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這日午間就在某條街邊的便利店隨意的吃了點東西,腦中想著的是睿興的事情。她覺得這或許不是生產(chǎn)時出的問題。可是哪里出了問題,她一時半會又實在想不出來。
蕭湛南給她電話,詢問她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路標:“南陽大道?!?p> “你去了睿興?”
“嗯。”
“怎么說?”
“給了我三天的時間?!?p> “其實,我覺得不一定是生產(chǎn)出了問題。或許是其他方面出了問題?!?p> “這點我想到了。”
蕭湛南因為他們的心有靈犀,笑出了聲:“宋遠亭這個人對宋氏始終是危害?!彼麘岩傻姆较蚝苊黠@。
“這個人我還有用?!?p> “何用?”
“有些事情需要替罪羊?!?p> 這時,他扮演起了循規(guī)蹈矩來:“宋總,做生意還是要合理合法的好?!?p> “蕭董,勸人從良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反省下自己?”
“我一直都遵紀守法?!?p> “是嗎?那赫爾對于H公司的收購,不是蕭董的手筆了?”
“這自然不算違法亂紀。頂多是一個男子為了追求一個女子,使用了點小伎倆?!卑炎约盒袨檎f的多么的圣潔高尚,無可厚非。
宋青禾并未將這話當真,覺得這不過是他的玩笑。隨后簡單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旁邊有人抽煙,煙草香味飄過來,又一次的勾起了她的煙癮。實則,宋青禾的煙癮算不得大,只是在心情煩躁的時候,總會想要抽一支。這些天,若是遇見蕭湛南吸煙,她總是自動的走開,免得自己被引誘。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空無一物。隨后將目光看向便利店的收銀臺,搜索到江南韻。原本放在凳子下方架子上的雙腳放了下來,邁開往收銀臺而去,她說:“一包江南韻,一個打火機?!?p> 離開了便利店,她站在街邊,拆開煙盒,抽出一支含在唇邊,還未點燃,便聽見有聲音朝著自己這邊而來:“我看過。你們宋氏這次的貨,確實存在很嚴重的質(zhì)量問題。其實,在前面幾次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過數(shù)量不多,李總看在兩家合作多年的份上并未追究。”
如此說來,李總這般的怒火倒真的理所應(yīng)當。而這事看來是自己后知后覺了。
她抽出一根煙遞給沈珂:“我會查清楚的?!?p> 他接過煙,點煙抽了幾口之后,直接問她:“你和蕭湛南是真的嗎?”
她的嗓音卷出了凄傷:“真的?!?p> “宋青禾,為什么我不可以?”又是這個問題。穆白奪了她的年少,蕭湛南又來搶奪她的往后余生。而他這位陪著她從小長大的玩伴,實在難以心甘。
“沈珂,我只當你是朋友?!?p> “那你當蕭湛南是什么?”
“這些問題沒有意義。”
他抓住她的手臂,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哪什么才有意義?”
沈珂的激動,并未在她平淡的情緒上激起任何波瀾:“沈珂,你應(yīng)該開始你自己的生活?!?p> “我自己的生活?宋青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了解你的每份喜歡,你的所有憎惡。我的所有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我曾以為你終有一天會忘記穆白,等你找累了,疲倦了你就會回頭看一看身后的我??墒?,你卻告訴我讓我去開始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到處都是你的影子,你讓我如何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又一次強調(diào):“我們是不可能的?!?p> “是因為我父親嗎?”
“我承認他是最重要的原因。但是即便沒有這件事,我們也是不可能的。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喜歡,你明白嗎?”
“那你對蕭湛南有嗎?”他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不覺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有沒有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p> 他寸寸靠近她,壓抑了多年的不可得欲望在將他吞噬:“宋青禾,你不喜歡蕭湛南,卻可以與他進行情欲交易。沒有了穆白,就當真變得這般下賤了嗎?”
作賤與下賤這兩個大同小異的詞落在宋青禾的耳中是不同的,至少她從蕭湛南的口吻之中聽出了疼惜,可沈珂的語氣之中只有憤怒。他眼底是燒不盡的欲望與忿忿不平,那里所彰顯出來的全都是對于她的覬覦,即便只是單純的肉體上的占有,也可以讓他在這場失敗的戰(zhàn)役之中獲得快感。
她看著他,眉宇之間的不甘荼蘼之極,將他的搶奪之心燒出了堅韌來。
而她眼底溢出來的陌生更像是一把尖銳的鈍,狠狠地刺在了他的身上,他緊緊地拽著她的手:“宋青禾,我已經(jīng)放手過一次。這次,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會放過你。”
“沈珂,何必為我這樣的女子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