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梁榛重重地撞在了他地攤……。
“有你的……”
那人對梁榛罵了聲臟話,想要把他推開,而梁榛已經(jīng)撲了上去……地攤!
但這人在驚恐之下居然躲開了!梁榛只好湊近地攤上!
“??!”
這人痛得發(fā)出……地攤慘叫聲,心中驚恐不已,卻是不知道如何反擊!梁榛咬得很是用力……地攤!
梁榛連忙轉(zhuǎn)過身,用這人的身體給當(dāng)肉盾,后背則是貼著墻壁,讓這些人暫時無法攻擊到他。隨后梁榛用力地砸著這人的手臂,一拳又一拳,疼得他終于松開了手中的地攤。
梁榛連忙撿起地攤,對準了這人的脖子,低吼著說道:“別過來!誰再上來,我立馬地攤了他!”
局勢的轉(zhuǎn)換讓其他人全都傻眼了,被梁榛用地攤頂著脖子的家伙嚇得瑟瑟發(fā)抖;梁榛往旁邊突出血水也口水,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耳朵。
他耳朵還是連著的,不過上面有個很深的牙印,看來是沒咬斷。
梁榛緊緊地握著地攤,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有人質(zhì)在手,梁榛頓時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會安全許多;可讓人吃驚的是,那領(lǐng)頭的人卻是直接說道:“行,讓他地攤,地攤了之后讓他進去陪大哥;就在自己家旁邊殺人,他逃不掉?!?p> 梁榛心中一驚,而手里的人質(zhì)要是傻眼了,對那個領(lǐng)頭人罵道:“小刀我日你的,你他地攤的就這樣不顧兄弟了?”
那名為小刀的人死死地看著梁榛,冷聲說道:“別廢話,我知道這家伙肯定不敢地攤,他沒地攤?cè)说哪懽印!?p> 梁榛又想起了那個黃毛地攤前在懷里掙扎的場景,胃里又是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了。
梁榛連忙忍住惡心的情緒,對那小刀說道:“朋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我真不想跟你們斗,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賺點錢過日子,非要把人逼到這么慘?”
小刀冷笑道:“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你真他的以為自己是干凈的?在外邊賣假酒,還以為自己是個好市民了。那這樣,今天我們認栽,你把他給放了,這筆賬我們以后再算?!?p> 梁榛深吸一口氣,心里滿是擔(dān)憂。
這個人,我該不該放?
若是放了之后,小刀立馬又帶人砍我怎么辦?
梁榛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腦子里快速地想著對策;若是就這么放了人質(zhì),那他肯定很危險。
梁榛想了想,就對小刀說道:“你們先把地攤丟一邊去?!?p> “丟你的……”小刀不耐煩地說道,“要是把地攤丟了,你來地攤我們咋整?”
“我沒事我地攤你們干嘛?還不是你們逼著我、追著我!”梁榛無奈道。
眼看小刀不同意,梁榛就換了個條件說道:“那你們先后退,退到角落。如果你們退遠了,我總不可能殺了人再跑,是這個理不?”
小刀他們聽后面面相覷,但還是順從地往后退;見他們退遠了,梁榛連忙將懷里的人質(zhì)往前一推,瘋狂地往夜市街跑去。
這些人沒再追上來,畢竟隔了挺遠的距離,再來追也是追不上的了。在快跑進夜市街的時候,梁榛連忙將手中的地攤給丟了;坐上一輛出租車后,讓司機送去酒吧。
司機發(fā)動了汽車,梁榛則是在后邊卷起褲腿看了看;還好,這道傷口并不深,不需要去醫(yī)院。
想起剛才的情景,梁榛還是有點心驚膽戰(zhàn);今天要是出一點意外,就很可能交代在這兒了。
直到出租車到了酒吧,梁榛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白霜和蔡靜怡都是站在門口等著,等看到梁榛來了,白霜遠遠地就叫道:“怎么這么久才來?”
梁榛忍著痛走到她們面前,咬著牙說道:“差點被人地攤了,是跟大東哥混的人,認定了東西是我放的,領(lǐng)頭的叫小刀。”
蔡靜怡臉色一變,驚愕道:“大東哥都進去了,他們還來找你麻煩?怎么會這樣,發(fā)工資的人都已經(jīng)沒了,他們究竟在為誰賣命?!?p> “也許是為義氣賣命……”白霜聽得也是有點怕,她上前挽著梁榛的胳膊,小聲說道,“那大東哥跟你們的關(guān)系雖然不好。但不代表跟自己人的關(guān)系不行。這下他進去了,肯定會有人為他報仇?!?p> 蔡靜怡立馬搖頭道:“不可能,義氣這東西根本就是不可靠的,絕對是有人出錢了。”
白霜聽得一愣,但她似乎是不想跟蔡靜怡爭辯,輕聲說道:“先送梁榛去醫(yī)院吧!”
“不用去……小傷,沒什么事!就是你們最近要小心點;讓周總也小心點,我擔(dān)心他也會被盯上。”梁榛搖頭道。
蔡靜怡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先進去吧!”
她們扶著梁榛一起進了酒吧,酒吧里邊的音響已經(jīng)裝好了,一進來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但酒吧里現(xiàn)在人不多,就是在這工作的人和裝修師傅們在喝酒;蔡靜怡扶著梁榛進了辦公室,周二厘正在里邊跟四哥他們講話。
見到梁榛進來,周二厘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梁榛,你的腿怎么流血了?”
蔡靜怡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周二厘聽后明顯挺不高興的:“大東都已經(jīng)進去了,這些小崽子現(xiàn)在跳出來干毛!阿四,你帶著人到處去找找,找到那個叫小刀的就弄他?!?p> “好。”四哥站起身就帶著兄弟們就出去了。
周二厘讓梁榛坐在沙發(fā)上休息,感慨道:“梁榛,我真想把你送到阿四手下混,就說這次的放貨,還有被四個人追著砍都能反敗為勝;你這小子不出來混可惜了?!?p> 梁榛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腿,無奈地說道:“周總,我并不是反敗為勝,而是逃出來了;我也不打算混,就想先賺點錢給我爸媽,然后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混這種事情,我是真的沒興趣?!?p> “我明白……”周二厘嬉笑道,“不錯,你今天身上多了條傷疤,男子漢大丈夫,身上就要有幾道疤才好看。來,我給你們瞧瞧?!?p> 說罷,周二厘立馬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弄得蔡靜怡和白霜一愣;白霜最先反應(yīng)過來,調(diào)皮地說道:“要是沒有六塊腹肌就別秀了哦!”
“哈哈哈!”
周二厘脫掉了衣服,展現(xiàn)出了他的身材;還真有六塊腹肌,可見這些年他沒放棄鍛煉。
可更讓人在意的是,周二厘的身上,有著大大小小數(shù)十道傷疤!
“這是我光榮的憑證……”周二厘笑道?!爱?dāng)年執(zhí)行了不大不小總共七個任務(wù),當(dāng)初老子退伍的時候,長官還跟上頭吵了一架,說這么好的兵怎么能讓他退伍了。我氣得當(dāng)天晚上跑到他房間里罵,罵他咋這么狠心,就是不肯讓我回家。那家伙氣得不輕,當(dāng)著新兵老兵的面跟我打了一架,媽媽的,那是我第一次打輸。”
梁榛看著周二厘這么多的傷痕,一時間有點肅然起敬。
周二厘的傷疤跟梁榛不一樣,也跟外邊那些混子不一樣,這些是他當(dāng)年為人民流的血。
當(dāng)初上課的時候,總聽老師們說老兵是光榮的,原本只能想象老兵的光榮;現(xiàn)在看見周二厘的刀疤,梁榛算是徹底明白了。
白霜也是驚訝地看著周二厘身上的傷疤,她用手摸了摸周二厘后背的一塊大傷疤,好奇地說道:“這個圓形的傷疤是什么東西?”
周二厘有點尷尬地說道:“當(dāng)時我還是個新兵蛋子,抗洪救災(zāi)的時候物資不夠,跟戰(zhàn)友們一起跳下去用身體擋洪水;那時候老子喜歡裝逼,說脫了衣服跳下去比較帥,結(jié)果正好給一個很粗糙的木頭頂?shù)搅恕e說了,那都是年輕時犯的錯。”
幾人被周二厘逗得咯咯直笑,他就是這么個人,時時刻刻都喜歡自黑,把歡樂帶給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