。
男管家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方塊,對著小方塊貓著身子說了幾句,就朝二樓走去。
一名中年男子垂手立在屋內(nèi),一名青年男子端坐在一張紅木桌前。
青年男子托著下巴,淡聲道:為什么放她進來?我不覺得我尼古拉斯家前任家主的手下連一個沒開化的野蠻人都打不過。
中年男子俯身輕聲道:少爺,您不是也被制住了么?我想,您應該出去走走了。
青年男子道:巴利,這不是你隨意放她進來的理由。
中年男子笑笑不說話。
青年男子繼續(xù)道:你是想讓我去會會那個林家。
中年男子輕聲道:這個女人雖然沒有腦子,想禍水東引,但是少爺也可以賣她這個面子不是么。
青年男子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繼續(xù)道:最近關(guān)于這個林家,有不少傳言,我們家族雖然很少現(xiàn)世,但是也不能讓別人搶了風頭。況且,少爺,您應該走出去看看,現(xiàn)在外面的年輕人也不弱。
青年男子笑道:巴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現(xiàn)在想要個老婆,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躬身一禮道:少爺您做決定就好了。
某處一座樹屋前,一名黃袍女子叫道:林淵,你出來!
樹屋內(nèi):林淵此時正躺在床上,一名女子在給他捏腿,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心高氣傲的香蓮。
香蓮捏腿的手沒有停,她嬌聲問道:公子不出去見見這位姑娘嗎?
林淵閉著眼睛,悠閑道:不去不去,刀我也還給那個怪叔叔了,能不見就不見吧。
香蓮笑道:公子怕了?
林淵淡聲道:你不怕,你們族長是喝水嗆死的。
香蓮愣住,手上的力道突然大了起來。
“誒呦,你輕點,你不會是在公報私仇吧”林淵怪叫道。
突然,整個樹屋劇烈的震蕩起來,林淵被震到床下,剛好壓在香蓮身上。
香蓮此時已經(jīng)看不出來有什么情緒了,因為她實在不能有脾氣。
林淵一張笑盈盈的臉,帶著一絲歉意笑道:沒事吧。
香蓮面無表情道:有事,你能不能減減肥?
林淵愣了一下道:我還會更胖,你怕了嗎?
香蓮:……
外面黃袍女子已不在叫喊,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叫,林淵不出來就是不出來,既然如此,就只能逼他出來了。
奇怪的是,她一催動力量,她那雙被林淵奪去的雙刀,也出現(xiàn)在場中。
黃袍女子不會知道,這柄刀是灰袍人為他奪回來的…
她停止攻擊,喊道:林淵,你既然能奪我的刀,為什么沒膽子出來?
她認為刀是林淵放出來的,林淵是在嘲諷她是手下敗將,敗軍之將,何足言勇?
灰袍人自然躲在角落里,刀也是他放出來的,林淵當然不知道灰袍人已經(jīng)把刀還給黃袍女子。
一個樹屋外叫罵未果,一個樹屋內(nèi)安逸躲著,這樣也挺好的,相安無事。
灰袍人停駐了一會,便出現(xiàn)在場中,出現(xiàn)在黃袍女子身邊。
灰袍人不等黃袍女子開口,他直接一揮袖袍,說了句:我們走。
灰袍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黃袍女子似是明白了什么,為何林淵不敢應戰(zhàn)?自己刀為什么回來的這么容易…
一灰一黃兩人來到一處湖水邊,湖邊坐著一名正在垂釣的灰袍男子。
灰袍人帶著黃袍女子出現(xiàn)在場中后便消失了。
黃袍女子佇立在原地,她從懷中掏出一條灰色的絲帶,輕聲道:我以為這是你最后一道分身。
灰袍男子沒有回頭,他背對著黃袍女子,聲音卻很溫和,道:為了你,我還可以放出更多分身。
黃袍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將那條灰色的絲帶朝湖里丟去…
灰色的絲帶慢慢飄落水中,朝遠處飄去,最后慢慢沉入湖中…
黃袍女子大聲道:我不需要!
黃袍女子跑開了。
灰袍男子注視著那條絲帶掉落的位置,良久,然后嘆了口氣道:你需要。
黃袍女子來到一座小破屋里,她的眼睛不斷的停駐在屋里的每一件東西上。她的手也在撫摸著屋里的每一個物件。
黃袍女子最后黯然的坐到床上,哭了起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
夜已深,烏云遮月,沒有亮光,小破屋里也沒有點燈。
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卻能聽得見。
很快,屋里一股香氣彌漫,是魚湯!
黃袍女子的肚子,應景的叫了起來。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自屋中響起:起來吃飯吧,這是我剛釣到的,新鮮的很。
黃袍女子紋絲不動。
接著,屋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黃袍女子輕聲道:騙子。
屋里突然響起一道物品碎裂的聲音,隨著物品碎裂聲響起,那陣咳嗽聲,也停了下來。
咳嗽可以裝,可是身體不會裝,灰袍男子的臉更不會裝。
黃袍女子連忙翻身跳下床去,她站到灰袍男子面前,淡聲道:天哥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灰袍男子的銀色面具已經(jīng)碎裂,他的半邊臉已完全變成骷髏,半點血肉也無。
灰袍男子笑了,笑的有些無奈道:是啊,我是騙子,如果可以,我想騙你一輩子,可是,我家尊兒太聰明了,不好騙啊。
黃袍女子頓時潸然淚下,她捧起那已是半張白骨的人臉,吻了下去…
這一吻,很深,也很久…
窗外,烏云不知何時消散,一抹月光順著窗戶照了進來…
一處湖水邊,月光照在湖面上,一條銀龍魚在水中嬉戲,它身上還綁著一條灰色的絲帶…
某處宅邸,一緊衣女子單膝跪在大堂中,說道:父親,我已按您的吩咐去招惹那尼家,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打算。
一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站在緊身女子面前,沉聲道:這你不用管,很快,這個世界就會亂起來了…
一處樹屋內(nèi),香蓮嬌聲道:公子趴夠了么?趴夠了就下去吧。
林淵慢慢從香蓮身上爬下來,訕笑道:外面應該安全了,我剛才是在保護你,冒犯之處,請多見諒哈。
香蓮白了林淵一眼道:不敢。
林淵坐到床上,翹著二郎腿,笑道:你能把我老婆叫回來不?
香蓮看著林淵,道:能,你確定要叫她過來嗎?
林淵笑道:能叫為啥不叫???快叫,我要裝逼,哦不是,我要讓她看看我的長進。
香蓮疑惑道:什么長進?
林淵抬頭看著香蓮道:收服你還不算長進?
香蓮冷笑道:你讓叫,那就叫嘍,生死自負吧。
香蓮隨手掐了一個決,默念了幾句話,她身旁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口子里走出一個女子。
一襲紅裙,霸氣側(cè)漏,貌美驚人,長發(fā)飄飄,香氣四溢。
是體香啊!絕對沒有搞黃。
林淵看著面前這個美人兒,看的癡了,這才多大一會沒見,老婆怎么出落的這么漂亮了呢。
林淵從床上站起,朝林淑擁去,邊跑邊說:老婆,想死你了。
香蓮:……
一處山寨大門口,一名俊美且消瘦的青年站在一座石獅子面前,佇立良久,說了句:“不過爾爾,實在無趣”,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林淑任由林淵抱著他,她一只玉手放在林淵的脖子上,突然用力,把林淵提了起來。
林淵一臉無辜,吃痛道:老婆,你干啥,痛痛痛…
林淑冷冷道:家都沒了,你還跟我擱這兒纏綿?
林淵突然一怔,道:什么情況,家沒了?什么時候的事?
林淑放下林淵,掃了一眼香蓮道:在你及時行樂的時候。
林淵:……
香蓮:……
林淑坐到床上,淡聲道:現(xiàn)在回去來不及了,白術(shù)已經(jīng)帶著一部分人轉(zhuǎn)移了,但到底還是死傷慘重。
林淵道:誰干的?干他!
林淵搖頭道:不能確定,好像有好幾波人去過寨子。
林淵道:能確定的有?
林淑點頭道:經(jīng)我調(diào)查,有三個人去過寨子。
林淵問道:哪三個?
林淑托腮道:一個白裙小女孩,一個黃袍女子,一個青年男子。
林淵若有所思的垂下頭,坐到林淵身邊道:小白是不可能的,黃袍女子很可能是因為找不到我而大開殺戒,這可以理解。但是內(nèi)個青年男子是咋回事呢?
林淑道:青年男子的底細還在查,總不會和你一樣是來提親的吧。
林淵笑道:提親,也得有我這個顏值和實力才行啊。
林淑笑道:你還有臉提,你提親那會兒,最沒發(fā)言權(quán)的好吧。
林淵笑著把頭靠在林淑肩頭,道:老婆,有外人在呢,別揭我短呀。
香蓮站在一邊不敢吭聲,此時內(nèi)心:讓我死吧。
槐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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