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我看方泓的情況不太妙啊?!?p> 秦瑜穿著一身迷彩服,鼻梁上架著一副大眼鏡,這不是一般的眼鏡,這是一副夜視儀,加入黃庭之前他是戰(zhàn)斗力彪悍的特種兵王,然而,進了黃庭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那當然了,一會兒情況肯定會更糟。方泓以一敵三已經(jīng)很厲害了,放在咱們黃庭那也是能排進前十的角色了?!?p> 蔡進點點頭,“先不要慌,張福林他們就算是得手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把方泓怎么樣的,畢竟,他們是想要方泓腦子里的東西,可不是要他的命。”
他的聲音一頓,笑了,“而且,我們過早地露面,人家未必會領咱們的情呢。”
“明白了,要等到方泓力有未逮或者是落入張福林之手以后,咱們再出手將他救回來,這樣他就對咱們感激涕零,到時候再邀請他加入,他就不會拒絕了?!?p> 秦瑜恍然大悟,“蔡老,您果然是慧眼如炬啊,這兵法用得不比縱橫疆場的將軍們差呀?!?p> “行了,別拍馬屁了。”
蔡進哈哈一笑,“趕緊去安排好,免得一會兒手忙腳亂?!?p> “馬上去,馬上去。”
秦瑜嘿嘿一笑。
一如蔡進所說的那樣,器靈現(xiàn)在幾乎是被三人逼著打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就是再見多識廣識海內(nèi)的法力不夠使啊。
而且剛剛在黃庭觀內(nèi)裝逼忘記了節(jié)約法力了。
幸好丹田內(nèi)的真氣雄渾無比,要不然的話,早就被這三個混賬干翻了。
媽的,就不應該留手的!
器靈有些郁悶地拍出一掌,季長峰那小子可是一再交代過的,今晚上只要露一面打一架就好,不可戀戰(zhàn)。
沒想到一個疏忽就被絆住了手,這會兒就是想撤也沒那么容易了。
不行,不能被這幾個人抓住,要不然的話,留給季長峰那小子的麻煩就太大了。
一念及此,器靈一咬牙,閃身躲過許強踢過來的一腳,暴喝一聲,一個旋身而起,右腳重重地蹬在許強的背上,借著這一蹬之力,反手一拳砸向一邊攻勢衰竭的余觀海。
余觀海大駭,剛剛一拳沒能建功,正待退后蓄力再上,他可不想跟方泓這瘋子一樣的家伙硬拼,只要耗光了他的真氣,自然就可以將他拿下了。
哪想到方泓居然不理會許強,轉(zhuǎn)而沖自己殺過來。
大駭之下哪敢硬拼,轉(zhuǎn)身就跑,沒曾想才跑了兩步,就感覺到胸前一疼,低頭一看,卻是一截金屬從胸口透出來,瞬間,一股涼意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地席卷而至。
張福林呆了,沒想到方泓如此強橫,在這種強弩之末的境地下居然還這等戰(zhàn)斗力。
許強更是嚇傻了,直接轉(zhuǎn)身就跑。
不過,他這一跑頓時將張福林驚醒過來,眼看方泓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今日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哪能錯過這個機會?
眼看方泓搖搖欲墜,右手抽出要帶迎風一抖,“唰”的一聲,迎著方泓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凄冷的月色下,軟劍刺入方泓的胸膛,透體而出。
“??!”
器靈大叫一聲,反手一拳重重地砸了出去。
這拼死一擊,右拳將張福林的胸膛砸得凹陷了進去。
“噗”的一聲,張福林倒飛了出去,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就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許強傻了。
不過,余觀海死了,方泓被張福林一劍穿胸,如果留下張福林的話,搞不好就要連累到自己的。
許強一想,轉(zhuǎn)身沖過來抱起張福林撒腿就跑。
就這么一瞬間,形勢急轉(zhuǎn)直下。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饒是蔡進見慣了大場面,也不由得心膽俱裂,這個方泓好剛毅好霸道的性子啊,拼死也要干掉這兩人啊。
“這,這,這他媽的……”
蔡進傻了。
“蔡老,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去追許強?”
秦瑜的聲音響。
“追,抓人,就讓黃庭觀來處理善后吧?!?p> 蔡進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本來是想把方泓引進黃庭組織的,哪想到今晚上居然會發(fā)生如此慘烈的一幕。
這個方泓啊,有能耐,敢打敢拼,不缺戰(zhàn)死的魄力,可惜了。
“蔡老,方泓沒氣啦?!?p> 秦瑜的聲音響起。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之后,整個世界安靜了。
器靈疼得直咧嘴,上一次掌控身體的時候,過得可謂是香艷至極,今天就慘了,差一點小命不保。
罷了,罷了,恐怕從今以后,季長峰那小子是不會再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自己了,凝聚真氣止住了血,腦袋一歪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