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林是螳螂?”
秦瑜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蔡老,難道說咱們黃庭要利用這次機會,要有所舉動了?!?p> “你不覺得這一次方泓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了嗎?”
蔡進眉頭一皺,“對了,麻雀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蔡老,北邊和西邊都有消息了……”
秦瑜點點頭,掏出一個筆記本翻開,詳細地匯報了一遍。
“北邊和西邊沒有情況,就只能是南邊和東邊了?!?p> 蔡進抬手捏了捏眉角,“這個方泓不可能憑空而降的,能有這樣的人才,這樣的宗門怎么也不可能寂寂無名?!?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修行界那些大大小小的宗門,在我們黃庭都有記載,而且,只要是修行者就需要資源,只要有吃喝拉撒就會在俗世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無聲無息!除非這個宗門人丁單薄到只有兩三個人!”
“會不會是某個散修突然間頓悟突破了境界,實力有了飛躍?”
秦瑜想了想,“之前茅山的林清雅來過一次江南,想必是茅山宗的人懷疑方泓就是從江南出去的。”
“對了,蔡老,根據(jù)我們的情報來綜合概括的話,季長峰跟方泓極可能就是一個人!”
“我知道?!?p> 蔡進點點頭,“不過,我剛剛親自試探了一次,這個季長峰的確是修行者,但是,他的實力比方泓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在季長峰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法力波動,這小子的實力不俗啊,卻不知道他師從何人?!?p> 秦瑜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蔡老,會不會季長峰就是師從方泓?”
“有這個可能?!?p> 蔡進點點頭,“而且,剛剛我問了季長峰,他親口否認自己是方泓。”
“等幾天就知道了?!?p> 蔡進腦袋向后一靠,閉上了眼睛,“茅山宗傳出消息方泓在江南,那張福林他們很快就要趕來的,我們就等著看一出好戲吧?!?p>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既然張福林他們把方泓當成鳴蟬,那他們就要有做螳螂的覺悟。”
秦瑜笑了,“咱們黃庭就是那只專吃螳螂的黃雀?!?p> “小秦,這幾天你就辛苦一點,時刻注意點動靜?!?p> 蔡進點點頭,“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張福林他們是不敢動手的,尤其是他明知道我們黃庭在時刻關注著他們一舉一動的情況下?!?p> “蔡老,您放心吧,我會時刻盯著他們的,一有動靜就馬上向您匯報?!?p> 秦瑜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十月三日,白沙市中醫(yī)院。
“季醫(yī)生,下班啦,放假啦。”
唐曉婉歡呼一聲,她跟著季長峰一連值班了三天,雖然是假期,但是醫(yī)院的病人反而更多,可把她累得夠嗆。
“是的,終于放假了,我今晚上回老家的火車。”
季長峰點點頭,脫下工作服摸出一顆煙點上,終于有時間去捕蟬了,算一算時間張福林他們也差不多該來江南了。
而且,這兩天心頭一直有一種不安全的被窺視感,用器靈的話來說就是境界提升之后,六識敏銳得多了,對于危險的感覺就更加敏感了。
是的,這意味著張福林他們來了!
季長峰剛上車,杜興的電話就到了。
兄弟兩人吃了頓晚飯,杜興就開車把季長峰送到火車站。
“老杜,我走了。”
季長峰左手提著背包,右手向杜興擺擺手,徑直走進了候車大廳。
剛剛吃飯的時候,杜興還問了為什么不開車回巫溪,季長峰說路太遠太累,事實上,這只是借口而已,甚至回巫溪縣都是借口。
至少是現(xiàn)在的借口。
既然鳴蟬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這個螳螂也該粉末登場了。
捕蟬的最佳場所自然就是恒山、
黃庭觀。
恒山黃庭觀。
月夜下,季長峰看著月光下的黃庭觀,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應該是方泓笑了。
不,更準確地說是器靈冒充的方泓小了。
月光下,他眉心的那顆肉瘤隨著笑容而微微抖動起來。
看著道觀前黃庭觀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方泓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右手一掌拍了下去,同時厲呵一聲,“黃庭觀主何在,方泓前來拜山!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