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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嫵的故事

走進婚姻(三)

忻嫵的故事 淡如水醇如酒 2421 2021-05-10 20:24:05

  其實就在忻嫵和四毛領了證還沒和許四毛進婚房時婚姻就已經有了裂紋。

  忻嫵單位通過和許四毛單位溝通,拿到了幾萬公房使用權分配資金,算是替許四毛解決了住房問題。忻嫵和許四毛分到了一套在3樓的公寓房,忻嫵欣喜若狂,帶領全家人去參觀了那套新房,新房在一個叫羅門新邨的住宅小區(qū),那幢樓有6層,新房在3樓,是2居室的套房,2間房間朝南,小房間外面是個敞亮的陽臺,站在陽臺上就看見面前那條寬寬的環(huán)城河,河水波光粼粼,河岸上柳樹和桃樹間隔著沿著河水一直延伸到遠方,站在陽臺上可以看見遠方綿延的會稽山脈,還能看見山頂有個叫做爐峰禪寺的廟宇,幾年后山上又有了城剛大哥設計的大禹雕像。小區(qū)的北面有公園也有菜場還有個裝修一新的幼兒園。

  忻嫵爸欣慰地說:嫵妹兒你住在了一塊風水寶地了,有山有水有公園。他又說:我家嫵妹兒原本就是個有福之人。然后他又問:嫵妹兒需要爸爸找人來幫你裝修房子么?嫵妹兒看了一眼盯著她的母親說:完全不用呀,女兒我可以自己搞定,四毛爹退休時從新安江那邊帶回來一些木材,水電管道我們基本上不作改動,讓四毛找泥水工和木工就行。忻嫵當著父母的面算是把裝修的事交給了四毛,并且一口回絕了子安積極請求支援的建議,她必須要讓四毛在她的家人面前能挺起腰板。

  忻嫵在自家人面前給足了四毛的面子,可是四毛卻三天兩頭問她拿主意,買什么地磚買什么瓷磚買什么潔具,說到底還是希望忻嫵問家里要錢來買這些東西。忻嫵拿出自己攢的積蓄,并把過去買的國庫券全部找子安兌換成現(xiàn)金,直接買好那些裝修建材搬回家。

  可是四毛還是憤憤不平地抱怨:子歡子安裝修房子都是你爸出錢張羅,為啥你就啥也沒有?

  忻嫵就笑著回答:你難道沒看出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他們把我養(yǎng)大就算不錯了。

  四毛愣了一下說:原來你是沒人要的娃,所以你才嫁的我吧?

  忻嫵還是笑著說: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四毛從此遇見花錢的事都找忻嫵要,他振振有詞的說:領證是你提出來的,房子的戶主也是你的名字,以后這個家你出錢我出力,大不了以后你住大房間我住小房間唄。

  忻嫵就想起母親的那句咒語“總有后悔的那一天”。可是忻嫵沒有后悔的路,她再也回不到父親寬厚的羽翼下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必須要咬著牙走下去。

  到了后來四毛連出力的事也撂了挑子,他和木工師傅吵翻了,原因是他懷疑木工師傅偷了他家的木材。忻嫵不動聲色直接找到四毛的爸媽和哥哥面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后她說:結婚證領了,房子也裝修了一半,這個婚要不要結你們看著辦,如果你們也無所謂,那這婚我也不結了,明天就把我住的那間房子裝修了搬進去住。我倒要看看你家兒子好不好意思住進來。四毛媽此時立馬說了實話。

  四毛媽說:四毛說新房子是小嫵的名字,裝修親家那邊都會弄好的,我們只要買好幾大件家電就可以。

  忻嫵說:你們的意思就是你們嫁兒子,我家討女婿?你們許家是鐵了心要做上門女婿?

  四毛哥立刻發(fā)聲:我們沒這意思,房子的后續(xù)交給我來裝修,一個月內我把房子搞定,讓我媽挑好日子,你們把婚結了。這才有了后來的正式過門成親以及小果子的哭嫁。

  從房子裝修開始,四毛就理所當然地不為那個家支付任何費用。房租、水電、煤氣、電話等等費用他都理直氣壯地視而不見。等許諾長大成了小屁孩,他竟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對女兒說:阿諾,你老爸在這個家一無所有,房子和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媽的財產,你老爸隨時都有可能被掃地出門。

  小不點一臉驚奇地看著她爸問道:爸爸也是媽媽買來的財產么?不然你為啥要呆在媽媽家而不呆在奶奶家?

  忻嫵哈哈大笑著夸贊道:阿諾聰明!

  從跨進婚姻的那一刻,忻嫵就知道她和四毛很難成為一家人??墒撬坏貌煌瓿苫橐隽硪话氲呢熑魏土x務。

  從和忻嫵領了結婚證,尤其是有了新房,四毛就名正言順的要求忻嫵履行義務,在新房的地板上,在他蝸居的那間凌亂的床鋪上。他幾乎沒有前奏,只要脫掉忻嫵的褲子就直奔主題。四毛振振有詞道既然領了證了那就不能浪費合法資源,忻嫵卻無言反駁。她怕黑,可是她那個時候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在完全黑暗里,只有在黑暗里她才能用對黑暗的恐懼抵消對那個男人的恐懼。忻嫵從認識四毛一直到和他結婚,四毛從不和她接吻,忻嫵自從把初吻給了初戀阿偉,也再沒把吻給過誰,可是等四毛把那物件塞進忻嫵口里時,忻嫵明白了四毛從不和她接吻的原因,她屈辱的流淌著眼淚,可是四毛卻說,所有的夫妻都這樣做的。忻嫵不知道該找誰來求證此事。新房有個浴缸,每次做完忻嫵都會把自己連頭和身體整個泡在浴缸的冷水里,她覺得自己從里到外都被弄臟了,她怎么洗都洗不干凈了。她大口吞咽著浴缸里的冷水,然后用手卡著喉嚨再把那些冷水都吐出來。

  新房里幾次履行義務,忻嫵總算病倒,發(fā)起高燒。忻嫵爸把她送進鋼鐵廠職工醫(yī)院掛著點滴,他以為忻嫵為了裝修新房操勞過度導致生病,對四毛表現(xiàn)出不滿,四毛卻說是忻嫵自己逞強親力親為,還經常洗冷水浴。忻嫵發(fā)著高燒說著胡話,嘴里總是念著“放過我吧!”忻嫵爸心疼得紅了雙眼。忻嫵蒼白著臉從昏睡中醒來,看著父親那雙通紅的眼,她還是笑著說:小時候每次發(fā)燒都是爸陪著我,要是不長大多好,這樣爸就可以一直陪著我了!忻嫵爸就說都燒成這樣了還耍嘴皮子呀。忻嫵就趕快轉過身閉上眼睛,害怕爸看見她涌出來的淚水。

  忻嫵剛退了燒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想起了那個在東山村流失的孩子,她找四毛求個建議,誰知四毛卻說:你是女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吃藥或者安全期?忻嫵問:你前女友懂這些?四毛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于是說房子還沒裝修好不建議你留著他,但是你要留下也行,我明天就去發(fā)了喜糖當我們結過婚了。忻嫵轉頭就走。

  她找到在婦產醫(yī)院當醫(yī)生的堂嬸嬸,拿出確認懷孕的化驗單,然后拿出她發(fā)燒的病歷,堂嬸嬸仔細看過病歷嚴肅地說:嫵妹兒你感染過風疹,這是胎兒致畸的最大殺手,這個孩子不能留。忻嫵就這樣上了手術臺再一次失去的孩子,睡夢里她又聽見了嬰兒的啼哭,忻嫵心里早已死灰一片。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手術,周五手術,周一就上了班。但是忻嫵總算有了理由拒絕四毛的糾纏,直到過門的第一天看見她新房衛(wèi)生間里那塊有裂紋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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