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神醫(yī)馬甲
別看連仕平常吊兒郎當的,事實上他是華國醫(yī)藥世家的獨子,往上數的祖上每一代都是為皇帝服務的,只是他本人不樂意遭受家族的束縛,偷跑了出來,平日里受著祁曄的救濟,成為了他個人的私人醫(yī)生。
祁曄給了他足夠的自由和研究資金,放手他鉆研醫(yī)學,他也為此服務著。
作為“梟”的時候,祁曄身邊向來都不卻醫(yī)生,但涉及到嚴重的性命方面,他只會選擇讓連仕來處理。
雖然連仕總是困惑他身上時不時來的槍傷,但卻從未開口詢問過,這也造就了連仕不是圈內的地下醫(yī)生,但經驗并不少。
先前因為池也追人,連仕對云錦并沒有多好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說得惡意滿滿。
直到此刻,池也脫口而出的“嫂子”二字,讓他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情敵!
這人竟然是祁曄的老婆!
在大事當前,他還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麻溜地換上防護服,準備救治。
旁邊的幾個醫(yī)生立馬將數據傳輸給他,他此刻已經沒有時間震驚,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醫(yī)學大拿在這里了,手上的動作飛快。
不愧是連家的嫡系,手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約莫十多分鐘后,云錦的體溫趨于正常了。
連仕盯著電子顯示屏,問道:“她的血量不正常,最近她有過什么大失血嗎?”
提及這個,卡諾磨牙嚯嚯,陰沉沉地盯著對面的祁曄。
“她應該是給你家的老頭子喂了血?!?p> “除此之外……就是言思真?!?p> 在她情況不妙后,卡諾可是把她身邊的所有事情都翻了個底朝天,那天言思真忽然高燒發(fā)生的事情,自然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祁曄一怔,瞳孔擴大,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救了老爺子的人竟然是她!
一切都有了答案!
難怪他們找不到人,難怪老頭子忽然身體健康了!
連仕搖搖頭,“不對啊,次數和血量不對,其間肯定還有別的?!?p> “她現在凝血和造血方面有很大的問題,血液的狀態(tài)非常不對勁,因為她的特殊,我們沒辦法給她輸血。”
“現在需要弄清楚她身體內缺失了多少血液,才能確定藥物的劑量。”
醫(yī)療室內游蕩著若有若無的香味,細品之下,還有一股中藥的苦澀之味,每一點都宣示著她的不普通。
祁曄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般,面色慘白,指尖顫抖。
卡諾是個聰明的人,一瞬間就明白了,瘋了一樣沖了過來,捏著他的衣領,質問道:“是給了你對吧?”
他守護她這么多年,可是除了治療之外,沒曾讓她流一滴血。
哪怕他受傷瀕死,都沒有。因為他不值得,不配使用她的鮮血。
他嫉妒的發(fā)瘋,為什么她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
曾經是,現在也是。
祁曄沉默著沒有回答,他已經清楚了,心中是無比的后悔和懊惱。
那天他為了她能留下,刻意放縱傷口惡化,甚至還自己沖涼水,然后開始病情惡化。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喂血,難怪那日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只是口中一片苦澀的味道。
連仕一拍手,“那就對了!這幾次放血時間連的太緊了,她本就造血慢,身體無法維持平衡了,加上病毒升級,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p> “她之前是有服用什么藥物?”
“夏花和gaha。”
卡諾迅速把她原先床頭的gaha的盆栽端了過來,并且解釋道:“這是瓦里族gaha神木本源上的一支,尋常她是服用最鮮嫩的葉尖,不過距離它開花結果,還有大半年的時間?!?p> “現在全球夏花資源緊缺,我調查到近期維也納將會有一場地下拍賣會,但是現在還沒開始,如果有夏花的話,可以暫緩她的病情?!?p> 這下,連仕都咋舌不已,看了看她,吐槽道:“是真的燒錢啊……”
夏花一株,千金都難換??蛇@對于她來說,竟然是跟糖丸一樣,是需要長期服用的,也側面印證了X病毒的恐怖。
房間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
“我有?!?p> “我有夏花,二十株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現在就派人去魔門那里搶,我知道他們的基地大本營,他們倉庫里可能還有十五株左右?!?p> 卡諾和連仕都以震驚無比的表情看著祁曄,尤其是連仕,兩眼冒出灼熱的光。
好家伙,沒想到他的好基友可以這么富的???
二十株夏花,那是什么概念!
祁曄垂眸看著她,指尖溫柔地扒開黏膩在她臉上的發(fā)絲。
先前,他得知魔門一直在收羅藥物,就全部劫走了。只是沒想到,剛好就是她需要的。
現在,他已經猜到了曾經那個玉盒子里的東西是什么了,是她和言家做交易換來的夏花。
當二十株夏花在房間里一齊擺開的時候,連仕眼熱不已,連拿著的手都是顫抖的。
就在他要行動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砭揄憽?p> “喂,瘋子,我回來了!”
醫(yī)療室的門被砸的砰砰作響,除此之外,還有槍械上膛的聲音。
卡諾眼前一亮,對著祁曄說:“讓你的人帶他進來!速度!他可以救她??!”
進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嘴上罵罵咧咧:“瘋子,你莊園換守衛(wèi)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并不知道,此刻“他們”是被“挾持綁架”的狀態(tài)。
男人聞見空氣中夏花的清香,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一堆夏花上。
“臥槽,瘋子你發(fā)了?你從哪里搞來這么多花?”
卡諾無比討厭他這般不著調的姿態(tài),上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別嘰嘰歪歪了!快來給我救人!”
男人看到連仕就要拿著夏花粗暴地往她嘴里塞,眉頭狠狠皺起,大罵:“哪里來的新手?暴殄天物呢?一點醫(yī)學常識都沒有?”
連仕一聽這話,怒了,瞪著他:“你說誰新手呢?”
“喲呵,還不服氣呢?”
在醫(yī)學上,連仕就沒輸過誰,惱怒反問:“你是誰?報上姓名來!”
男人嗤笑一聲,過長的頭發(fā)和胡須遮蓋了大半的臉,看不清樣貌。
“我是誰?你的教科書都是我寫的,你問我是誰?”
“你難道不知道,直接服用夏花,不僅達不到最好的效果,還會中毒?”
旁邊的醫(yī)學大拿們已經虔誠地低下了頭,老老實實喊:“天神醫(yī)晚上好?!?p> 連仕瞪圓了眼睛,震驚不已。
這個像流浪漢的骯臟男人,竟然是天神醫(yī)???
那個傳聞中的神醫(yī)?
這還不算最震驚的,就見這位天神醫(yī)低頭對云錦說:“師傅,我回來啦!”
天神醫(yī)的……師傅?
云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