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在即,不宜太過聲勢浩大,我不同意舉報葬禮。”團藏的臉上陰云密布,眼中隱隱帶著怒色,“暗部為村子犧牲的人何其多,什么時候舉辦過葬禮?”
“就為了一個小小的下忍,何況還是在這種非常時期,大名會怎么看我們,各國的影又會怎么看我們?”
深夜,三代目的辦公室里,團藏用他未被繃帶裹住的唯一一只眼睛盯著枯木一般的猿飛日斬,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猿飛日斬側(cè)著臉,嘴里叼著煙斗,燈光藏進臉上深深的褶皺里。團藏的話不無道理,即使明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的聲望再借機增加。
但中忍考試的確是目前木葉最隆重的盛事,關(guān)系到五大國之間的利益均分。
不管兩人吵得如何激烈,總是會拿出一個最終的辦法。最終兩人的結(jié)論是,由于赤羽慎不是暗部,不需要保密,定性為保護村子犧牲的英雄,但考慮到中忍考試舉行在即,不宜舉辦大型的葬禮。
因此,三代目決定取消秘密保護等級,葬禮一切從簡,不對民眾公布消息。
簡單來說,前因后果不保密也不宣傳,草草下葬。
“但是那個孩子.....”猿飛日斬轉(zhuǎn)過頭來,面容嚴肅的說道。忽然間,窗外一陣雷鳴炸響,藍色的電光照亮了三代目的半張臉,頃刻間竟是下起雨來了。
辦公室里的兩人都望向了窗戶外,眨眼間便成了暴雨傾盆。三代目從新將目光投向了團藏,緊緊的盯著他的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個旋渦一族的孩子必須交給村子撫養(yǎng),鳴人的情況并不算好,村子不能沒有退路。”
“嘖!”團藏咬了咬牙,不善的說道。
“那個帶著厄運的村子,誰會想要他們?”
說完,團藏便是起身離開了。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三代目皺著眉久久的盯著那扇被關(guān)上的門,吐出一口白煙自言自語道。
“被詛咒的村子嗎?”
...........
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香磷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她已經(jīng)封閉呆在這間屋子里將近半個月了,好在赤羽慎一向小心謹慎儲備了足夠多的食物。
再加上香磷每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幾乎沒有什么進食的欲望。
即使知道外面有人在監(jiān)視她,香磷也沒有像現(xiàn)在一般的不安過。在她不安的來回踱步時,門被輕輕的敲響了。
敲門聲在門外暴雨傾盆的雨聲中顯得格外的細微,但還是嚇了香磷一跳。她預感自己可能馬上要知道一些東西了,于是她走到了門邊。
當她的手觸摸到冰冷的門把手的時候,窗外突然炸響一道水蛇粗的閃電。頃刻間,屋子里的燈光熄滅了,竟是停電了。
香磷心中忐忑萬分,但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戴著面罩的家伙,護額斜斜的下拉遮住了一只眼睛。一頭標志性的白發(fā)與散漫的眼神帶給了香磷極大的震撼,香磷盯著卡卡西的上忍制服愣了一秒。
“不是那些帶著面具的家伙?”
..........“吶,大致情況就是這樣?!?p> 昏暗的客廳里,只有一盞搖曳的燭火。沙發(fā)上坐著的卡卡西瞥了一眼低著頭顫抖的香磷,又將目光放在了燭火之上。
“村子的意思,你需要得到保護。”
似乎發(fā)覺自己的話有歧義,但是卡卡西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竟是沒有想到那個小鬼竟然死了。大半夜的,還被三代叫去做這種事情,實在有些.....
不過在卡卡西看來,接受村子的庇護對香磷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他真的死了嗎?”
香磷的眼淚再也繃不住,斷線的風箏一般落下??粗薜脴O為壓抑的香磷,卡卡西心里產(chǎn)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兩個人是真的像啊,卻又有些不像?!?p> 或者忍者就是這樣,要將所有的絕望和苦難都一一嘗試之后,而后在痛苦中死去。這么一想,卡卡西心里也有些低落。
等待香磷被兩個暗部帶走去接受調(diào)查之后,卡卡西在昏暗的客廳站了一會,燭火已經(jīng)被一陣風熄滅了。
微微掃了一眼后,卡卡西默默退出了客廳,關(guān)上了房門。
大雨被風吹進走廊,卡卡西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
“雨真大啊,衣服會弄濕的吧?”
“不,正好缺個理由請假,真不想看到凱啊?!?p> 說著,卡卡西便是坦然的走入雨中,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整個天地都是雨聲嘩啦的聲音。
“葬禮嗎?”濕漉漉的卡卡西眉眼低垂,“應(yīng)該會去吧?!?p> 渾身濕漉的卡卡西一躍上房頂,向著住處趕去,在他掠過的日向駐地里仍舊是燈火通明,沒有受到一點點停電的影響。
日向花火有些緊張,一向嚴肅的父親就坐在她的對面,她拘謹?shù)墓蜃?,生怕引起日向日足的不滿。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暗部?!?p> 花火不敢說話,只能認真的聽著。
“有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忍者需要強大的忍術(shù),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直到今天看了一場精彩的戰(zhàn)斗推斷,我才發(fā)現(xiàn)忍者的真正意義原來遠遠不止我認為的那么狹隘。”
忽然間,花火意識到了什么,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或許今天是日向日足話最多的一次,即使如此,他的言語仍然很精簡。院子那棵樹苗被暴雨不停的壓制著抬不起頭,轟鳴的雷聲陣陣不斷。
“五名特別上忍追殺赤羽慎,竟然還被反殺。”日向日足罕見的贊嘆了一聲,“只是令我在意的仍舊是他的打在傀儡上的那一肘子?!?p> “極烈極剛,這與你姐姐說道的與柔拳像似出入極大?!?p> “若是那小子沒死,我倒是想見見他?!?p> 花火的眼圈有些紅,不知道該怎么搭話。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還能死里逃生,怎么會死的呢!她不愿意相信,心底一陣冰涼。
很多記憶混亂在一起,日向花火一時間不知道該有什么樣的情緒。只是感覺有些不真實,就像是做夢一般。
那個一向嚴肅的父親不可能與自己說那么話,更不可能說出要想見他這種話,日向家極其莊重肅穆,不可能能從父親大人嘴里聽到這種話。
“我希望你不要去,這是我最后的要求。”日向日足起身,留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了。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花火眼神呆滯的癱倒在了木制地板上。
霧起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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