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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的凝視:破妄

第二十一章、百畫閣

深淵的凝視:破妄 我只曉得吃 8276 2021-03-23 16:30:14

  繪畫之道,道路千萬條,有的精通江山風水畫,有的精通生命寫生畫,有的精通夢幻創(chuàng)想畫,有的精通潑油抽象畫,每條道路都有絕世神作,蘊含行內后來者無法企及的‘意’、‘蘊’、‘神’!

  蘊含‘意’的作畫,可給人一種獨一無二之感,它出現(xiàn)在何處,都將獨占鰲頭令人醒目,仔細看,就可發(fā)現(xiàn)其中蘊含的,獨特的‘意’!

  ‘蘊’,真正的奇才經(jīng)過不懈努力,并耗盡心血才可能繪出,每一寸每一分毫都是細致入微的細節(jié),只一眼,即可身臨其境!

  ‘神’,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作畫,必然都是世間絕無僅有,不可復制不可模仿不可超越的作畫!要說它究竟何處令人側目,那既是它不可口頭言傳,只可見畫意會!

  在‘百畫閣’中,有兩大被稱之為神作的名著,其中之一叫作‘鯤鵬’,其中之二叫作‘無面者’,都是不知多少年以前留下的,不為人知的作者。

  “終于到百畫閣了!”

  徐茍抱著兩箱成呂字形疊起的霉豆腐,他看向面前的一座殿堂,在這座殿堂中放置著古今超過三百幅繪畫之道天才的作品,是徐茍的向往之地。

  徐茍此次到來,便是想將自己的作畫‘夢’,送給各大閣主評鑒,然后看能不能被收入其中,供人觀看。

  他心中有些忐忑,畢竟‘夢’只是他一日完成,水分還有待懷疑,雖然徐茍自己看著是完美無缺,甚至再多一筆就是毀畫,但作品的真實水分,還需他人評鑒之后才知曉。

  “你們這是干嘛的?。俊毙焓サ蹏嫷赖氖サ?,出現(xiàn)兩名抱著木箱的人,自然就被負者管理和維護治安的人員給攔下。

  “我有會員名牌?!毙炱堖B忙將他辦理的‘百畫閣’名牌拿出來給對方看。

  ‘百畫閣’有兩種名牌,一種是繪畫行內人的永久名牌,一種是支付大量錢財參觀的臨時名牌,徐茍拿出的是永久名牌。臨時名牌只能一人進出,而會員名牌則可以一次性攜帶三名好友進出。

  徐茍繪畫本事之所以厲害,除了他自身有天賦外,還有幾位綜合學院老師的功勞,而其中有一位老師名叫肖月春,是徐茍真正的繪畫啟蒙老師。

  在幾年前,她從綜合學院離職,到‘百畫閣’做了其中一名閣主,徐茍也因此在當時,就有幸拿到永久名牌。

  雖說徐茍曾經(jīng)調動靈氣引得紫獅圣族長老歡喜,但調動靈氣作畫和真正繪畫是兩碼事。正常情況下以徐茍繪畫的本事,拿永久名牌還有點牽強,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徐茍現(xiàn)在拿深藍落日菊去,也一樣能用實力拿到永久名牌。

  “會員名牌可攜帶三人進去,但不準攜帶危險物品和兵器。”

  這是‘百畫閣’的規(guī)矩,畢竟里面都是珍貴的繪畫,甚至不乏一些絕跡,就算有防護玻璃,也不準有人帶危險物品和兵器。不然要是破壞了,誰來負責?

  “你去吧,我對那些不感興趣,就在外面等你好了?!薄n白客’說道。

  “好?!毙炱埪勓渣c頭,他先是將霉豆腐放在地上,然后脫下背后的背包,將‘夢’拿了出來,隨后又卸去‘破軍刀’,遞給‘蒼白客’,道:“麻煩蒼老幫我看一下!”

  ‘蒼白客’點頭,目送徐茍進入大殿。

  一進入大殿,徐茍便看見上百人四散開來,他們分別在觀看各種絕頂作畫,其中有兩處人最多,甚至在那兩幅畫下,都分別有兩位中階靈王看護,不準任何人距離畫太近!

  那兩幅畫正是‘百畫閣’中最珍貴的‘鯤鵬’與‘無面者’,也是徐圣帝國上下千年都無人能超越的真正的絕世神作。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需要兩個燒烤架,一個秘制,一個麻辣,再來瓶雪花,帶你勇闖天涯?!庇袇⒂^者,吐槽‘鯤鵬’作畫者留下的字樣。

  “噗……”徐茍聞言差點笑噴,原本如仙出塵的‘鯤鵬’,被這一句話拉低了一個檔次,也惹得不少人笑話。不過他對這位‘鯤鵬’的作者很有好感。據(jù)傳鯤鵬以食龍,然這位作者倒好,竟想食鯤吞鵬。

  那幅畫上,畫著一條騰躍出海的大魚,大魚有鳳凰般的龐大翅膀,似要沖出大海,化為鵬。

  “龍有真跡,但鯤鵬卻從未被證實,當初作此畫者當真是驚世奇才,于幻想中描繪出如此真實般令人信服的畫面,此技藝,真讓吾等后輩感到望塵莫及?!?p>  有人看畫如身臨其境,陶醉道:“看此畫,我感覺自己身處無比深邃的大海,只是千萬億萬條毫不起眼的游魚中的一條,而這將要化鯤為鵬的大魚,既是整個蒼穹?!?p>  “畫中的鯤雖未化鵬,但我看到的,卻是一只垂天拖云的大鳥,在它的身邊,有無數(shù)只細小的白鶴,我既是其中之一,追隨它,仿佛能看清世間萬物。”又有人身臨其境,說出自己的奇妙感悟。

  相比‘鯤鵬’,徐茍更喜歡‘無面者’,他走向擁擠的另一群人,看向懸掛在墻上的‘無面者’。

  ‘無面者’只是一個人形的輪廓,或者說是很多個人形的輪廓,由成千上萬條細小的黑線繪制而成,但沒有分明的五官。

  隨著徐茍的矚目,那‘無面者’漸漸擁有了面孔,那是徐茍父親的臉。

  徐茍眨了一下眼睛,那‘無面者’又變成了徐茍母親的臉。

  隨后徐茍再次眨眼,‘無面者’變幻面孔。

  ‘蒼白客’、徐墨、張奶奶、程大爺、浩呆、浩醒……一個個徐茍認識的人的面孔,隨著徐茍睜眼閉眼,而出現(xiàn)在‘無面者’上!

  見‘鯤鵬’如親臨一種浩瀚場景,見‘無面者’如見親朋好友,這,既是兩者被譽為神作的原因!

  “我看見我已經(jīng)死去的老伴,她原本的容貌我早已忘記,但沒想到此次參觀‘百畫閣’收錄的名著‘無面者’,竟讓我回憶了起來……”有一名老人看著‘無面者’,竟然哭了起來,他眼睛赤紅,久久不敢眨眼。

  有人淚流,卻有人汗流,一個中年男子看向‘無面者’,發(fā)現(xiàn)‘無面者’變成了一個曾經(jīng)被他殘殺的少女,那少女歪曲著脖子出現(xiàn)在相框上,黑色的眼睛似乎在滴血,死死的看著他!

  “啊?。?!”中年男子大聲驚叫,屁滾尿流的連滾帶爬跑出了‘百畫閣’,至此,天下又多了一名瘋子。

  中年男子的驚叫,引得整個‘百畫閣’的人都紛紛側目,而其中有一名與徐茍差不多大的俊美男子,從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徐茍。

  “徐茍!”俊美男子二話不說,就向人群中走去,他叫陳杰,與徐茍一樣,曾都是肖月春手下學繪畫的學員,也是其中最優(yōu)秀的學員之一。

  徐茍問聲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陳杰,便沒什么好臉色,轉而繼續(xù)看向‘無面者’。

  這陳杰是徐茍曾經(jīng)在綜合學院中少數(shù)極為不合的同學之一,此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腦子一根筋,并且很自私自利自傲,喜歡用言語踐踏他人的成果。

  有一名女學員辛苦繪畫了半個月的作品,被他一頓胡亂指指點點,明明他也只是個學員,卻喜歡擺高身份,視其他學員低他一等。

  無論那個女學員半個月的成品是好是壞,都不應該由他來指指點點,最重要的是他指點就指點,拿自己出來做榜樣,以貶低他人來抬高自己,又是何意?徐茍是最不喜這種人。

  “怎么,裝眼瞎?”陳杰見徐茍不理自己,便拉了徐茍的手一下,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曾多次言語貶低徐茍的繪畫,然而徐茍的繪畫就是有特點,他無論怎么貶低,都能被老師和其他學員認同。

  有些人認為自己就是萬眾矚目,應該被人高高舉起,這種人,你可能理解不了他們?yōu)楹螘@樣想。

  陳杰糾纏不休,徐茍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我跟你很熟?”

  “當初在學習繪畫時,不比我差的就這么幾個,你徐茍雖然有點天賦,但莫非就要因此目中無人?”陳杰冷嘲道。

  徐茍看了陳杰一眼,恭維道:“我不比你差?怎么可能,我有自知之明,我可比你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是我目中無人,而是我眼界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恭維完,徐茍都懶得看他一眼,繼續(xù)觀摩‘無面者’。

  陳杰見徐茍如此自知之明,便不由得說道:“你說的對,我是肖老師的關門學子,天天都在‘百畫閣’觀摩各種絕世奇畫,這么多年過去,我們的差距早就甩了十萬八千里?!?p>  “我跟你講,要多看、多學、多練,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通過后天勤補,追上我?!标惤苡珠_始教導起徐茍。

  “說完了沒?說完了請你離開,沒事就別來打擾我,多看、多學?!毙炱埖恼f了一句,這陳杰如果真心指點徐茍,那徐茍洗耳恭聽,但這人怎么可能會真心指點?

  他教你,就是想踩你!或者說是他想踩你,所以才會站在高位來指點你!單純的就是目的不純。

  “你手上的畫是什么,給我看看?”這時陳杰看見徐茍手上的‘夢’,嘴角都不由得揚起,雖然他看不見里面畫的內容,但徐茍畫的畫,又能有什么好東西?

  “別,你陳杰的手腳,當初的學員都知道,要是碰壞了,你可賠不起?!毙炱埦芙^道,這陳杰不僅喜歡貶低他人,還喜歡破壞他人的作畫,特別喜歡破壞那些畫的不比他差,甚至明顯比他好的作品。

  ‘夢’是徐茍從‘夢境’中繪畫出來的,就與那‘鯤鵬’一樣,是世間不存在的,并且徐茍也沒有信心再畫一幅同樣的出來。

  這要是被陳杰碰壞了,別說他賠不起,就是命徐茍都要收走,陳杰的命對‘夢’而言,不值一提。

  “切。”陳杰切了一聲,灰溜溜的離去,他不敢在‘百畫閣’造次,也知道他打不過徐茍,但他心中卻另有想法:“我問你你不拿,等肖月春老師來問你,我看你拿不拿!”

  不一會的功夫,陳杰就帶著一名女子走來,那女子正是徐茍陳杰的繪畫老師肖月春,她四十多歲,但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

  “徐茍,肖老師來了,你還不快過來問候!”陳杰的聲音再次落入徐茍的耳中,徐茍真是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嗡嗡作響蒼蠅,竟屢次打擾他,不過當他聽見肖月春三個字時,卻猛然回頭。

  肖月春是一位對學員極為認真的老師,也是徐茍當初在綜合學院最敬重的老師之一,徐茍現(xiàn)在的繪畫技藝,過半都是她傳授。

  “學生徐茍,見過肖老師?!毙炱堖B忙行禮,這陳杰是什么東西徐茍不管,但這肖月春卻是他的老師,是他繪畫最大的啟蒙者之一。

  肖月春點頭,徐茍和陳杰都是她在綜合學院教導過的學員,也是在繪畫上最優(yōu)秀的幾名學員。

  “肖閣主。”

  “肖閣主別來無恙?!?p>  正當肖月春要提及正事之時,有參觀‘百畫閣’的人圍過來,他們其中不乏一些當代作畫大師,有的與肖月春認識,便打起了招呼。

  甚至有一名男子,名叫唐棟生,也是‘百畫閣’的一位閣主。他看向徐茍,問的卻是肖月春:“月春閣主,這位是你的學生?”

  “叫我肖閣主!”肖月春皺眉,她是有夫之婦,但這唐棟生卻屢次騷擾她,甚至還妄圖追她,曾多次惹人非言非語。

  肖月春的話,唐棟生卻是當耳旁風,他又問道:“那他是你的學生嗎?”

  “是,當初我在綜合學院就職,他就是我在里面最優(yōu)秀的學員之一。”徐茍就在場,她肖月春還能不回答這個問題不成?若是不回答,那徐茍又會作何感想?

  肖月春不想與唐棟生說話,但唐棟生卻總是想方設法逼迫她說,此刻肖月春愈加討厭唐棟生。

  肖月春話音一落,唐棟生就抓起徐茍的手,并握了起來,同時說道:“我叫唐棟生,與你們的月春老師是朋友,也是‘百畫閣’的閣主之一,如果你以后在繪畫上有什么困難或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p>  “……”徐茍嘴角一抽,這唐棟生真是目標明確,毫不掩飾,這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說的話,是為了討肖月春老師的歡心!

  知道他目的不純,徐茍自然就不會讓他得逞,徐茍說道:“您是‘百畫閣’的閣主,日理萬機需要管理諸多事宜,而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作畫者,繪畫水平也極為一般,就不勞您耗費心機了?!?p>  肖月春聞言嘴角微微一笑,徐茍一直都很懂事,遇到不懂的地方都會問她,但徐茍繪畫的天賦卻不差,是她最得意的學生之一,現(xiàn)在他說自己繪畫水平一般,也不過是想婉拒唐棟生而已。

  肖老師,今日徐茍來到‘百畫閣’,他帶來了一幅作畫,想請老師品鑒;這是之前陳杰給肖月春說的話,現(xiàn)在肖月春來了,唐棟生也在,他陳杰也就又想蹦噠了。

  陳杰接話道:“現(xiàn)在肖老師和唐閣主都在,徐茍你既然將畫帶來了,那不妨早點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繪畫水平不足,卻不能埋頭苦練,要拿出來與大家共同討論,才能有所進步?!?p>  原本聽了徐茍的話,臉色陰沉的唐棟生,此時也豁然明朗,他笑呵呵地說道:“月春閣主的學生就是明事理,知道如何與大家共同學習?!?p>  “小友既然繪畫水平一般,那不如將你的畫拿出來給我們前輩看一看,方好為你指點迷津,表明前路?!碧茥澤^續(xù)說道,但他此時對徐茍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完全轉變,他不是要指點徐茍,而是要徐茍難堪,其心與陳杰一般黑。

  徐茍看了陳杰一眼,發(fā)現(xiàn)那家伙正陰險的嘿嘿壞笑,雖然不知道他要耍什么陰謀,但都是猴戲罷了。請閣主品鑒‘夢’,從而獲得收錄權,徐茍正有此意!

  “拿出來請前輩們觀看也不是不可,但我的畫既是我的命,誰要是敢動半分心思,我必不善罷甘休?!薄畨簟囊饬x非凡,徐茍事先說明后,便小心翼翼將‘夢’打開。

  一幅蒼海顛倒的畫,落入眾人的眼中,在這幅畫中,天空仿佛就是一片深藍的大海,大海中有星辰倒影,但仔細一看,卻又發(fā)現(xiàn)大海既是蒼穹,星辰既是飄雪!

  “哈哈哈哈,你繪畫的水平果然一般,這畫得都是些什么啊,天不像天,海不像海,簡直就是四不像!”陳杰第一個大笑。

  唐棟生緊隨其后,搖了搖頭,言語中也充滿嘲諷:“嘖嘖嘖,這就是月春閣主最優(yōu)秀的學生嗎?畫的什么東西!就你也配當她學生?真是丟我們月春閣主的臉!”

  “唉,我還以為肖月春閣主的學生能畫出什么好畫來,原來竟真如此不堪入目,這繪畫水平,何止是一般,簡直就是差!差!差到極致的差!”也有人評論,對肖月春閣主的學生徐茍大失所望。

  徐茍聞言及其羞愧,難道自己的作畫真的就這么差嗎?明明看一眼就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甚至還有諸多類似‘鯤鵬’與‘無面者’的詭異奇妙感,難道這些真的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這畫在別人的眼中,真的就如此不堪?

  “夠了!誰在嚷嚷就給我滾出去!”然就在徐茍無以自容的時候,肖月春突然大喝了一聲,令整個‘百畫閣’都噤若寒蟬,無一人再敢發(fā)聲,甚至一些膽子小的都咽了一口唾沫,萌生退意,想逃離這狼巢虎穴。

  “這!這!這副畫!”肖月春雙手發(fā)顫的從徐茍手上拿過‘夢’,甚至幾滴晶淚都掉下。

  除了肖月春,還有兩人相擁過來,死死的盯著‘夢’!

  這副畫,給了他們仿佛踏足虛空享受無邊自由的美妙感,又給了他們‘熟悉而又無法回憶起’的初戀感,仿佛最初情竇初開時暗念的那個‘他/她’,再次出現(xiàn)!

  在肖月春的旁邊,有一名被‘夢’深深吸引的男子,他吶喊道:“神吶!這幅畫?。?!”

  “看著這幅畫,我好像記起什么當初發(fā)生過的,但卻又完全記不起來事,它……太厲害,太神秘了!”另一名在肖月春身旁的是一名女子,她亦如同那名男子一樣癡狂!

  “徐茍,這副畫真的是你畫的???”肖月春看著徐茍,那雙捧著‘夢’的雙手激動得止不住打顫。

  這副畫仿佛擁有超越‘鯤鵬’與‘無面者’的神秘感,令他們想起了一件似曾發(fā)生過的事,但卻完全想不起來!

  “是!”徐茍硬著頭皮說道;整篇‘夢’除了那個黑點,徐茍都能百分百確定是自己一筆一劃,親自繪畫上的!

  同時他也沒想到一幅畫會發(fā)生這么多變故,有的人將他的畫視作不值一提的殘次,而有的人則將他的畫視為神跡!

  這究竟是何原因,那場夢究竟是真是假?徐茍自身的繪畫技藝他心中明確,這‘夢’更是一天而成,徐茍雖然自己看著及其完美,但這么多人說它劣質,必然是有道理,但肖月春老師和另外兩人又為何欣喜若狂??

  身邊不斷發(fā)生離奇事件,徐茍漸漸有些惶恐了!

  “是啊,這副畫上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我教你的繪畫技藝。”肖月春喃喃自語,眼睛卻久久不肯離開‘夢’。

  半晌,她突然道:“徐茍,這副畫叫什么名字?”

  “……”徐茍聞言愣看一會,他并沒有給這副畫取名,不過現(xiàn)在肖月春老師問起,他就突然臨時想到了一個名字:“叫作‘夢’!”

  此畫因夢而作,每次看起時,徐茍那原本快要模糊的夢,都會被它再次喚醒!既出夢而醒夢,那其名也應當如夢,既叫‘夢’!

  “‘夢’!”肖月春聽了徐茍的話,便感覺這副畫的名字確實最適合用‘夢’,她說道:“這幅畫的意境,極難用言語來形容!”

  “它如‘鯤鵬’與‘無面者’一般,仿佛都擁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徐茍,你可有想法將它收錄在‘百畫閣’,供他人觀摩學習?”

  “我不同意!”徐茍剛想開口,唐棟生的聲音就洪亮響起:“如此劣質的作畫,你肖月春竟然想收錄到‘百畫閣’,你瘋了!”

  “劣質?”肖月春聞言一怒,這畫都可與‘鯤鵬’和‘無面者’并肩,你告訴我說劣質?肖月春當即呵斥道:“你長不長眼?如此驚世之作,你敢說其劣質!就你這點眼界,你還想不想繼續(xù)坐閣主的位置了!”

  “劣質就是劣質!你肖月春莫不是仗著閣主的身份,想助你學生出名不是?”唐棟生此生就沒遇到過這么荒唐的事,他喜歡肖月春,是因為肖月春的作畫好看,而現(xiàn)在肖月春眼見突然變得極低,他對肖月春的好感也頓時跌入谷底!

  “好!好!你這閣主之位就別想坐了,我現(xiàn)在就去請總閣主他們下來,你等著瞧!”肖月春怒急而笑,將一幅不弱于‘鯤鵬’和‘無面者’的作畫拒之門外,十個唐棟生都不夠總閣主踢的!

  總共七位閣主和一位總閣主到來,總閣主看著就差兵戎相見的肖月春和唐棟生,道:“說吧,怎么回事!”

  “總閣主,您看這副畫!他唐棟生竟然將此視為劣質!”肖月春連忙將‘夢’遞給總閣主。

  唐棟生在一旁聞言憤怒:“本就如此!這么劣質的畫,你是怎么敢想將它收錄‘百畫閣’中的!”

  繪畫之道爭執(zhí)一直都存在,有的人說這副畫好,有的人說這幅畫差都是常事,總閣主心平氣和地接過‘夢’,看一眼,卻大跌眼鏡。

  他看向肖月春,有些意外道:“這副畫,是哪個小兒畫的?怎么如此亂糟糟?。俊?p>  徐茍當即臉色一黑,這老東西怎么說話呢!會不會說人話???

  “欸???”肖月春也懵逼,她一時間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肖月春急忙說道:“總閣主,那唐棟生眼瞎,您可不能眼瞎啊,您仔細再看一看,這可是絕世奇作,世間僅有啊!”

  總閣主眉頭一跳,你會不會說話?怎么動不動就罵人?不過他還是仔細查看繪畫,但確實沒看出什么來,這就是一幅殘次品,恐怕作畫者只畫了半天不到!

  再一看肖月春,她的臉色卻極為認真,不似有假,總閣主稍加思索,這是怎么回事?他見過不少奇畫,也聽說過不少人對相同畫的評價,有一些畫,看的人不同,看到的也不同,雖然他看不出什么,但其他閣主說不定能看出什么來,于是他將‘夢’交給身邊的一位閣主。

  “額……你們看看。”

  那人接過‘夢’,目光注視了兩秒便緩緩搖頭,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肖月春,接著‘夢’又落到另一位閣主手中,那位閣主仔細觀察,最終也搖了搖頭,將‘夢’交給下一位。

  每當‘夢’落到下一位閣主手中,徐茍和肖月春都看得心驚肉跳,他們兩個都感覺‘夢’超越凡俗,但就是有這么多人看不出來!

  “彭閣主,您是夜畫大師,您看看這幅畫是否有什么……額……精彩的地方?”總閣主想給肖月春留面子,但徐茍的作畫在他們眼中,確實太過不盡如人意!

  那彭閣主喜歡在夜晚畫夜景,黑夜在他的手中被描繪得栩栩如生,在‘百畫閣’中就有兩幅夜景畫,是他所著!

  “讓我看一看?!迸黹w主年事已高,他揉了揉眼睛,接過‘夢’仔細觀察,霎時間,他沉淪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要論在場誰對夜景類作畫的評價話語權最重,那當屬他彭閣主為最!

  半晌,彭閣主的手止不住顫抖,他激動的看向徐茍:“這……是你畫的嗎???”

  “是?!毙炱堻c頭回答,難道,又出現(xiàn)一位‘共鳴者’了嗎?有的人見之唾棄,有的人見之癡狂,這幅畫當真恐怖如斯!

  徐茍此刻,已然無比忌憚‘夢’的存在!要是再讓他用手去接,他都不敢再接!

  彭閣主呼吸都加快,他看向徐茍說起話來,都似乎要隨時斷氣:“這么驚世駭俗的作畫,其作者竟活生生地站在我身前!?你……是怎么畫出來的!?”

  “我做了一場夢,于是就想通過繪畫,將夢中的畫面記錄下來,于是就畫出來了?!毙炱埲鐚嵳f道。

  徐茍的話說到彭閣主的心里,同時也說到肖月春的心里,肖月春急忙道:“我看這副畫,就感覺像是想起了一場夢,但我想不起那場夢究竟是什么,就總感覺似曾相識,非常熟悉!”

  “是??!是??!我也是!”彭閣主也急匆匆大聲喊道:“這副畫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熟悉在什么地方!”

  “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彭閣主大聲夸贊,以至于感慨道:“我就是再畫九十年,九百年,也畫不到這個地步!”

  總閣主等人交頭接耳,覺得甚是莫名,而唐棟生更是開口,溫怒道:“彭前輩!我敬你一聲彭前輩!俗話說的好,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講,如此劣質的作畫,怎么就驚世駭俗了!這不是隨便一個小娃娃,就都能畫出來的嗎!?”

  “什么!你還敢說這副畫劣質?你有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用的人!”彭閣主聞言大怒,那聲音都是靠肚子里最后不多的氣吼出來的!

  “彭閣主消消氣!彭閣主消消氣!”總閣主連忙攙扶彭閣主,他緩緩說道:“或許,這就是這幅畫的神秘、和厲害之處!”

  所有人都看向總閣主,總閣主繼續(xù)說:“有的人看這幅畫,能找到一種熟悉的感覺,而有的人看這幅畫,卻看不出絲毫來!”

  “或許,與觀畫者的人生經(jīng)歷有關?!笨傞w主繼續(xù)說道:“就像那‘無面者’,它本身沒有任何面貌,就像是黑絲線條編制得影子一般,但我們看過去時,它就會變成我們所熟知的人的臉!”

  “這幅畫,當與‘鯤鵬’和‘無面者’,齊名!”

  總閣主看向徐茍:“您的絕世佳作,應當供千萬人觀看,而不是收藏在個人手中?!?p>  “現(xiàn)在我以‘百畫閣’總閣主的身份,想要收錄您的這幅作品,每年我們可以給您一億紫幣作為補償,您看行不行!?”

  “可以,你們拿去便是!”徐茍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心里卻是在冒冷汗:“這么詭異的畫,我哪有能力畫出來!別又像白磷一樣,鬧出個什么詭異恐怖的東西,誰還敢再帶在身邊啊!”

我只曉得吃

兌酒當鴿,人生幾何。   我對不起徐茍,沒能讓他見證到真想,也對不起白磷,沒能送她回家,更對不起浩醒和浩呆,他們兩個的磨難將——就由這個故事的停筆,而成為剎那永恒吧!   我對不起催更我的那一個讀者,更對不起他每日的兩張推薦票。   切書如斬身,如果能看到最后還想要繼續(xù)看下去的……我謝謝你們……同時也歡迎你們,大聲的——咒罵我吧!   心情復雜,停下這本書的寫作,就相當于墮胎,雖然我理解不了女生墮胎有多么悲痛欲絕……   下一本書我可能換筆名,逃避我鴿子的事,也可能就用這個筆名寫。   再見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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