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榛來到了私人影院的柜臺,那服務(wù)員見到他出來,疑惑地問道:“先生,有什么事嗎?”
梁榛微笑道:“麻煩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王福?!?p> 梁榛看著服務(wù)員的眼睛,很平靜地道:“我來找王福,是想談一下有關(guān)于韓四的事情。我叫梁榛,如果你跟你老板關(guān)系好。那應(yīng)該知道韓四已經(jīng)死了。”
服務(wù)員臉色一變,看向梁榛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一些驚恐。
梁榛聳聳肩,微笑道:“幫我個忙,謝謝?!?p> 她吞了口唾沫,順從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而后小聲道:“老板跟朋友在看電影,最里面的豪華包廂?!?p> “好的?!?p> 梁榛對服務(wù)員點點頭,打電話叫來了吳剛和吳軍。
當?shù)弥@里也有個目標后,吳軍嘖嘖道:“那顧夢佳這樣幫你,會不會是喜歡你啊?要我說吧,梁哥你這人一點男性魅力都沒有,如果是我的話,那顧夢佳估計已經(jīng)恨不得將公司都賣了,把錢全都給我?!?p> 梁榛沒打算搭理吳軍;吳剛卻是若有其事地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大軍哥的男性魅力是很足?!?p> 梁榛嘆氣道:“行了,都正經(jīng)點,準備進去了?!?p> 吳剛和吳軍都不講話了,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那豪華包廂的門口。梁榛敲了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直接就可以推開。
包廂里的燈亮著,有五個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屏幕上放著電影。
梁榛客氣地笑道:“哪位是王福先生?”
幾個人看向梁榛的眼神都不太友善,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開口道:“我就是?!?p> 梁榛打量了一下這個王福,長得還挺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出色的地方。此時梁榛三人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比較尷尬。可以看出這王福要么是打算給一個下馬威,要么就是沒教養(yǎng)。
梁榛看著王福的眼睛,笑吟吟地道:“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談?wù)撘幌玛P(guān)于韓四在這個影院所擁有股份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曉,韓四欠張禮秋兩千萬,現(xiàn)在他死了,我要幫張禮秋把錢拿回來。”
“話可不能亂說……”王福卻根本不懼怕,冷笑著道,“是張禮秋委托你把錢拿回來,還是他要你把錢拿回來。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意思。”
流浪在聳了聳肩,說道:“要我把錢拿回來?!?p> 王福冷笑道:“那一開始就把話說個清楚,想拿張禮秋的名字來糊弄人,你當我這么好騙呢?你想要股份,行,那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只見王福按了一下服務(wù)鈴,沒過多久,竟然有個服務(wù)員提著一瓶二鍋頭過來了,明顯是剛才從其他地方買過來的。
王福接過那二鍋頭,然后遞給梁榛,玩味地道:“我聽說你提著一瓶名酒,當著張禮秋的面吹了。現(xiàn)在我很想看你表演一下,把這瓶酒給吹了,我也許會把股份給你?!?p> 頓時,包廂里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看向梁榛的眼神滿是鄙夷。
梁榛皺起眉頭,看了身邊的吳剛。
“地攤的!”
吳剛明白了他的意思,怒罵一聲,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王福的肚子上。王福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猶如蝦米一樣縮著身體。他頓時摔在了地上,將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愣住了。
二鍋頭也是掉在了地上,這時候那幾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要沖上來。吳剛卻是一把奪過酒瓶,拍碎指向他脖子。
只見酒瓶的邊緣劃破了王福的皮膚,但進去得不多。那已經(jīng)足以將那幾個男人都嚇傻了,王福自己也是嚇得渾身哆嗦不敢動。
吳剛咬牙切齒地道:“誰再上來,我直接捅進去!”
這幾個男人已經(jīng)不敢動彈。
梁榛心里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吳剛的身手不如陳國成,可他的狠勁卻是完全不輸給陳國成。
梁榛蹲下身子,扯著王福的頭發(fā);微笑著道:“聽說了我在張老爺子面前賠罪的事情,就覺得我是個慫貨不成?嘖嘖嘖,我可以跟張老爺子賠罪,但你算什么東西?不要看到了別人弱勢的一面。就覺得他對任何人都是弱勢的,你這真的是作死啊。”
王福已經(jīng)嚇得臉色蒼白,梁榛微笑著道:“這酒,還是你自己喝吧!”
梁榛轉(zhuǎn)過身瞥了包廂里的其余人一眼,平靜地道:“你們可以離開這個包廂。如果走了,那就當我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留下,那就是想要跟我玩玩的意思了。我不明白你們有什么勇氣站在這,是覺得自己比韓四還要厲害不成?現(xiàn)在連韓四都地攤了,你們還要跟我鬧騰?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勇氣,而是先看清楚自己的能耐,再決定要不要裝逼。有的時候你可能為了嘚瑟痛快一下子。但之后付出的慘痛代價,是你們根本就不敢想的?!?p> 這場景終于讓那幾個人都承受不住,當?shù)谝粋€人頂不住壓力走出了包廂,其余人也都是紛紛往外邊跑。
房間里就只剩下梁榛、吳軍、吳剛和王福了。
王福痛得眼淚都已經(jīng)流出來了,躺在地上一直哭,嚎得很大聲。
梁榛坐在一旁等王福的情緒平靜下來。
吳剛倒是顯得興奮很多,叫道:“梁哥,我就是想要這樣的生活,出來闖多酷啊!”
梁榛平淡道:“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出來闖的……看見那幾個跑出去的人了嗎?”
吳剛點頭道:“看見了,怎么啦?”
梁榛輕聲道:“他們就是想混一混,王福也是這樣,所以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你想想,如果他們是有錢的生意人,需要跟我們這幾個小角色在這浪費時間么?忽略你心里的刺激,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萬事需看利益?!?p> 吳剛聽了這話,只是撇了撇嘴,看來他并沒有將這段話放在心上。
梁榛耐心等待王福情緒穩(wěn)定下來;此時吳軍撞了一下梁榛的肩膀,小聲道:“吳剛還行吧?”
梁榛點點頭,對王福說道:“哭夠了沒?”
王福忍住哭,至少不敢再像剛才那么嚎哭了。下意識要用受傷的手去擦眼淚,之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用另一只手擦了眼淚。
梁榛平淡道:“我們無仇無怨,是真的一點仇恨都沒有。我過來找你談事情,就是希望能跟你講道理。如果你給我這個面子,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特別需要錢來彌補張老爺子的那個漏洞。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是一個急需幫助的人。就如同一個衣衫襤褸,被丟在冰天雪地的可憐人。此時你若是給我?guī)椭蔷拖喈斢谘┲兴吞?,我會牢牢地記在心里。若是你仗著自己穿著棉襖過來踹我兩腳,那我都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能拉一個陪葬是一個,你說說,是這個理不?”
王福咬著牙點點頭,梁榛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剛才你用高于我的態(tài)度談事情,而我的所作所為就是希望能讓你放下這種態(tài)度。我不會凌駕于你之上,而是會采用平等的想法跟你真誠談一談。實際上這種事情,我雖然敢做,但也不樂意做。嗯......我不喜歡流血,流血的代價太高了。你如果還能抗一會兒,我們坐在沙發(fā)上將事情解決。你若是不能抗,那我現(xiàn)在讓人送你去醫(yī)院,我們下次找個機會慢慢說?!?p> “就現(xiàn)在說……”王福嘴角抽搐地道,“我把錢給你,行了吧?”
梁榛點點頭,微笑著道:“麻煩你了,真的謝謝。”
王福艱難地打開了自己的包,給梁榛轉(zhuǎn)賬了。
梁榛立馬收到了兩百萬到賬的提示,笑呵呵地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諷刺你,你傷得挺重,讓我朋友送你去醫(yī)院吧!”
說罷,梁榛看了一眼吳軍,他立即扶住了王福,帶著他往外邊走。
吳剛嘖嘖道:“真容易啊……梁哥你看我們剛才牛逼的,這家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梁榛搖頭道:“當你取得勝利的時候,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勝利了,因為你說不清什么時候會遭到對手的報復(fù)?,F(xiàn)在王福是服軟了不假,可他若是過了幾個月后,等事情平息下來了,找人偷偷地弄我們,那遭殃的還是我們。”
吳剛嘟噥道:“那不能吧,都被我們打成這個德性了?!?p> 梁榛嘆氣道:“說不準的,兔子急了咬死人,更何況人呢……你這人太暴躁,但沒關(guān)系,至少肯聽我的話。我現(xiàn)在去找顧夢佳,你去樓下等著吧!”
吳剛點點頭,梁榛心里也是自信了不少。邁著大步回到了之前跟顧夢佳一起看電影的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