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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縫尸匠

第四十七章、要長尾巴的許平君

大漢縫尸匠 大蔥吃我 2070 2021-05-17 09:44:51

  陸詢的心早就被林顰兒傷得七瘡八孔了,雖然并沒有嚴(yán)重的靜若情結(jié),畢竟還是有些膈應(yīng)。

  他緩緩松開了原本用力攏著玉玲瓏肩膀的胳膊。

  玉玲瓏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眼淚滾豆子般洶涌而出。

  這反倒弄得陸詢有些過意不去,他捧起玉玲瓏的臉,盯著她的淚眼,鄭重地道:“玲瓏,以后,你若不負(fù)我,我必不會負(fù)你!”

  “那你會娶我嗎?”

  陸詢沉默了。

  玉玲瓏低下頭,啜泣著自怨自艾道:“是奴婢恃寵而驕、恣意妄為……”

  陸詢打斷了她,“不,我早已打定主意,是要娶許平君的?!?p>  “真的?”玉玲瓏破啼為笑,踮起腳在陸詢臉上香了一口后,步履輕快地跑開了。

  陸詢被弄了一頭霧水,又不是娶你,你有什么好高興的。

  見玉玲瓏正哼著歌兒收拾屋子,他搖搖頭,意念溝通《洗冤錄》,將盛放許平君的香爐取了出來。

  香爐還未落地,里面就金光涌動,隱隱有梵音響起。

  陸詢看向爐內(nèi),只見許平君雙目緊閉,兩手疊放在小腹丹田處,體內(nèi)縷縷淡淡的金光潮涌,原本大半爐的香灰,現(xiàn)在幾乎見底。

  他猜測許平君也許正在修煉,不敢隨便打斷,意念問向書冊:老伙計,顰兒這是怎么了?

  書冊嘩嘩翻動,停留在一個沒有面孔的宮裝麗人圖上。

  那麗人半躺在一張珠簾低垂的大床上,腿間一攤鮮血,青筋暴露的右手,死死攥著一把滴血的短劍。

  判曰:可嘆故劍情,堪憐南園愛。三生石上盟,花謝難再開。

  陸詢心里咯噔一下,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這判詞寫的應(yīng)該就是顰兒。

  如果是她的話,為何畫像上會沒有臉?

  還有那鮮血,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難道,她會自戕于劍下?

  他仔細(xì)看向那劍,竟然與乾坤尺所化的袖里劍十分相像。

  “老伙計,這畫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不是林顰兒?”

  這回,書冊沒有慣常的傲嬌,居然在畫像下又顯示了一句謁語算作回答:佳不假,黃絹幼婦好結(jié)發(fā);珍不真,青丘摘星未名春。

  陸詢又綴入了云里霧里,這都哪跟哪兒。

  倒是未名春三字,讓他唏噓不已:當(dāng)年,他在未名湖畔向林顰兒求婚,正好是春分時節(jié)。

  結(jié)果可想而知,十動然拒。

  三人一日,八刀兩別,春分了。

  玉玲瓏掃著地,一抬頭,見院子里多了個古色古香的香爐,當(dāng)即跑了過來。

  待看到香爐里的許平君,她眼都直了。

  她一把將陸詢扯出去二三丈,“公子,千萬莫打擾我長姊!”

  “她怎么了?”

  陸詢認(rèn)定了她就是林顰兒穿越而來,當(dāng)然比玉玲瓏還關(guān)心。

  “她……她在過壽!”玉玲瓏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拐彎抹角地道。

  過壽?

  陸詢略一思索,明白了,她在長尾巴!

  林顰兒真要變成九尾狐?

  驚駭之余,他又邪惡起來,人形狐,不,狐形人,那——一定很好玩兒!

  玉玲瓏不滿意了,“公子,我長姊命懸一線,不亞于渡劫,你笑那么賤做什么!”

  命懸一線?

  陸詢緊張起來,“我能幫到她嗎?”

  玉玲瓏肯定地道:“能!”

  陸詢的眼睛明亮起來,在晨曦里閃著光。

  “公子現(xiàn)在什么也別做,等她自然醒后,幫她退親?!?p>  “退親?原來你早就知道她?你既然早就認(rèn)識她,為何讓她一個人缺衣少食的受苦?”陸詢責(zé)怪道。

  玉玲瓏的臉有些粉,“我也是才認(rèn)出來,早知道,我一定會幫她的。”

  “我信你個鬼!”陸詢怒道,“胡細(xì)妹尚是小女孩,你就知道她是你的二姊。你會認(rèn)不出長姊九尾狐?”

  玉玲瓏頗為自責(zé),“我說的全是真的,在被公子解鎖玉琵琶的封印之前,我不過是個魂魄不全的小傻瓜。之所以能認(rèn)出細(xì)妹,還是因為黃老爺?shù)闹更c?!?p>  “放屁,放屁,臭不可聞!”

  一只灰頭土臉的黃鼠狼,一步三晃地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黃皮子!

  陸詢意念召出《洗冤錄》就要將它重新攝錄進(jìn)去。

  黃皮子似乎察覺到空間波動,瞪著圓眼警惕地盯著上方空間,連連揮爪道:“別鬧,累死本皇了,先讓我喘口氣?!?p>  玉玲瓏上前深襝一衽,“玉兒見過黃老爺。我那小妹可康復(fù)了?”

  “滾!”黃皮子不耐煩地斥道,“以后少編排本皇,否則,本皇拆了你的骨頭。”

  玉玲瓏低眉順目地道:“玉兒不敢!”

  “不敢?”黃皮子氣得胡子都撅起來了,“本皇何曾指點過你,明明是你自己心中有做二姊的執(zhí)念,所以猜出了胡細(xì)妹的身份。”

  玉玲瓏被它說破,低著頭不敢再作聲。

  黃皮子打量了一番那香爐,刺溜一下竄了上去,拿鼻子在香爐上嗅了又嗅,驚叫道:“冀州鼎!你們從哪兒得到的?”

  這香爐是九鼎之一的冀州鼎?

  詫異不已的陸詢怕黃皮子驚擾到許平君的修煉,意念一動,將大鼎收了起來。

  黃皮子發(fā)覺不妙,噌地跳下來,險之又險地避了開來,才沒被書冊一同收進(jìn)去。

  它驚魂甫定,就扯著嗓子嚷嚷開了,“臭小子,打個商量,我?guī)湍闩丫盼埠?,以后你不許再以那圖拿我?!?p>  圖?明明是本書冊,黃皮子為什么說是幅圖?

  陸詢心中的疑問一閃而過,就把重點放在了許平君身上,“你真能弄醒她?她可正在長尾巴。”

  這臭小子都知道了?

  黃皮子骨碌碌著圓眼睛,不滿地瞪了玉玲瓏一眼,如此私密的事兒,怎么可以為外人道?

  平平地奇的一眼,玉玲瓏卻嚇得篩糠似的哆嗦起來。

  陸詢有些納悶,這黃皮子到底有什么霹靂手段,竟然拿捏住了腦有反骨的玉玲瓏,讓她怕成這般模樣。

  見黃皮子不答,他再次追問道:“你真有辦法叫醒許平君?”

  “廢話!本皇是誰,本皇是……咦……”

  黃皮子伸長鼻子嗅了嗅,呼地一下竄入竹林,張開嘴巴就要吞食玉玲瓏扔下的血肉。

  “你敢!”

  陸詢威脅道。

  黃皮子連咽了幾口唾沫,“那我啃些竹葉總行了吧?”

  說完,也不等陸詢答應(yīng),咔嚓咔嚓啃起那些生滿血紅斑點的湘妃竹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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