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牢獄之災(zāi)
路星說的賣藥的人是個作江湖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一眼看上去有些猥瑣。綠豆眼就算是在公堂上也不安分，到處亂提溜。
那郎中見路星去而復(fù)返，就知道這大理寺的大官來了，于是便把眼睛看向了他身邊的三人。
女人？也沒聽說這天啟國有女人當(dāng)官的啊，而且不是說大理石的主管是個王爺嗎？嗯，這個肯定不是，于是便跳過流芳看向了承懷禮和楊明。
就在他拿不準到底是誰的時候，路星開口了：“大膽，見到王爺居然還不下跪。”
那郎中被他的話一同嚇，立刻就跪了下去，朝著眾人所在的地兒胡亂的磕著頭，“草民該死，草明該死?！敝劣跒槭裁丛撍?，估計郎中本人也不清楚。
承懷禮看著一個勁兒在那兒不?？念^的人，沒搭理他，朝著上位的案子上走去，坐下之后才開口道：“路星，讓他起來吧。”
還不等路星開口，那郎中便自己爬了起來。
“知道本王找你過來所為何事兒？”承懷禮看著那郎中問道。
郎中點了點頭，“知道，來的路上路星大人同草民說了?！?p> 承懷禮：“你是怎么想起來到大理寺來自首的？”
畢竟路星說是人自己來的，所以承懷禮還以為這郎中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結(jié)果就見那郎中在回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的，“草民…”
“回王爺，這郎中并非是自首，而是官兵在街上盤問是發(fā)現(xiàn)他可以便給帶了回來，那時下官剛好在，就隨意問了些話，結(jié)果沒想到他是個藏不住話的，直接就給交代了，說是曾經(jīng)有人從他這兒賣了大量的毒藥?！甭沸且娝缓没卮?，便打斷了他。
承懷禮有些疑惑，“大量的毒藥？那是多少?！?p> 這個郎中倒是有話說：“很多很多，一開始我還在猜想這家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居然賣這么多，這玩意兒又不能當(dāng)飯吃，要知道毒藥沾上一點點那可是會死人的?！?p> “那你還賣？如果沒記錯的話，按照天啟朝律，售賣藥品是要登記在冊的，你的冊子呢？”楊明問道。
這下郎中沒了剛剛的輕松，臉垮了下去，額頭上竟開始冒起了冷汗，不停的用手擦著。
“你該不會沒有吧？”楊明見他這樣，就知道這是個掮客?！按竽?，私賣藥品可是死罪?！?p> 那位江湖郎中的膽都要被楊明給嚇破了，楊明一吼，他就又跪了下去，還不停的說著：“草民該死，草民該死?！?p> 承懷禮被他弄的也是快沒了脾氣，朝著楊明說道：“楊少卿，現(xiàn)在吳海案是關(guān)鍵，其他的等案子破了之后再說?！?p> 其實楊明剛剛吼完了就后悔了，要知道自己的上司還在，他怎么就越俎代庖了呢？聽見承懷禮給他說的話，趕忙回道：“是。”
“這文郎中，如果再讓你見見那日在你處買藥的人，你還能認得出他嗎？”承懷禮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的是那個買藥的人。
郎中點點頭：“能的，草明從小就游歷江湖，不管是記人還是記事兒，腦子都挺靈光的?！?p> 從他敢私下賣藥這一行為來說，承懷禮覺得他是腦子挺靈光的，“那你來描述，本王來畫?！?p> 郎中答應(yīng)了。
終于在他磕磕巴巴的描述中，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承懷禮作出一副肖像，等墨跡干了以后，便交給了楊明。
“找人多畫上幾張，明日開始派人在暗中搜擦，務(wù)必要活的。”
楊明接過了承懷禮遞過來的畫像，看著上面的人，總感覺有些熟悉。
見楊明看著畫像不動，承懷禮問道：“怎么，這畫上的人，楊少卿認識？”
楊明朝他點了點頭：“認識，如果這個郎中沒撒謊的話，這人還是王爺治下之人?！?p> 李大海是個小捕快，是那種只能見的到隊長的小捕快，可這一天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見到了王爺。彼時他正當(dāng)休，在家里陪著老婆孩子，結(jié)果門外就來了一隊人二話不說就把他給帶到了平時上工的地方。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恒王，李大海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fā)抖。
承懷禮看著下面站著的李大海，外表看上去很憨厚樸實，“你叫李大海？”
李大海：“回王爺，小的確是李大海?！?p> “既然如此，那本王問你，幾日前你是不是從這位郎中手里買了大量的毒藥？”
聽完李大海趕緊跪了下來：“回王爺，是，小的的確從這位郎中手中買了不少的毒藥，用來藥老鼠?！眲倓傄贿M門的時候，李大海就看見站在屋子里的郎中了，所以這會兒他倒也沒怎么否認。
藥老鼠，屋子里的人面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聽郎中說你買的量可不是用來藥老鼠那么簡單啊？”承懷禮認為李大海在撒謊，狡辯。
如果是平時發(fā)生這種私自買賣藥品的行為，只要不被人知道也沒事，可是現(xiàn)在居然王爺親自過問了，李大海感覺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于是他趕緊跪了下來，以頭搶地，“王爺，您明察啊，小的的確是買來藥老鼠的。”
承懷禮：“可郎中說你買的量怕是藥整個京都的老鼠都不在話下，怎么，你家里居然有如此之多的老鼠？”
一旁的流芳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雙手互相搓了一下胳膊，腦子里想像的畫面讓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是在如此焦灼的狀態(tài)下，承懷禮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流芳姑娘，你幫本王去問問仵作，看看他有沒有查出些什么？”
流芳巴不得，于是：“好嘞。”說完就跑出了屋子。
堂下跪著的李大海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自己只是買了些毒藥，就被帶到了大理寺，前幾天，大理寺牢獄里死了個犯人，據(jù)說還是被毒死的。想到這兒，李大?；帕似饋?，朝著楊明說道：“楊大人，小的真的冤枉啊，我只是買了些毒藥用來藥老鼠的，真的不是用來殺人的啊?！闭f著哭腔都出來了。
可是堂上幾人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