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聽話藥劑
云錦抿了抿嘴,重新坐回了他身邊,拿起了新的一卷紗布繃帶。
“既然滿意了,那就配合治療,好好弄?!?p> “要是你再搞事情,我今天就親手解決了你?!?p> 他眼眸一深,聲音喑啞,似笑非笑地反問:“哪一種的‘解決’?”
不知為何,他的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她也一時間沒聽出來怪在哪里,就不再搭理他的嘴貧,垂眸認真地處理傷口。
好在,他也知道適可而止,這一次的治療十分配合,很快就將傷口再一次的處理好了。
大少爺祁曄見傷勢無礙,再次頤指氣使地說:“餓了,想要吃你做的飯?!?p> 理所當然和理直氣壯地讓云錦腦門暴起青筋,想要給他的腦闊來一拳!
“阿錦,飯飯,餓餓?!?p> 賣什么萌!
真以為賣萌就可以誆得她去做飯嗎?!
天真!可笑!
不可能!
十分鐘后,祁曄抱著新鮮出爐的熱乎手搟湯面吃得歡快,雙眼幸福地瞇起,快樂地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吃飯的動作神速,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的殘廢樣子。
云錦沉默地看著已經(jīng)見底的湯碗,一個人站在廚房沉默了許久。
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如此影響到自己。
難不成他下了迷魂藥?或者什么聽話劑?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愈發(fā)的清楚自己目前糟糕的境地。兩人的關系不可能說斷就斷,她也沒有辦法干脆的抽身,并且還再不斷淪陷著。
情感讓她放縱,理智讓她逃離,整個人無時無刻處于被撕裂的狀態(tài)中。
明明先前下定主意不再搭理他的,是他先鬧僵的,是他先自顧自地逃跑離開的,可是為什么當看到他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心臟就已經(jīng)不自覺地狂跳,欣喜、激動大過煩躁和麻煩。
明明也可以當做沒看見,冷眼忽視離開的,為什么當他一雙深沉如水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腳步像灌了鉛一樣,無法離開,只能被他控制、束縛。
是因為看到了他眼底灼熱的情感了嗎?
亦或者被過于特殊的在意給蒙蔽了大腦?
云錦咬著唇,將碗筷洗干凈。就在把碗筷放在置物架的時候,視線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一對黑白的情侶杯子。
和她家的那一對一模一樣。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祁曄家中很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絕大部分和她的一樣,所以她才會用起來如此順手,仿佛自己家一樣。
自己家?
這個字眼仿佛帶著灼熱的溫度,將她的白皙的臉上給燙紅。
外邊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陰沉了下來,繁華的城市夜景絢爛,晚風習習。
時間已經(jīng)又流逝了幾個小時。
或許是藥物效果拔群,也或許是祁曄身強體壯、體質太好,總是再看見他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血色,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嚴重的副作用癥狀出來。
見他徹底擺脫危險,她也落下一顆心來,站起身說道:“好的差不多了吧?”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p> 祁曄眉心一跳,眼眸瞬間陰暗下來,槽牙暗自摩擦著。
開什么玩笑?
他會放她走?去和那個礙眼的金毛野人住在一起?
他向來心眼小,又愛睚眥必報,她只能和自己住在一起!
于是他熟練地再次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將眼眸變得濕露露的。
“還沒好……”
“而且,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p> “明天洗,傷口不能碰水?!泵魈炜隙ńY痂了。
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渾身難受,難受得快要死了?!?p> 云錦:“……”
先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潔癖?
“那你自己擦擦處理得了。”
得到的是再次反駁,“不行,我是傷患!我夠不著!”
捅刀子的人又不是她!為什么她要站在這里聽他胡攪蠻纏?她現(xiàn)在可以把罪魁禍首卡諾壓過來負責嗎?
祁曄忽然站了起來,逼近兩米的身高天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更別說他擋住了一部分客廳的頂燈,投下一大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是那一雙狹長漆黑眼眸里充斥著強烈情感,使得她完全移不開眼睛。
聽見他薄唇輕啟,聲音喑啞地吐出一句想入非非的話:“阿錦,你可以幫我擦擦嗎?”
擦?擦什么擦?!
按照他這架勢,只會擦槍走火!
她無語凝噎,沒忍住嗆聲杠了一句:“您傷的是腰,不是手,也不是腿!四肢活動正常!”
他眨了眨眼,“你是我的治療醫(yī)生,你最清楚我的傷口情況?!?p> “要是我自己來弄,肯定會‘不小心’讓傷口碰到水的,這樣你的治療不是又白費了嗎?”
“我是個體貼的人,尊重他人勞動成果,不會讓你白治療,所以我覺得你來給我擦拭身體,是最好的方法!”
她懷疑他這是在威脅她!
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就是她包扎了三次?
反正都那么多次了,也不介意再來一次。反正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折騰。
祁曄根本沒等她有所反應,拉著她的手就要往浴室鉆,語氣是止不住地興奮。
“來吧,很快就處理完了!”
“我會乖乖的,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樣的花樣,什么樣的姿勢都可以!”
到了這地步,能不乖嗎
還有,為什么后面的話開始跑偏了!
她人還站在走廊里,他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麻溜脫掉了上衣,露出下面精壯的肌肉。
肌肉并不是非常的夸張,每一塊分布均勻,且形狀漂亮。而且不是健身房弄出來的花架子,是實打實的,具有超強爆發(fā)力的肉體。
她下意識地移開了眼睛。
明明她曾經(jīng)見過不少,為什么如今她卻不敢看?只是一個上半身而已!
清亮的墨色的眸子稍稍轉回來了一兩分,剛好撞見他今日新鮮傷口旁邊的,側腰上的舊槍傷。
那是在連仕診所看到過的。
祁曄察覺到她微怔的視線,還以為是自己的肉體迷惑住了她,正要沾沾自喜,結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幾處舊疤痕。
他抿著唇,嘴角緊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逗你的,我自己來洗?!?p> 說罷,就一個人進了浴室,把她留在了門外。
他站在空曠浴室中,心里冒起了壞主意,手指一動,打開了冷水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