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無理氣壯
唐宕心中冷笑一聲,也很是不客氣地開口:“我所有的時間可都是為雇主服務的,這點小事算得上什么?!?p> “再者,我那可比不上祁少,集團本部營業(yè)好得可以丟下,轉去娛樂圈小地方游玩了。”
祁曄面色一沉,狹長的眼睛半闔,極具威脅感地看著他。
火藥味在兩人之間彌漫,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就劍拔弩張,更別說前不久還在網(wǎng)絡上交鋒過一次,要不是礙于事情不可向外無關網(wǎng)民宣揚,他們早就可以掐架打起來了。
云錦放下茶杯,神色淡淡地看著兩人,偏頭對著祁曄說:“玻璃來了,你去處理吧?!?p> 祁曄心里氣急,回頭看著她,墨色的眸子里寫滿了控訴。
她不為所動,甚至皺了皺眉頭。
最終,他還是搬著玻璃進了主臥,倒不是打不過唐宕,只是怕她把自己趕出去,再也進不來而已。
唐宕勾起嘴角,眼眸里是打贏戰(zhàn)爭的快意。
然而下一秒,上揚的嘴角就僵硬在了臉上,因為他聽見她說:“他說話總是這樣,你別計較。”總是這樣無差別攻擊。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充滿維護意味的話語,將三人的關系親疏明顯的拉開來。
看著她仿佛看穿一切的深色眼眸,和淺淡的表情,唐宕張了張嘴,只能應下一個“嗯”。
空氣瞬間沉寂下來,只剩下了安靜。
直到他的手機來短信的叮咚一聲打破,他垂眸一看,終于想起來了正事。
神色也跟著嚴肅,正經(jīng)道:“林語那邊有了進展?!?p> 云錦眉尾一挑,眼眸里多了些光亮,掃了一眼空曠的客廳,想到隨時會出來的祁曄,這里顯然不是一個好談論著些的地方。
她抿著唇說道:“你跟我來。”
隨后便將人帶去了書房。
唐宕的心立馬雀躍起來,好奇地將整個書房布局收入眼中。
書房不大,兩邊頂天立地的書柜占據(jù)了大部分地方,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植物昆蟲,各個領域都有涉及。
電腦桌上旁邊擺了一小堆藥理的書,顯然這是她最近的愛好。
她坐在椅子上,指節(jié)輕輕敲打著桌面,目光灼灼:“她交代了?”
“交代了,但她只承認了轉移遺產(chǎn)、偽造遺囑的事情。”
“目前差所那邊已經(jīng)在追查池千柔的遺產(chǎn)去向,和調查當年的事情了?!?p> 云錦煩躁地嘖了一聲,“還是太輕了。”
“你去提點一下那邊,查一查當年林平接觸的人脈,多少是從林語那邊過去的。”
侵占遺產(chǎn)是一件事,可大可小,但若是和眼下全國性的大案件牽扯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唐宕瞬間就領悟了她的想法,她這是不想林語在里面好過??!
“對了,我們還查到二十年前,醫(yī)院出生取名有登記了一個叫云書音的??墒悄甏眠h了,還需要細查?!?p> 云錦沉默了,二十年前……剛好和她的年紀對上了。
難不成她以前叫云書音?
還是另有其人?
“好,我知道了?!?p> 等差所調查到遺產(chǎn)去向,和林語受不住折磨的時候,一切都會清楚了。
交代完正事,唐宕還想和她聊會兒,可思來想去,竟然沒有別的什么話題。
僅僅在那兒呆愣了會兒,就見她瞇著眼睛,委婉逐客:“你應該還有事的吧?”
“我就不多留你了?!?p> 唐宕一愣,動了動嘴唇,還是轉身了。
一打開門,就和門外幾乎趴在門扉上的祁曄撞了個正著。
對方一點也沒有偷聽被抓的尷尬,只是稍稍站直了身子,依舊用仇視中夾雜怒火的眼神狠狠瞪著他,滿身的戾氣。
祁曄耳目聰慧,在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就立馬丟下了手中的活,跟了過來。
干活?干活能有媳婦重要嗎?
人都和別的野男人共處一室了,能放心嗎?
于是就出現(xiàn)了剛才的景象。
云錦可太了解他此刻的心態(tài)想法了,閉上了雙眼,輕微地嘆息了一口氣。
唐宕臉色非常難看,不論是維護的話語,還是被驅逐的惱怒,以及被眼前人挑釁的行為,都讓他心中怒火燃燒,額角突突地跳。
就連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也都握起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呈現(xiàn)一個隨時要攻擊人的狀態(tài)。
可祁曄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他可是連她都可以壓制的人,別說唐宕只在健身房練花架子的菜雞了。
正好要是被打到了,他還能“順勢”挨點傷,獲取一波同情了。
所以他勾起嘴角,狹長的眸子陰鷙地看著對方。
然而云錦識破了兩人想法,淡淡地出聲喊了一句。
“唐宕?!?p> 唐宕猛地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這是威脅警告的意思。
她在斥責他!
一瞬間,他的臉色變白了幾分,被金邊眼鏡遮蓋下的眼睛閃過難過的情緒。
最終他還是離開了,甚至還不忘順勢把門帶上,格外的懂事又周到。
人一走,云錦的神情便冷了下來,銳利地目光落在跟個沒事人一樣厚臉沒皮的祁曄身上。
“你幼不幼稚?”
越是相處,就越是發(fā)現(xiàn)他這人跟哈士奇似的,在外冷靜理智、處事利落,到了她面前,就只剩下了倔強、無賴、跳脫。
還偏偏很難處理!
祁曄抬著下巴,無理也氣壯地說:“男人至死都是少年?!?p> 云錦:“……”
見她沉默,他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見縫插針上眼藥:“唐宕可不是個好東西?!?p> 在他眼里,所有男人,除了他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都被氣笑了,忍不住開口回懟道:“那你難道就是個好東西了?”
誰知,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對呀!”
無言以對。
她不想在和他扯什么歪理,在他的詭異邏輯下,根本說不過他,臉皮也沒他厚。
便轉移了話題:“你活干完了?”
這回輪到祁曄沉默了,悄無聲息地轉移了視線,一副心虛的模樣。
盯著她冰冷視線的壓力下,他不退反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面前,伸出長臂將人圈住抱在了懷里。
“我不可以嗎?”
只能要他一個,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