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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生命中最閃亮的光

六 被發(fā)現了

你是我生命中最閃亮的光 筱筱不吃米 2379 2021-04-13 12:30:00

  后半夜早已沒有了什么聲響,奴娘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腦袋還有一點點的麻木。

  她嘗試著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指,手指微微彎曲;試著又動動腦袋,腦袋弧度很小的一點一點往右看去,又一點一點的往左看去;又動了動腿,腿還很僵硬,不能動彈。

  奴娘估摸著,天快亮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動了吧!

  沒想到這么一小片葉子,讓她躺床上到后半夜才能稍微動彈。

  奴娘從不曾想過,這么一片葉子,對她們這些經常營養(yǎng)不良的人來說,很長時間才緩過來是很正常的。而對于這個村里人高馬大的男人們來說,時間卻會大大的減少一半時間。

  奴娘只一心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江油祈福禮和什么時候能再去一趟山上摘取這種草葉。

  她略略的想了一會,覺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是等睡醒了再說吧!

  天剛擦亮,奴娘翻身坐起來,試著動了動手和腳,麻麻的感覺已經不見蹤跡,仿佛昨晚只是做了個夢。

  奴娘緊張的抬手在胸口摸了摸,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片葉子,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回胸口的口袋。

  她不慌不忙的打開房門,簡單的洗漱后,去灶屋快速的把粥熬上,又把餅貼上。李三哥家的其他房間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響。

  李三哥斜靠在灶屋門口,眼珠跟著奴娘的身影轉動著:“奴娘,你昨天打了一天的柴,才那么一點?”

  “是。”

  “現在打個柴都這么慢了?飯沒吃飽嗎?”

  “吃飽了?!?p>  “那你做別的活又該怎么辦呢?”

  李三哥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根藤條:“不如我來教教你如何?”

  奴娘也不管手上正在貼的餅了,隨手一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貼著地面:“以后會盡量快點干完活的?!?p>  “行吧!起來吧!今天干活要是還那么慢,那就不是等等了,知道嗎?”

  李三哥用藤條的最下端挑起奴娘的下頜,她不得不順著藤條的力量而仰起頭,用那漂亮的桃花眼瞧著李三哥。

  桃花眼生來便是嫵媚勾人,明亮惑人的,但奴娘的桃花眼看的時間久了,就像是在看死人。

  李三哥被瞧得瘆得慌,一藤條甩在奴娘手臂上:“說了別拿你那死人眼看著我!你聽不見是吧?!????”

  這幾年他一直很害怕奴娘盯著他看,現在回想起來越來越不是滋味。

  想他李三哥,以前在村里可是是出了名的人了??!若是讓人知道他怕了一個婆娘,而且還是怕個婆娘的眼睛,還不得要被笑死???那他李三哥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踩地上摩擦了,那可就真的沒有臉了啊!

  李三哥又甩了奴娘幾鞭子,滿臉的怒氣與驚懼,隨后像是恩賜一般說道:“去弄飯吧!”

  奴娘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將鍋里糊了的幾個餅子放到一邊,又看了看熬的粥,繼續(xù)做著餅子。

  只是速度快了許多。

  李三哥一臉不客氣的盯了一會,放下藤條去堂屋了。

  “爸,家里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還差點?!?p>  “那我還得把這幾天的豬草弄回來呢,不怎么得空??!”

  “弄豬草這么點點事放手讓奴娘去做啊!你幫我弄禮節(jié)需要的東西!”

  “就奴娘砍柴那個磨蹭樣,您昨天也是看見的,我不放心把這個事情交給奴娘去做!”

  “這有啥不放心的?你看她那個樣子,她還能反了天了不成?”

  “她敢??!”

  “再說了,讓你去弄豬草,三天都不一定弄得完!”

  “那咋整?。俊?p>  “我不是說了嘛!讓奴娘去弄,我們來弄禮節(jié)需要的東西。不然你老子我一個人什么時候能弄完呀!”

  “那好唄?!崩钊缋死钣懈?,悄聲說道:“爸,今年還有舞會嘛?”

  李有根瞧了李三哥一眼,冰冷嫌棄的眼神讓李三哥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族老沒有通知!怎么?你想瞧瞧誰???”

  李三哥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哪有想看誰呀!”

  “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尤其是在樹神節(jié)!”李有根又壓低聲音:“你也是瞧見以前事情的人了,可別那時候犯渾吶!”

  “父親放心吧!我不會的?!?p>  以前的事,大家都諱莫如深,但還是有傳言在流淌。

  十年前的樹神節(jié),女人撞死在樹神前的詛咒在祈福完后似乎在村里開始應驗了。

  族老前前后后死了幾位,大都奇怪的在自己房間咽了氣;隨后便是和她一起在神樹下跳過舞的女人們,那些女人皆瞳孔放大,好似看見了什么震驚的東西,被活活嚇得背過氣去。

  再然后是褻瀆樹神的那個漢子,黑矮子的大哥張大寶,張大寶起初沒有什么反應,但看著那些人接二連三的都出了后,他慌亂起來,開始疑神疑鬼,最后變得瘋瘋癲癲的,一會說樹神饒不了他,一會又說那女人來找他報仇了。

  初時,族老帶著村醫(yī)去給他看過,沒什么效果后,大家都不再管他。過了沒幾天,大家都熄燈睡下后,張大寶突兀的吼叫聲把大家都吵了起來。

  村里人趕忙披上衣服,邊走邊穿著跑去張大寶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張大寶仰面躺在房間里的躺椅上,兩腿大張,兩手各自垂在一邊,瞳孔放大,嘴巴微張,七竅流血。

  族老們看著這詭異的姿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樹神息怒!小民們知錯了!小民們知錯了!請樹神寬宥我們!……”

  不知道是樹神終于聽到了他們的禱告還是終于玩夠了違逆它的人,后面再也沒有發(fā)生這樣詭異的事情了。

  父子兩還在商量著事的空擋,奴娘已經把早飯放在桌子上了,李三哥的父親李有根喊住正往外走的奴娘。

  “今明兩天打完豬草,后天再打一天的柴?!?p>  “是?!?p>  李有根點點頭,在桌沿邊上磕了磕煙槍上的煙灰。

  “動作麻利點啊,干完這三天的活,我準許你休息一天。心情好的話還能獎勵你兩塊肉吃?!?p>  “是,謝謝老爺?!?p>  “去吃飯吧!”

  奴娘麻利的把李三哥家里收拾好,取了兩個水袋和幾個餅子,背上背簍,拿著砍草鐮,朝山上走去。

  她在去的路上,看見不遠處已經有好幾個婆子在埋頭干著活了。

  她面無表情的和她們擦肩而過。

  她沒有低聲招呼,或者高聲交談,也沒有和誰去兩兩站在一起拾豬草。

  她們都沉默的背著背簍背朝天,天地間唯有割草的聲音在回蕩。

  奴娘走到再也看不見她們的身影時,放下背簍,用砍草鐮割了一些絲茅草放在一旁。

  不過一會兒,背簍旁邊便有了一座小山,她放下鐮刀,把它們一一放進背簍用手壓住,用絲茅草把豬草禁錮在背簍上背回去。

  如此這般,奴娘來回了幾趟后,太陽都下山了。

  她將最后一背豬草捆好后,在那藥草前站定。

  她蹲下身連桿帶葉的折斷了攥進手里。轉過身,正準備回去,卻看見離她不遠處有人正幽幽的看著她,或者說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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