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孤畫的可還好?”
白詩樂認真看著手中的畫,這畫儼然是御書房窗外的那方景色,也是前幾她和小太子一起畫的景致;
手中這幅畫筆線稚嫩,可比前幾日長進不少,而且陰影部分也畫的很用心,這著實讓白詩樂意外!
然而,小太子見白詩樂不語,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極好!”
“太子殿下觀察仔細,作畫用心,色彩和遠近比例都作用的極好,臣很意外!”
白詩樂抬起頭,盯著小太子的雙眼毫不吝嗇的真誠夸贊。
剎那間,小太子的雙眼閃著亮光,小臉兒粉紅,肉眼可見的歡喜起來,并對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孤還沒畫好……”
不好意思的小太子絞著雙手謙虛道,但看白詩樂的眼神帶著一種期待。
“太子殿下還小,手腕沒力道,況且畫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xué)成的,過幾年太子殿下年歲漸長,臣相信您的畫技定會突飛猛進。”
“不過,在這期間,太子殿下得仔細觀察身邊的一切,發(fā)現(xiàn)它們特點并勤加練習(xí)……”
白詩樂柔聲細語說著,小太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聽得格外認真。
御書房內(nèi)的窗邊,文康帝手端一杯茶,靜靜站在那里聽著白詩樂和小太子的話,而后一臉深思。
和小太子一番簡單的交談后,白詩樂便起身離宮去上班。
而小太子則被帶入御書房;
“麒兒很喜歡指揮使大人?”
看著站在身旁的兒子,文康帝摸著他的頭頂輕問。
睜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父皇,見他沒有絲毫生氣跡象,小太子才誠實的點點頭;
“回父皇,兒臣喜歡指揮使大人。”
小太子的回答讓文康的倍感意外,卻又覺得合乎情理。
起碼,他也覺得他的‘指揮使大人’挺有趣!
當(dāng)然,這僅限于婚后的‘指揮使大人’!
并且,是不那么嚴肅的場合下!
“指揮使大人所講學(xué)問兒臣都聽得懂!”
見自己父皇一臉若有所,小太子又開口如實說道。
一聽這話,文康帝又拿起兒子的畫作仔細看了起來,而且越看越滿意,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那讓指揮使大人教你畫技如何?”
“好,兒臣多謝父皇!”
文康帝話才一出口,小太子就迫不及待的滿口答應(yīng),好像答應(yīng)晚了他父皇要改變主意一般,惹得一旁的萬公公低頭偷笑,白詩樂卻不知道她又被盯上了!
……
“讓俊才搬出去住!”
被白大人一通質(zhì)問的施令仁,回家就怒氣沖沖的對妻子——江環(huán)玉如是命令。
“老爺……這是何故?”
“好好的為何讓俊才搬出去?”
不明所以的江氏,在聽到丈夫這番話后就不由反問。
很明顯,她不愿意讓侄子搬出去!
畢竟江俊才是她娘家人,這樣無緣無故的搬出去,可是會影響她和娘家之間的關(guān)系。
“何故?”
“他都……”
江氏的質(zhì)問,讓一肚子怒火的施令仁臉色鐵青,張嘴就要道出江俊才的‘罪行’,可想到此事關(guān)乎女兒——施笙的閨譽,和施家的名聲,他硬生生咽下到嘴邊的話,并怒視江氏;
“讓他明日就搬出去!”
俗話說的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施令仁怎么也沒想到,借住在自己家的這只‘兔子’,不但吃了窩邊草,還讓他顏面掃地!
“老爺,你這是為何……”
“嘩啦……”
心中不安的江氏想要問個明白,可話還沒說完,就換來施令仁掀翻桌子的舉動。
看著地上摔碎的茶具,以及丈夫一副想殺人的面孔,江氏瞬間膽戰(zhàn)心驚,不敢再吱聲。
“還不是你那好侄兒,他膽敢……”
想起白大人說的話,施令仁氣到說不出話來,指著江氏渾身顫抖。
“女兒見過父親!”
恰巧,此時過來想要探探父母口風(fēng)的施笙進來,見地上躺著的桌子,摔裂的擺設(shè)和茶具,以及父親一臉怒氣,母親滿目驚恐,她也有些害怕起來。
而正在發(fā)火的施令仁,見女兒低頭站在門口,心低的怒火不由往上竄,便指著她開罵;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施家的臉面全被你丟盡了!”
乖巧站在門口,本想降低存在感的施笙,抬起頭滿目不可置信的看向指著她破口大罵的父親。
十七年的人生里,這是她第一次被人這般指著指頭大罵;
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瞬間,施笙從驚詫中回過神,并猜想到父親罵她的原由,整個人也慌了起來;
“父……父親……”
施笙白的臉,哆嗦著嘴皮子朝瞪著雙眼死盯著她的父親輕喚。
“莫叫我父親,我沒你這么不要臉的女兒!”
施令仁的大聲怒斥,嚇得一旁的江氏六神無主,也驗證了施笙的猜測。
當(dāng)即,她就癱軟在地,整個人顫抖著哭了起來。
“到底怎的了這是?”
回過神來的江氏,趕緊上前摟住女兒,并抬頭哭問丈夫。
“你生的好女兒,還有你那好侄子……”
“不要臉的玩意兒,竟敢背地里做出這種不要臉之事,還讓人家聽了個正著……”
施令仁怎么也無法說出口女兒所做之事,不過經(jīng)他這樣一說,江氏后知后覺終于明白了什么,而后一臉著急的看向懷里的女兒;
“笙兒……你……”
“你與俊才……你們倆……”
有些話到底難以問出口,可江氏只想知道女兒和侄子到底到哪一地步了。
其實,女兒對侄子有好感這事江氏一直都知道,她也愿意和娘家親上加親,便對這事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丈夫卻看不上如今的江家,更不愿讓女兒嫁給江俊才,便和白大人私下里說好結(jié)親之事;
娘家侄子和有功名在身的白大哥——白晉中一比,江氏自然中意后者,便也期待這門親事能成,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女兒和娘家侄子已經(jīng)偷偷摸摸有了來往,而且還被人聽了去……
一想到女兒很可能名聲盡毀,江氏就后悔的抓心撓肺,連帶著一向看中的娘家侄兒——江俊才都記恨起來。
“這就讓他搬出去!”
摟著女兒的江氏,邊流著淚邊決絕回答丈夫。
施笙一聽這話卻急了,連害怕都顧不起就急忙開口求情;
“父親,都是女兒的錯,此事與表哥無關(guān)!”
“啪……”
差點兒被氣的仰倒的施令仁,忍著不適上前就甩了施笙一個耳刮子,并咬牙怒罵;
“沒臉的東西,我造了孽了生了你這么個賤貨!”
“這般舍不得那畜生,那就跟他一起滾出去,老子全當(dāng)沒生你!”
罵完這話,施令仁一甩袖子便氣沖沖離去;
然而,這事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