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梁榛下車關(guān)門后,蔡靜怡忽然開口說道:“周二厘可以交朋友,韓四不行;如果我離開了,注意韓四。”
“???”
梁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開著車離開了。
韓四……
這是四哥的真名,看四哥平時還挺講義氣的,不知道蔡靜怡為何說韓四不行。
不過既然是蔡靜怡說的,梁榛也就記在了心里。
梁榛注視著蔡靜怡的車開遠(yuǎn),心里難免有點不惆悵。此時吳軍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旁邊笑道:“那邊拐角有個燒烤攤,一起去吃點吧?”
梁榛嘆了口氣,點點頭,輕聲說道:“好。”
三人走到燒烤攤坐下,吳軍拿來了一瓶啤酒遞給梁榛,嘿嘿笑道:“哎喲梁哥,你看你整得跟個小怨婦似的!有的時候我都懷疑蔡總是你男人。而你就是個小白臉了。哎喲哎喲,看這小怨婦那幽怨的眼神?!?p> “去你的。”
梁榛原本挺差的心情,結(jié)果被吳軍給逗笑了,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
陳國成靠在椅子上,給自己開了一瓶白酒慢悠悠地喝著,平淡說道:“蔡總家里的本事挺大,但也是他家族里的長輩有錢有勢。原本蔡總是請不動我們的,不過我們欠她個人情?!?p> “欠人情?”梁榛驚訝道。
“嗨!那時候國成在賣翡翠……”吳軍嘆氣道,“我原本走南闖北,就是喜歡交朋友,正好那段時間在國成那小住。結(jié)果蔡總的爺爺,也就是死在醫(yī)院里沒小輩愿意治的那個老頭,他這人喜歡附庸風(fēng)雅,也來我們這買翡翠?!?p> “結(jié)果國成的大哥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傻了,以為老頭子不懂貨。拿了個次品出去,被吊著打。那時候老頭子火氣挺大,說要把我們每人打斷一條腿,最后是蔡總出面了。當(dāng)時蔡總還小,也就十三歲,她說我們怪可憐的,讓老頭子放過我們。說來也是凄慘,當(dāng)時老頭子問蔡總是不是在學(xué)校當(dāng)了合唱團(tuán)的隊長。讓她唱首歌給他聽聽;蔡總唱了首英雄頌,老頭子心情一好,就把我們放了。”
梁榛聽著吳軍的話語,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凄慘。
一個人究竟要走到什么地步,才能以自己的喜怒哀樂隨意處決別人的一生?
一個人又要悲涼到什么地步,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付出性命想保護(hù)的小生活,只是別人的一個游戲而已?
吳軍說起這個估計有點郁悶,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與梁榛碰了一杯,嬉笑著說道:“梁哥,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關(guān)系,那只管找我。蔡總既然花錢請我。當(dāng)年又保住了我的一條腿,我肯定要肝腦涂地。嘿,你說人是不是犯賤,蔡總對我好點,我就恨不得把命都搭進(jìn)去。就好像古時候皇帝請大臣吃頓飯,那大臣就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恨不得立馬為皇帝去死?!?p> “奴幸么……”
梁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也是有點奴幸的,每當(dāng)蔡靜怡對我好一點,我就恨不得十倍百倍報答回去。
“找大軍是沒錯……”陳國成輕聲說道,“大軍外號金城江,就跟給農(nóng)民送雨水一樣,雨水灌溉這農(nóng)田。金城江吳軍,還是有很多人給面子的。不過他大部分朋友都混得有點凄慘,有些還是亡命徒。我說的這種事兒,梁哥可能不理解。當(dāng)初我們一起在邊境混,認(rèn)識了很多能人,也死了很多兄弟。運氣好的,去干一票就賺了百來萬,回來安心過生活。運氣不好的,就再也沒能回來。”
梁榛聽著陳國成的話,雖然從小生活在邊境土地,但也沒接觸過這些;無法想象那種生活究竟是什么樣的。
與他們相比起來,梁榛算是處于溫室之中,頂多被大風(fēng)吹過,卻沒有他們?nèi)绱丝癖┑谋╋L(fēng)雨。
這一夜,梁榛三人都喝得很醉,回到宿舍就橫七豎八地躺床上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梁榛被一陣鈴聲吵醒。
拿起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韓四打來的,而且現(xiàn)在還只是凌晨三點!梁榛接起電話,頭疼地說道:“四哥,什么事啊?”
韓四的一句話,讓梁榛直接坐了起來,整個人一激靈,酒勁全無。
“蔡總出事了!”
啊??!
什么情況?。。?p> 梁榛慌忙扯醒了陳國成與吳軍,國成開著車,猶如飛奔一般火速去了二厘酒吧。
梁榛來到酒吧,就看見門口一片血跡;周二厘正站在門口對韓四罵罵咧咧,梁榛連忙沖到周二厘身邊,焦急道:“周總,蔡總怎么了?”
周二厘的臉色很不好看,咬牙道:“你去辦公室看監(jiān)控吧!”
梁榛慌忙跑去辦公室,白霜和林宇此時也在辦公室里。他們見到梁榛來了,對他招招手。
監(jiān)控視頻里,蔡靜怡正坐在辦公室里,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文件。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出現(xiàn)了一個露著壞笑的年輕男人。
蔡靜怡看見那男人后,頓時有些驚慌,立馬站起身來。竟然將旁邊的筆記本電腦直接朝著男人砸去。
那年輕男人被砸中了腦袋,直接一下坐在地上了。
可緊接著,辦公室里竟然連續(xù)進(jìn)來了幾個男人,蔡靜怡第一時間就要去跳窗。但她才剛剛打開窗戶,就有個人從窗戶這邊出現(xiàn),一刀朝著蔡靜怡的腦袋砍過去。
蔡靜怡慌忙之中用手來擋著刀,頓時就見血了。她放棄了從窗戶逃出去的辦法,抄起辦公椅就往前邊頂,竟然真給自己頂出了一條路。
當(dāng)逃出門口后,蔡靜怡將辦公椅擋在了門口,朝著外邊逃跑。而那幾個人也很快就追了出來,蔡靜怡在前邊開路,他們追起來自然要輕松很多。
酒吧的客人們看見砍人了,也都紛紛避讓。但蔡靜怡跑到門口的時候,依然被那幾個人追上了。
梁榛心中一緊,心中無限憤怒與與疼愛!剛才那個年輕男人竟然一刀砍在了蔡靜怡的背上!
豈有此理!
蔡靜怡明顯受傷了了,整個人往前一撲摔在地上;這時候周二厘從酒吧里跑了出來,他出來時很慌忙,只是匆忙拿了一瓶香檳,先砸在了那年輕人的腦袋上。年輕男人頓時倒下了,隨后就是周二厘拿著砍刀,追著這幾個男人砍。那些人估計是沒見過周二厘這么生猛的,全都逃跑了。
可讓人驚愕的是,此時蔡靜怡竟然掙扎著爬了起來,沖上她的寶馬車就跑了。而年輕男人此時也爬了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他地攤的!”
梁榛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心中煞是憤怒,咬牙道:“再看一遍視頻,四哥呢?他怎么看場子的,怎么讓那群人進(jìn)來了!”
大家都是把監(jiān)控視頻倒退了一會兒,死盯著門口。只見在那幾個人進(jìn)來的時候,韓四正好在跟保安聊天。而他們通過安檢的時候,探測器自然是查出來了。此時韓四過去好像是跟他們講話,但那年輕男人忽然給韓四塞了個紅包,然后就順利進(jìn)去了。
去他地攤的!
白霜和林宇也都是氣壞了,三人沖出酒吧,韓四還在門口給周二厘訓(xùn)斥。但周二厘并不知道韓四收紅包的事情,還在怪韓四發(fā)生了事情怎么不早點來。
梁榛滿心怒火,沖過去掐住了韓四的脖子,怒吼道:“我去你他地攤的,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畜生!”
韓四頓時臉色一變,立馬推開了梁榛,煩躁地說道:“你抽什么風(fēng)!?”
“監(jiān)控里全都看見了……”梁榛咬牙道,“你收那人紅包了!”
周二厘震驚了,也是一把抓住韓四的胳膊,驚怒道:“有你的!你跟我一起進(jìn)去看看視頻?!?p> “不是的周總……”韓四連忙說道,“我剛才就聽說他要進(jìn)去教訓(xùn)個老仇人,但我不知道是蔡總?。∪绻抑朗遣炭?,還會讓他進(jìn)去嗎?”
“你他地攤的!承認(rèn)還真快!”
周二厘氣得暴跳如雷,握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韓四的太陽穴上。韓四想要躲開,卻根本就來不及了,竟然被周二厘一拳打昏了過去。
“他地攤子的……”周二厘煩躁地說道,“把他送醫(yī)院去,你們?nèi)伎粗?,如果這家伙跑了,我一個個弄死你們!”
那幾個看場子的都有點發(fā)愣,他們是跟韓四混的,可現(xiàn)在要聽周二厘的命令都有點奇怪。
“快去!”
周二厘怒吼一聲,這些人總算是動了,扛著韓四往外走。
爆炒紅蘿卜
嗨...........大概也有人說我不像男人吧!我也覺得自己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