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青禾給梁總?cè)チ穗娫挘屗谂c赫爾集團的下一次談判之中,抬高報價。梁總此時正心焦公司,哪里還敢抬高報價?但是宋青禾篤定的語氣,讓他還是照做了。
隨后,她又致電公司證券部,讓他們再吃進一些H公司的股份。此時H公司的股價還在下跌,大家迷糊不解,然而他們?nèi)耘f按照宋青禾的吩咐買進了許多。
果然,幾日之后,赫爾集團接受了H公司的報價,比先前的收購價格,每支股票往上溢價了7元,而宋氏也在此次交易之中獲利高達千萬。當然,這多出的部分,自然是蕭湛南買單。
面對大家的歡呼聲,宋青禾只是安靜地離開了交易廳,回到了辦公室。她半仰躺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江南韻,抽出一支,裊裊煙霧升起,迷幻出了朦朧。
穆白曾說:“江南煙雨,最適吟詩作畫?!?p> 就因為這隨口的話語,她便愛上了與江南有關的東西。
任然敲門進來,遞給她一堆文件:“宋總,這些都是這幾日積累下來需要你簽字的文件?!?p> 她未睜眼:“放這兒吧。”
任然放下文件,多看了幾眼宋青禾。自她第一天見宋青禾,便覺得她是美的。她的美不是在于五官的精致,更多在于眉眼所傳遞出來的那份出污泥而不染的清冷與高貴。
宋青禾察覺到任然未走,睜開眼看著她:“還有事?”
“剛才瀚達集團的董事辦打來電話,詢問我們對奧科收購案是否有興趣?”
宋青禾沒回答,只是讓任然出去了。
奧科公司,早間主要從事房地產(chǎn)開發(fā)業(yè)務,前些年開始轉(zhuǎn)行,增加了連鎖零售業(yè)務,并且大為成功。光是T市極其周邊幾座城市,便開設了幾十家大型超市。每日的現(xiàn)金流極為可觀。
她很早便聽說,瀚達在去年便盯上了奧科,想要將這方面的業(yè)務收歸自己麾下。而此刻蕭湛南讓人詢問自己的想法,是想要將這杯羹分一點給她?還是僅僅想要表明,這只是一種他對她的示好?
而在她看來,他蕭湛南并不是會討好別人的人。
所以此事,此時不議。
*
宋青禾還沒有考慮好是否要接受蕭湛南的提議?高總在獲悉這事的風吹草動之后,便立即沖進了董事辦。畢竟,奧科不是小案子,這關系到他的年終獎金,自然不能輕視。
他帶著不甘走進董事辦,被馮琛攔下:“高總,我勸你不要進去?!?p> “馮助理,她宋青禾憑什么?”
“高總,你知道蕭董一旦決定的事情,誰都不能更改?!?p> “你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找蕭董問清楚?!?p> 馮琛讓開路來。高總走到董事長的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聽見里面請進的聲音傳來,推門而入。
蕭湛南放下手中的筆,從文件中抬眸,明知故問:“高總,這是?”
“蕭董,聽說你有意將奧科的案子交給宋青禾?”
他承認:“有意見?”
“蕭董,她宋青禾不過是一個仰仗父親留下產(chǎn)業(yè)的富二代。我承認,這兩三年來,她完成了幾件大型的并購案??墒牵绻麤]有宋氏為她做靠山,她那里能這么快聲名鵲起?”
蕭湛南有些不想再聽,將思緒放回到文件中,回答敷衍:“嗯?!?p> “而且蕭董有所不知,圈子里都在傳,宋青禾之所以能成功,有一大半的功勞都來自自己的美貌。”傳言自然比這露骨。只是在蕭湛南的面前,他不敢將那些話語原汁原味的道出。
可即便經(jīng)過了他的粉飾,還是惹怒了蕭湛南。他啪的一下合上文件:“高總,這是忘記瀚達的規(guī)定了?”
在創(chuàng)立的初期,蕭湛南并三聲五令,禁止員工之間流傳有關攻擊他人人格的言論,杜絕這類道聽途說的八卦信息。
“這些話都是我在一些酒宴上面聽來的?!?p> “我不管你是從哪里聽來的。也不管宋青禾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這些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p> “蕭董,這可是上億的收購案?!?p> “那又如何?”
高總據(jù)理力爭:“蕭董,你若是能把這個案子交給我,我一定能以最低的價格將奧科收進瀚達?!?p> 他反問:“那你何以肯定宋青禾就不能?”
“她資歷尚淺,根本無法運轉(zhuǎn)這上億的收購案?!备呖偟脑捨窳诵?,他心底相信的是他所聽見的流言。
“是嗎?我倒覺得她可以?!笔捳磕嫌执蜷_了文件,批閱起來,言外之意便是不想再談這事。
高總見無法說服蕭湛南改變決定,也只好暫時放棄。他離開辦公室,走到馮琛的辦公桌旁:“馮助理,蕭董為何突然這般看重宋青禾?”
馮琛丟給他一句簡單的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