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抓住泥鰍,自作自受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林蔭路上,一前一后駛來了兩輛車。
就在兩輛車來到了林蔭路的中間位置,前面牢車的司機(jī)突然踩了剎車。
“怎么了?”
“長官,前面有阻車釘!”
“下車!”
張一銘說著話,拉著司機(jī)下了車,對著后面的車一招手。
后車也不知道什么情況,都跟著走了下來。
“砰砰砰!”
就在這些人下車的時候,林子內(nèi)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這些獄卒還沒回過神來,就倒下了一半。
剩下的正準(zhǔn)備還擊,林子里沖出來十幾個蒙著面的人,對著幾個活口就摟火。
張一銘嘴角一揚(yáng),說道:“凌風(fēng)就在牢車?yán)铩!?p> 噠噠噠!
話音落罷,這十幾名鬼子的身后,突然飛來了密集的子彈。
與剛才那些獄卒的情況一模一樣,這十幾名小鬼子瞬間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林子里的四個人距離他們僅僅三四十米。
這四個人根本沒有打算給小鬼子打?qū)?,憑借林子的樹木迅速移動,每達(dá)到一個掩體,就會開槍,每一次開槍,必有一人中彈。
四人個人相互交錯,三四十米的距離,轉(zhuǎn)眼便到。
此刻的張一銘躲在了牢車的后面。
原本板上釘釘?shù)氖虑?,竟然出現(xiàn)了意外,眼看著十幾名特務(wù)一個一個的倒下,只剩下了他自己,張一銘的心有些慌了。
此刻,在他的腦子里,閃過了兩個念頭。
第一就是跑,第二就是打開牢車的門,將里面的凌風(fēng)給殺了。
僅僅三秒鐘的思考,張一銘選擇了后者。
只不過,張一銘還是太自以為是,就在他來到牢車后面的門時,密集的子彈突然打在了他的腳下,嚇的他連連后退。
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想法,第一時間就選擇逃命。
只不過來回的糾結(jié),讓他耗費(fèi)了不少時間,這幾秒鐘,足以讓炎龍的人堵住他的去路。
“往哪跑!”
張一銘被三個人在后面包抄,三猴子一槍打斷了后門的鎖。
打開門,看到凌風(fēng)坐在里面,身上到處都是血痕。
“團(tuán)長!”
凌風(fēng)像是沒事人一樣,笑了笑,走了出來。
“團(tuán)長,你受傷了?”馬賴問道。
“皮外傷,不足掛齒!”
凌風(fēng)說著話,走向了張一銘。
張一銘把心一橫,抬起手里的手槍就想跟凌風(fēng)同歸于盡。
砰!
就在張一銘的手抬起來的一瞬間,一顆子彈搶先一步打在了他的手腕。
手一偏,張一銘扣動扳機(jī)的時候,子彈順著凌風(fēng)的左側(cè)飛了過去。
張一銘還想換手開第二槍,已然沒了機(jī)會,胡彪和馬賴第一時間上前控制住了張一銘。
凌風(fēng)走到了張一銘的面前,依舊露出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拍了拍張一銘的臉說道:“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沒那個本事!”
“凌風(fēng),你別得意……”
“押回去!”
……
江州守備司令部。
周書喜來到了劉崇的辦公室。
“司令!”
“查的怎么樣了?”
“在查那名特務(wù)的身份時,我們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事關(guān)重大,我得知之后立刻來匯報了!”
“什么消息?”
“我們截獲了倭軍的情報,您過目!”
劉崇拿過破譯的情報,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震驚不已,抬頭問道:“這份情報是怎么破譯的?”
“是特工處破譯的,是倭軍加密電令,說炎龍?zhí)貞?zhàn)隊在炸雷達(dá)站的時候,活捉了當(dāng)時的倭軍軍事主官柳生大佐,柳生小三郎,同時還對敵人繳了械,可是后來卻沒有殺他們,還把人給放了,最重要的是,這次的任務(wù),竟然還有共組的人參與,下官斗膽猜測,凌風(fēng)有通共親日的嫌疑??!”周書喜說道。
“你有行動了嗎?”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我只是通知了憲兵,讓他們先把人控制住,押往了大牢,等查個水落石出在下結(jié)論!”周書喜說道。
“聽著,凌風(fēng)是炎軍樹立的楷模,不能僅僅憑小鬼子的一面之詞,就說他有罪,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jù)?!眲⒊缯f道。
“下官明白,下官只是正常的走流程,對他進(jìn)行問訊,不會做出格的事!”
“那就好!”
咚咚!
就在這時,劉崇的副官敲了敲門。
“司令,出大事了!”
“怎么了?”
“凌風(fēng)開著牢車回來了,聲稱找到了潛伏在我軍內(nèi)部的倭島間諜!”
此話一出,周書喜雙眼瞪的溜圓,劉崇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說,凌風(fēng)被抓了嗎?”
“是被抓了!”
“被抓了,怎么會開著牢車來司令部?”劉崇的眼神帶著一股怒意,“周師長,你恐怕攤上事了!”
“走,出去看看!”
周書喜急忙擦了擦腦門的汗跟了出去。
來到大門口,劉崇還沒下車,就看到凌風(fēng)一身是血的靠在牢車前,在他們的左邊,正是被押著的張一銘。
到了近前,劉崇急忙下車走了上去。
“張一銘?”
看到張一銘的一剎那,周師長的腦子仿佛晴天霹靂。
“凌風(fēng),你這一身傷怎么回事?”
凌風(fēng)輕蔑的一笑:“沒什么,張指導(dǎo)對我恨之入骨,拿我出出氣。”
“你說找到了島國的間諜,難不成?”
“張指導(dǎo)的父親是炎國人,目前是倭島人,淞滬會戰(zhàn)之前,倭人把他喚醒,成為了安插在這里的間諜,代號——泥鰍!”凌風(fēng)說道。
“不可能!”周書喜急忙解釋,“張一銘跟了我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是泥鰍?”
“他不是,難道你是?”凌風(fēng)反問。
“你別血口噴人!”
“凌風(fēng)說的不錯,我根本不是泥鰍,周師長,是你說要讓我給凌風(fēng)教訓(xùn),還說讓我把他關(guān)進(jìn)大牢,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的?!?p> 聽到張一銘反咬一口,周書喜直接傻了:“張一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夠了!”
劉崇呵斥一句,又道:“來人,把張一銘押下去,周師長停職等候?qū)彶?,一并帶下去,分開關(guān)押。”
“是!”
就在張一銘被押下去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風(fēng):“凌風(fēng),你別得意的太早了?!?p> “張一銘,你個小人,竟然害我,司令,我冤枉,我冤枉啊!”周書喜喊冤道。
“押下去!”劉崇再次呵斥。
兩個人被押下去之后,劉崇看著凌風(fēng)說道:“讓你受委屈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小傷,不勞煩司令了,我還是把事情如實的向您復(fù)述一遍吧!”
“好,就在這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