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一直都很聰明,只是這份聰明在姐姐的光芒下顯得有些黯淡。
下午她得到了一份藥材儲存清單,不僅是日向家的甚至還有街上一些藥鋪的存儲清單。清單上不約而同的顯示著幾昧稀有藥草的缺失,而這幾昧藥材一直都是由赤羽慎獨家供應(yīng)。
那個人.......似乎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默默收好了清單,花火獨自一人走出了日向家的駐地。日向日足外出去了暗部基地,便是沒有人阻攔花火。
沿著早已在腦海里熟悉百倍的路線,花火第一次真正走到了赤羽慎的樓下??粗鴺窍路狐S的廣告牌,她微微呼出一口氣上樓,隨后敲響了一處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透著詫異。
“請慢用?!毕懔讓⑴莺玫牟栎p輕推到了花火的面前,隨后跪坐在毛毯之上??蛷d的環(huán)境干凈到讓花火有詫異,這與她印象中大多數(shù)男孩子的家不太一樣。
這份干凈或許是得益于眼前這個女孩子,花火的心里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似乎從來沒有向自己提過這個女孩子,這讓花火不禁隱隱有些惱怒,即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意什么。
氣氛逐漸有些尷尬,花火都快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了,臨行前準(zhǔn)備的那些話也都在開門那一刻忘得一干二凈。
“所以.....藥材不夠了嗎?”香磷喝了一口熱茶問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走之前也沒有明說,似乎去采藥了,但是已經(jīng)過了十天.........”
“采藥嗎?有沒有常去的地方呢?”花火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默默的注視著香磷。
香磷靜默,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答話。
花火也不著急,靜靜的捧著熱茶打量著客廳的環(huán)境。
半晌,香磷開口道。
“火之國邊境?!?p> ..........離開赤羽慎的家后,花火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zhuǎn)了一會,隨后便是回到了家中。夜晚,完成一天的訓(xùn)練之后,花火換了身干凈衣服從抽屜里拿出了下午在大街上買來的一根祈愿燭。
對于在意的人,有些事情,僅僅是憑借這蛛絲馬跡也能猜出個大概。
燭火冒出一絲黑煙,隨后緩緩的燃燒著。
花火癡癡的看著有些出神,從那個女孩的眼里她看到了猶豫和恐懼。大概率這兩天也被暗部盯得很緊,不知道來歷,但花火并沒有懷疑香磷的念頭。
“火之國邊境....”
“那么遠的地方,你到底去做了些什么呢?”
..................
咔嚓一聲,樸刀被震飛出去。赤羽慎躲在一處大石頭后喘著粗氣,殺掉那三個實力稍弱一些的忍者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繼續(xù)逃亡一天后,赤羽慎還是被追上了。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真正面對那被做成傀儡的攬馬時,赤羽慎還是心中猛然一寒。
“可惡?。《妓奶炝?,還緊追不舍的!”赤羽慎呸的吐出一口膿血,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又造出一個傀儡,真是晦氣。
這是一塊森林中極大的空地,赤羽慎就躲在一塊巨石后面與藏在森林中的老鬼對峙著。而已經(jīng)被做成傀儡的攬馬正站在空地的另一邊,臉色鐵青身上全是赤羽慎用樸刀砍出的傷痕。
赤羽慎也是極狠,若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與做成傀儡的攬馬對戰(zhàn)他是沒有任何勝算的。于是他服下了三種毒草,毒性相互中和的同時也極大的激發(fā)了身體的潛能。
通俗的來說,現(xiàn)在的赤羽慎紅光滿面,每一分鐘都是在用壽命戰(zhàn)斗。此時他也顧不上什么后遺癥不后遺癥的,就算是暴斃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看著那鬼東西死咬不放的樣子,估計也看上了自己的身體。
“真是個魂淡?。。 背嘤鹕饕Я艘а?,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昧毒藥服下,今天就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不停的戰(zhàn)斗,一次次的來回進攻,赤羽慎再次扛不住一個分身術(shù)加替身術(shù)艱難逃脫。
“可惡!”穿梭在巨大的樹木之間,赤羽慎緊咬著牙關(guān),嘴唇早已干裂。停在一處巨大前,往身上補了一些樹的汁液防止被跟蹤。
又整整過了兩天,赤羽慎靠著吃樹葉喝露水硬生生與老鬼又來來回回進行了三場追擊戰(zhàn)。每一次,赤羽慎都是以極其驚險的手段逃脫。
就連赤羽慎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力竟然能有那么強悍,身上遍體鱗傷的傷口不計其數(shù),但赤羽慎總能在快要休克前到達下一個休息點。
一絲陽光灑在赤羽慎的臉上,感覺到溫?zé)岬某嘤鹕饔朴妻D(zhuǎn)醒。自己好像在逃命路上踩空了?.......沒死?沒死就是沒有被追上。
天知道赤羽慎為了避免被追蹤有多努力,若不是樹汁喝了會黏住喉嚨,赤羽慎恨不得喝樹汁徹底把自己的味道掩蓋住。
干脆變成一棵樹好了......逃累了,偶爾赤羽慎也會這樣想到。
這似乎是一個地下山洞,頂上開了一個洞就在赤羽慎逃亡的路上,一腳踩空便是暈了過去。微微轉(zhuǎn)頭,打量著了這山洞的樣貌,還沒看清山洞具體的模樣赤羽慎便是聞到了一股刺鼻又熟悉的味道。
“這不是......那個.....?”
果然....赤羽慎摸著黑沒走幾步便是差點被撲面而來的一絲氣體給放倒,果然是沼氣!這坑洞位于一處低矮灌木中,肉眼極其難發(fā)現(xiàn)異常,果然不止他一個中招。
按照剛剛吸入那一口的濃度判斷,這洞的深處一定有著不少動物的尸體,只需要一點明火便會砰!
赤羽慎撓了撓頭,又退了幾步看了看洞口,饑黃的面頰上露出了一絲無良的笑容。
他跳了上去,將自己身上的所有樹汁都抹掉,默默召喚了血鴉,略帶歉意的交代了幾句之后便是又再次讓它消失,而后又在洞口邊坐起了深蹲加速出汗以確保自己的氣味可以傳出足夠遠的距離。
果然,沒過多久,林子的四面八方便是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赤羽慎假裝臉上泛起慌亂的情緒,他盡自己全部的演技做好每一絲表情。
生死關(guān)頭,他也顧不上那么多,看著向著自己撲來的傀儡攬馬。赤羽慎下拉其手,橫跨,擰腰,隨后一個橫肘重重頂在了傀儡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八極中經(jīng)典的兩儀頂,只是赤羽慎已經(jīng)無所謂生死打算徹底放手一搏了,他重重擊打攬馬脖子時,胸膛也被攬馬單手貫穿。
咔嚓一聲,攬馬的腦袋被生生撞飛。臨時制作的傀儡通常被破壞之后,很難再形成有效的戰(zhàn)斗力。
這用近身換取的殺招無疑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何況有傀儡攬馬身后還有一個未露面的老鬼。
赤羽慎口吐鮮血猛地后退兩步,將攬馬的身體一把拉住倒飛進了坑洞之中。
霧起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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