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離別前夕
江寧和金鱷魚在傍晚的時候又回到了亞沙比里的病房。
都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那時的相互扶持,相互照顧換來的是在乎與值得。
金鱷魚在近段時間也多次來看望亞沙比里,他知道亞沙比里對江寧的重要性,江寧極是看重與亞沙比里的情義,他們兩人是死過一次的人。
金鱷魚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事,也覺得情義是非常難得的東西,當(dāng)時要不是幾個人一心想著彼此,相互幫助的話,下場估計也會像那些冒險者一樣,全都葬送在那些怪獸的肚子里。
江寧跟亞沙比里的主治醫(yī)生聊過,對亞沙比里的身體極為惋惜,雖說他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但什么時候能夠恢復(fù)如初,還真不好說,或許永遠(yuǎn)無法恢復(fù),身體的損傷太嚴(yán)重,透支得太厲害了。
“希望他能挺過去,以后的生活就有苦頭吃了,身體上的一點小災(zāi)小病都會比平常人嚴(yán)重的多?!敝髦吾t(yī)生如實說道。
如今自己準(zhǔn)備要離開這個地方。臨行之際還是希望跟他當(dāng)面告別,來到這個地方第一個認(rèn)識的人,就是亞沙比里。最后說出的“再見”也希望是和他說的。
當(dāng)然還有瓊斯白麗麗,羅維尼,莎莎蔓,克沃,老酒鬼,還有當(dāng)初的三人組,要告別時發(fā)現(xiàn)這里比以前所在意的人多出好多。
和金鱷魚分別之后,江寧回到了賓館,這應(yīng)該是他最后一次回賓館,明天處理完事情之后就應(yīng)該退房了,這一住就住了近一個多月,雖然呆在里面的時間不是太多,但這里面的角角拐拐,都有了熟悉的感覺。
次日,看著收拾好的行李,感覺這段歷程真是刻骨銘心,這個時候接到了若絲雅赫打來的電話。
若絲雅赫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自己的一切,她即將陪著江寧走出這個地方,去打造一個屬于他倆的世界,她既興奮又害怕,經(jīng)常打了電話給江寧不知道說什么。
這段時間江寧陪著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康復(fù)鍛煉,兩個人相敬如賓,并沒有想象中那樣一步走、二步走、三步走。
看到若絲雅赫一屋子的書籍,江寧真是頭疼,江寧是一個喜歡學(xué)習(xí)的人,但是看書對他來說還真是一種挑戰(zhàn),他喜歡聽別人講述,然后記,再然后自己琢磨,但卻無法一個人靜下來把書看完。
他雖是一個外表沉靜的人,可內(nèi)心卻是比較跳脫,喜歡學(xué)習(xí)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識,喜歡聽名人傳記,喜歡聽野史;對一些科技類的知識也挺喜歡;可是不喜歡看專業(yè)性很強(qiáng)的書,就是那種費腦子的書,琢磨來琢磨去都琢磨不透的。所以看到這么多專業(yè)書籍,他對若絲雅赫佩服之至。
“這恐怕無法帶走吧?”
“我知道啊!但這里好多書都是一直陪伴著我的,如果丟棄的話,我會覺得像是丟棄自己的朋友一樣?!?p> “怎么能丟棄呢,要不我們在這里購置一套房,你把東西放進(jìn)去就行,只是我們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來這里,而且還得請人打理屋子?!苯瓕幰材貌欢ㄖ饕狻?p> “要不下午過去看瓊斯姐的時候,我們跟她說一說,看她那里能騰出空間么?”自從喊了亞沙比里為大哥,瓊斯白麗麗也升級為瓊斯姐了。
“如此甚好,唉,也不知道她最近身體怎么樣?最近一直是夫人幫著調(diào)理,她可是不能出事,走吧!吃飯去?!?p> 若絲雅赫甜甜的笑了笑,與江寧吃飯是她最喜歡的事兒,無論吃的是什么?兩人面對面的相坐,就算是不說話,也能感覺到一種安寧,溫馨。
下午來到了瓊斯白麗麗的別墅,瓊斯白麗麗每次見到江寧和若絲雅赫在一起,都能露出會心的微笑,這或許是這段時間,能夠見到最好的風(fēng)景,聽到最好的消息,真高興他們倆走到一起。
“瓊斯,若絲那里有不少書籍,你這邊是否有空間放?”
“有?。∧銈冞€真有心了,不過我看書可看不了,我是一個靜不下心來看書的人?!?p> “我和你一樣,我也靜不下心來看書。”
“怎么了?你們要搬家啊?你們不會打算同居了吧?”
“呵呵,還早著呢?!?p> 江寧沒辦法直來直去的告訴她,今天是來跟她告別的,她最近聽到的壞消息太多了,見到的壞事情也太多了,如果作為朋友的自己冒然給她提告別的話,不知道她心里會不會覺得她在意的全部人都放棄了她,因此,江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聊了大半天,卻沒有說出和瓊斯白麗麗告別的話。
“瓊斯姐,我們準(zhǔn)備離開這里了,離開美人痣小鎮(zhèn)?!苯瓕庮檻]太多,優(yōu)柔寡斷,可若絲雅赫卻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江寧跟瓊斯白麗麗說話,和他跟別的女人交談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覺,不舒服。
看著江寧好像有些舍不得分離的樣子,若絲雅赫便說了出來。
瓊斯白麗麗呆了一呆,沉默了。
“我是要等到比里先生醒來后,與他告別后才離開的,他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真是讓人擔(dān)心??!”江寧都不知道自己也會說出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看來轉(zhuǎn)話題不是自己的強(qiáng)項啊,偷偷的給自己擦了一把汗。
“莎莎姐昨天晚上打電話過來說,你們走后比比的身體好像有醒轉(zhuǎn)的跡象?!?p> 提到亞沙比里,瓊斯白麗麗從自己的傷離別情緒中脫離出來,微笑著與江寧交談起來,懷孕的女人是容易多想的,但她是一個灑脫的女人,只是最近經(jīng)歷了太多事,心情有些沉重,有些愛胡思亂想。
江寧和若絲雅赫在這里陪著瓊斯白麗麗到了傍晚,并一起共用了晚餐之后,倆人才手牽著手離開了。
“Sao水,在哪里呢?有空過來克魯大哥家沒?”江寧在上車前接到金鱷魚的電話。
“可以的,隊長那邊處理完了沒有?我這邊處理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比里先生醒過來跟他說一聲,就可以出發(fā)了,你那邊得抓緊。”
一想到離開,并且著手去準(zhǔn)備的時候,人的心思會不自覺地著急起來,像是需要達(dá)成某種目的一樣,人的行為會驅(qū)使思想在行動,本來是不著急離開的,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的就著急起來了。
“行,你過來再說,事情進(jìn)展的并不順利。”
“怎么回事?行行行,我一會兒就到,過來再說?!?p> “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我先送你回家屬樓。”江寧轉(zhuǎn)頭對若絲雅赫說道。
這個小醋壇子,江寧早就感覺到她對瓊斯白麗麗有防范,她有些不自信,不過瓊斯白麗麗那張狂的魅力對若絲雅赫確實很有挑戰(zhàn)。
“隊長,怎么回事?”
“金鱷魚太心急了,沒事,需要點時間,怎么樣,你們?”
“賴子頭,怎么回事?”
哥克魯是一個戰(zhàn)場上的硬漢,生活中他也是一個硬核,他不會把困難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商討求解的,他都是自己面對。所以江寧也不問他了,直接問向金鱷魚。
“鎮(zhèn)長不放人,他們有雇傭合同,他想在合同上做手腳?!?p> “見面談吧!還真以為他在這里能一手遮天,明天上午我們一起過去。”
“能行么?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家,弄不好我們出不來。”
“進(jìn)去了再說,我們出不來,他也就出不來了。”
“行?!?p> 第二天,江寧終于見到這位傳說中的鎮(zhèn)長了,一個酒糟鼻,臉上坑坑洼洼,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他有一雙非常獨特的眼睛,江寧見了這雙眼睛之后就記住他了,他的眼睛給“賊眉鼠眼”這個詞作了非常準(zhǔn)確的實物表現(xiàn)。
在他的辦公室內(nèi),跟三人打完招呼后,他就把目光看向另一側(cè)。
看來他也明白自己的眼神在交談中很拉氣勢,閃躲的目光應(yīng)該是習(xí)慣性的,只要讓人見到就感覺他每一分鐘都在琢磨著害人,他就不能帶一副墨鏡嗎?還真是個怪人。
“鎮(zhèn)長……”
江寧出手阻止了哥克魯說下去,自己向鎮(zhèn)長介紹道:
“尊敬的鎮(zhèn)長,我先前受雇“S”組織,你可以稱呼我為水公子?”江寧說話時把殺氣放出,一側(cè)的兩位保鏢身體有了明顯抖動,而鎮(zhèn)長卻沒什么反應(yīng)。
“我們此行的目的鎮(zhèn)長是了解的,說說你的條件吧!”
鎮(zhèn)長是知道這個年輕人的,這個年輕人可不是個簡單角色,一晚上能殺一十七個殺手,可不是一般人,今天見著確實是一把尖刀,眼中的殺氣都能讓自己的頭有點發(fā)暈,看來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三個人的性命,換中尉離開?!?p> “另外兩個沒有參與刺殺行動的殺手,可以。另一個我只能保證他在鎮(zhèn)長家不出事。”
鎮(zhèn)長用他那恍惚來恍惚去的眼睛看著江寧,旋即低頭思考起來。
他插手此事,都是過去做殺手時欠下的人情,他不能不還,以后他也有可能會求到人,不還也會失信于人,三個子侄找上門來請求庇護(hù),看在他們長輩的面上自己不得不答應(yīng),但也只能到這種地步了。
“阿拉伯如何?不要讓他死在阿拉伯區(qū)域?!?p> “可以?!?p> 隨著江寧這一句“可以”,哥克魯?shù)氖露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