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牢獄之災(zāi)
其實承懷禮這會兒并沒有什么公務(wù)在身,但是如果他不這么說,就一定會被顧廷拉去陪顧姝,一想到自己的表妹,就想起了昨日在流芳屋里發(fā)生的事兒,既然沒事兒,承懷禮打算買點糕點帶回去,順便去看看流芳。
等他忙完回去之后,剛好到了中午午飯時間,剛走進府里,就看見流芳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準(zhǔn)備用飯。
“就你一個?邢管家呢”一邊說著,一邊在隔流芳一個空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邢叔去了后廚,說是有份湯還沒端上來。聽邢叔說你一大早就去找顧姝了?”這會兒沒事兒可干,流芳也就隨口一問,可是在承懷禮的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你不高興?”
流芳被他的話問的愣住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王爺為什么會覺得我不高興?”就連流芳自己都沒感覺到呢。
“你倆昨天才有矛盾,我今天就去了國公府,邢管家應(yīng)該和你說了,我是去同顧姝賠禮道歉去了吧?!背袘讯Y剛說完,就把手邊的點心給流芳遞了過去,“嘗嘗看,滕記齋剛出爐的點心,味道應(yīng)該不錯?!?p> 流芳看了一眼那包點心:“我可不可以認(rèn)為王爺是在像我賠禮道歉?”
承懷禮挑了一下眉,“如果能讓你心里舒服點,也不是不可以?!?p> 流芳笑了,“那行吧,點心我收下了?!?p> 看著流芳臉上的笑容,承懷禮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是真的好奇怪,明明很在意,結(jié)果卻又不說出來,如果沒有這包糕點,她是不是會一直記在心上啊。
而流芳就沒他想的那么多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幫他,一包糕點而已,還是能受的起的,于是也就沒有多加推辭,至于承懷禮剛剛話里的意思,流芳不是不明白,不就是說自己去顧姝那兒害怕自己會生氣嘛,可是他去哪兒和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畢竟倆人啥關(guān)系都不是,要非說有關(guān)系,那撐死也就算的上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guān)系了。拿錢辦事兒而已,不過這月底結(jié)算的時候,自己可是要多收點了,不然都對不起那滴心頭血了。
想到這兒,流芳問道:“對了,那份信箋找到了嗎?”
剛問完,邢管家就端著一大鍋湯走了過來。
“王爺回來了啊,剛剛好,這是廚房里準(zhǔn)備的雞湯,王爺也來生一碗,最近查案一定很辛苦,老奴覺得王爺都清瘦了好多?!闭f完,哐哐造了兩大碗,分給了坐在桌邊的流芳和承懷禮。
流芳看著面前快有自己臉大的碗,咽了口口水,轉(zhuǎn)過頭對著邢管家說道:“邢叔,這也太多了吧?這碗大的都快要趕上我的臉了?!?p> 一旁的承懷禮聽她這么說笑了一下。
邢管家道:“流芳姑娘,這碗雖然看上去很大,但是里面并沒有裝很多東西,再說了,姑娘你的身體是該好好補補了,這住進王府才沒多長時間,您都已經(jīng)暈過去好幾次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恒王府不給人飯吃呢,所以,就勞煩流芳姑娘把這碗湯都喝了吧。”說完,就朝著承懷禮說道:“王爺,菜都已經(jīng)上齊了,如果沒有什么事兒,老奴就先下去了?!?p> 承懷禮:“嗯,你先下去吧,有事兒會叫你的?!?p> 邢管家都走的不見了蹤影,流芳還在那盯著那碗湯,承懷禮見狀并未出聲打擾她,而是慢悠悠的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兒。
“好喝嗎?”看他面對一大碗湯毫無畏懼的樣子,流芳計上心來。
承懷禮很認(rèn)真的回道:”味道不錯,府里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你可以嘗嘗?!痹拕傉f完,就看見流芳端著自己面前那碗湯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那這碗也給王爺吧,王爺最近這么勞累,應(yīng)該多補一補?!?p> 可能是被她臉上的笑容給閃到了眼睛,承懷禮立刻挪開了目光,“咳,就這么不想喝?這可是邢管家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的?!?p> 流芳又看了那碗雞湯一眼,然后回道:“屬實是有點多?!?p> 話音剛落,就看見承懷禮端起了她面前的那碗湯,倒進了自己的碗里。
“給,我都已經(jīng)倒走了一半,這會兒應(yīng)該不多了吧?”說著就看流芳一臉稀奇的看著自己。
“你那是什么表情?”
流芳:“王爺就不嫌棄嗎?”
承懷禮聽完笑了,“怎么你覺得我很驕奢淫逸?”
聽他這么說,流芳趕忙搖了搖頭:“不不不,就是對您會吃別人碗里的東西這件事兒有些好奇?!?p> 承懷禮:哼,也就是本王剛剛腦子糊涂了,不然你見過哪個王爺用得著去吃別人碗里的東西?!霸挾啵s緊吃飯。”
流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在多說什么,一頓午飯在和諧的氛圍中完成了,飯后流芳打算回去睡個午覺的,但是被承懷禮叫住了。
“你有事兒嗎?沒有的話,就和我去一趟書房?!?p> 流芳是覺得自己除了睡覺也沒別的可做,索性就跟著他去了。
書房里,承懷禮一進來就讓流芳站在桌前替自己磨墨,他自己反倒是坐在桌前寫著大字。
這種情況維持了好一會兒,眼見那副大字就快要完成了,這時承懷禮開了口:“本王其實對流芳姑娘你有些好奇?!?p> 流芳原本正磨著墨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像個沒事兒的人一般,再次開始磨起墨來。
就說嘛,一開始自己同他說起秦濤的情況他怎么一句話都不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
“好奇什么?”
承懷禮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流芳說道:“秦濤的那封信箋,你是如何得知的?還有之前你說要我?guī)湍惚J匾粋€秘密,那么那個秘密究竟是什么?”
看著情況,墨是磨不下去了,流芳索性直接丟了手中的墨條,結(jié)果沒注意勁道,硯臺里還剩著的墨汁,直接被砸的飛了出來,落在了承懷禮剛剛寫好的大字上。
“不好意思啊?!币姞盍鞣稼s忙道了歉。
承懷禮看了那團墨一眼,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