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悅悅,教官昨天說,今天要報幾個跑2000米的名字,必須不少于6個人報名,不然每個人都得跑。你不打算報名嗎?”肖雨欣問。
“我不太想報名。我還…沒有跑過兩千米。擔心自己可能跑不下來?!苯獝傆行┪竦恼Z氣。
肖雨欣安慰說:“沒事兒,估計我也跑不完,你要是報名了我就跟著你報名,我們一起跑?!?p> 還是一副笑臉惹人愛,姜悅一笑,旁人就淪陷的徹徹底底。
少女們的心事總是溢于言表,夜空中滿天的繁星似是單純的小心思,一個一個的亮在夜空。
許煜這一個月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他并沒有因為姜悅得出現(xiàn)受到任何影響,無論好壞。
“媽的,都十點多了,忙到現(xiàn)在,老大不請我們吃個飯?”林鵬南是話嘮,每個話題的開始都少不了他的功勞。
許煜看了看表說:“太晚了,下次吧,回家睡覺?!彼_實有些困了。
顧瓊宇打點頭說:“正好我也困了,各回各家吧。”
除了葉皓軒拉著趙于晨去喝兩杯,其他人都散了。
許煜回到家,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他看著天花板,想起了姜悅,這個時間她應該開學有一個月了。
不知道她新環(huán)境是不是適應。
許煜實在過于疲勞,他靠在沙發(fā)上便睡著了。
一夜好夢……
“兩千米長跑女生參加人員向前站一步!”
現(xiàn)在是中午十點,照常軍訓,驕陽還是一樣似火,陽光灼燒著意氣風發(fā)的少年。
伴隨著教官嚴厲的聲音,有幾個女同學向前走一步。
“怎么就這幾個?你們想全體跑嗎?”
每個人身姿占的很筆挺,根本沒有人想要上前一步參加長跑。
姜悅看著這個形式,又看了看肖雨欣,她并沒有下定決心上前。
肖雨欣有些猶豫的向前走一步說:“我參加!”
姜悅見狀,像是被肖雨欣鼓舞了。她很堅定的向前走一步說:“我也參加?!?p> 人員確定了,時間定在下午三點開始。這是軍訓一月有余以來,唯一輕松的一天,因為除了下午的中長跑比賽,其他時間都是休息。
兩千米的跑步,要求是時間不能超過九分半,超過就是不及格。
這對暑假兩個月沒有運動的人來說,很有挑戰(zhàn)性。
中午在食堂吃飯。
抱怨聲一片:“九分鐘,九分鐘都快趕上人家國家運動員了好嗎?九分鐘三千米就運動員水平了?!?p> “誒誒,咱現(xiàn)在是兩千米,別激動?!?p> “九分鐘跑兩千米,怎么可能啊,這都不是極限挑戰(zhàn)了,是挑戰(zhàn)極限啊?!?p> “我覺得能跑完就很好了。”姜悅淡淡的說。
“我是體育渣,中考的體育考試也很差,基本沒有得分項?!苯獝傉f完目光有些游離,似乎在思考什么。
肖雨欣有些好奇了:“那你考上想考的學校了嗎?”
“考上了,文化課稍微多考了一點,彌補上體育的丟分了?!?p> 肖雨欣鼓鼓掌說:“學霸的世界,我不懂。”
“好好吃你的飯吧。”
另外幾個不跑步的人都說:“吃吃吃,吃完趕緊睡覺,下午看你們跑步。”
一行人吃過飯就回宿舍,大部分都是在補覺,軍訓的日子實在太累了,姜悅在默背英語詞典里的單詞。
許煜做的生意很少有人清楚但大部分都知道他是個老板,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基本沒人知道內(nèi)情。即使打聽很久也只得到他涉獵的區(qū)域有關(guān)金融的信息,不少人都在背后推測他其實有個很大的公司,即是富二代,又自己闖出一片天。
許煜就站在最高處,別人望塵莫及,更不敢直視。
今天許煜和顧瓊宇一起去了一個酒會,是企業(yè)大亨為貧困山區(qū)捐款建樓的有關(guān)演講。
這兩人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但顧瓊宇看了一下名單邀請,上面有許煜想要的合作伙伴,便一起來參加。
這位發(fā)起這場酒會的企業(yè)大亨叫徐梼,年過半百,大部分人都喊董事長,更年輕一點的喊徐老。
顧瓊宇身著黑色西裝,穿著正式。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偶爾搖晃一下,但不曾喝。
許煜穿著較為隨意,他不喜歡正裝那類的衣服,有束縛感,所以連參加酒會也穿的很生活風,還好沒有人敢阻攔
許煜和顧瓊宇正在聊計劃,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跟許煜搭話道:“這就是許總吧,早有耳聞,年紀輕輕就如此有作為,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边@個男人就是一個百貨公司的老板,叫何慶,他是接手的富二代,公司是老字號,所以也算是成功人士。
許煜出于尊重,只是回:“過譽?!?p> “之前聽說貴公司有個項目有關(guān)百貨,我很感興趣?!毖酝庵獗闶窍牒驮S煜合作。
“這個項目我是負責人的,這兩天調(diào)出時間我們談談吧,早就聽說何家百貨公司經(jīng)營的很成功。”顧瓊宇很熟練的接過話茬,他說話禮貌有尺度讓人感覺很舒服。許煜就算把手上的活兒全轉(zhuǎn)給顧瓊宇負責,也是很安心的。
何慶打量面前這個人也不像閑雜人等,像是有權(quán)利的,思索一小會立馬答應。
何慶有些沉不住氣,他想今天就把項目聊好:“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半,酒會結(jié)束大概也就四點多,趁著點時間,我請你吃個飯吧,我知道新開了一家店挺好的,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p> 公司外交公關(guān)這一塊也是顧瓊宇負責,他看了一眼許煜,微微點頭。心里默默想:“何慶看起來至少四十歲,怎么做事和交涉還這么沉不住性子?!?p> 顧瓊宇自然是和許煜一樣的想法。愣了兩秒又是有禮貌的樣子,說:“可以,晚上我跟你去吧?!?p> ……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中長跑女生比賽正開始。
“第一隊女生!念到名字的站在跑道上。”
“傅閱,吳曉,肖雨欣……”教官說話中氣十足,喊了十個,每個跑道占兩個人。都做著蓄勢待發(fā)的動作。
姜悅看了看肖雨欣,做出加油的動作,然后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教官吹哨,人就像繃緊在弓上的箭,齊發(fā)。
姜悅有些緊張,但她不流于表面,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這和上刑場的感覺很像。被行刑的不是最恐懼的,等待被行刑的才是。
她有些頭暈,可能是因為過于緊張。
旁邊的女孩看見她得狀態(tài)不好,有些擔心的問:“啊姜悅,你沒事兒吧?”
姜悅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