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經(jīng)理一皺眉頭,隨即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位先生,不要以為這是在開玩笑。血祭類的物品非常危險,很有可能侵蝕你的精神,將你變成嗜血的……”
涅長風輕笑一聲,對著梁經(jīng)理點了一句:“就算祖宗不照顧……呵呵……”
梁經(jīng)理的瞳孔猛然一縮,雖然立即就恢復了正常,卻還是被盯著他的涅長風逮了個正著。涅長風不禁再次笑了起來,這次卻是得意的笑容。
對于這個梁經(jīng)理,他早就有所懷疑了。因為拍賣金剛杵時,主持人的臺詞竟然和他曾向梁經(jīng)理說過的話相似,這讓他當時就起疑了。此刻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心思詐了這么一句,沒想到還真給打中了。
呵,要不怎么說呢!
業(yè)余的就別學人家玩什么無間道了!一句話就給詐出來了!
梁經(jīng)理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卻是冷冷的說道:“這位先生,請你配合!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就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涅長風哈哈一笑:“好啊!”
說話間卻是一把將金剛杵拋給了身邊的小林:“只要你能拿到就盡管拿嘛!”
梁經(jīng)理木著臉轉(zhuǎn)向了小林,上前一步道:“這位先生,請將這件危險物品交出來!”話落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升騰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用強的意思。
小林這時候也看出情況不對了,照理說一個修煉協(xié)會的大堂經(jīng)理,不該對警方的事情這么積極上心才對。就算這邪祭血祀發(fā)生在他管理的地方,他封鎖住現(xiàn)場也就是了。
這么急著要拿金剛杵,到底想干嘛。
再加上涅長風剛才和這位梁經(jīng)理的對話,他雖然不明其理,但也知道這梁經(jīng)理是敵非友。這時候該怎么做,自然也就心領神會了。
于是小林左手一抹自己的臉龐,卻是露出了一副嬉笑不羈的面容。
隨即帶著玩笑般的語氣強硬道:“哎呦,多謝梁經(jīng)理幫助維護現(xiàn)場,但現(xiàn)在就由我接管現(xiàn)場了!這邪祭的物品現(xiàn)在也由我親自保管,就不勞梁經(jīng)理費心了!”
“林鳴?!”梁經(jīng)理看著小林的真容,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小林,或者說是經(jīng)偵警察林鳴,卻是帶著笑意調(diào)侃道:“噓……低調(diào)、低調(diào)。梁經(jīng)理知道就行,這正辦案呢!別驚擾了其他的貴賓。”
林鳴嘴里說著低調(diào),但在這種場合下又怎么可能低調(diào)起來起來!
作為朝陽區(qū)經(jīng)偵支隊的小隊長,林鳴的職位不高但在場認識他的人不少。這時不少圍觀的買家,對他都是一副嘖嘖稱奇或恍然大悟的樣子。
“嘖嘖……我就說么,哪里跑出來個金靈戰(zhàn)師。原來是他啊!”
“我記得這小子去年還是金元戰(zhàn)士吧?這么快就升戰(zhàn)師了!這天賦不錯啊!”
“今兒這場拍賣會,處處透著古怪。給孩子買點東西,還能瞧出戲,有意思……”
“呵,確實有趣,不過這兩邊都是誰???敢借盧老先生的場子做法……”
“哈哈,修煉協(xié)會碰到經(jīng)偵支隊,這次要碰釘子咯……”
……
圍觀買家們的竊竊私語傳進了梁經(jīng)理的耳朵中,讓他一時間臉色又青又白。
但面對著林鳴那張嬉皮笑臉的面孔,他還是咬著牙說道:“林隊長,你是經(jīng)偵支隊的警察,不能干涉反邪這邊的事情。還請你……”
沒等梁經(jīng)理說完,一旁的秦律師忽然上前一步,冷著臉插話道:“依據(jù)《中華明國警察法》,第五章第六條第七款的規(guī)定,警務人員在非工作時間遭遇違法犯罪情況時,有責任介入并阻止犯罪行為的發(fā)生。處于犯罪現(xiàn)場的人民群眾有義務配合警務人員的工作,并應積極服從警務人員的指揮。
“梁經(jīng)理,需不需要我找本《警察法》給你過目一下?還是說你準備……抗法?”
秦濤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子就頂住了梁經(jīng)理的三寸,讓他的強硬瞬間煙消云散,一時間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上也不是。
說走,他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了,再毫無收獲的離開,未免難看;說上,沒有法律支撐,保安們未必還肯聽他的話。更何況對面的林鳴可是二階的金靈戰(zhàn)師,就他們這一票人,可不夠人家錘的。
幸好就在這時,盧雅爾的秘書開口了。她不耐煩的喝道:“夠了!鬧劇到此為止。梁英旺,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梁經(jīng)理聞言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趕忙看向女秘書,求救道:“卓小姐,這是未旋真……”
“我說——滾!”被稱為卓小姐的女秘書根本不等梁英旺說完,冷冷吐出一個滾字。
隨著她這個“滾”字出口,還在辯解的梁英旺就好像被無形的炮彈打中了一般,“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大廳的墻上。足足在墻上掛了兩三秒,才軟綿綿的滑到了地上,瞬間昏迷過去。
女秘書的這一手,狠狠的鎮(zhèn)住了在場圍觀的買家們!
不動手、不移步,只是一口氣就能將一個一階的修煉士擊飛打昏,這要什么樣的修為實力?更關鍵的是她剛才說話之時,對旁邊的人毫無影響,這就更顯得舉重若輕了!
涅長風看得也是微微咋舌,暗道僥幸。這實力最少也是二階音系修煉師的水準了,幸好他方才站在理上,讓對方?jīng)]法明目張膽的出手。又有秦濤攔下了對方的暗手,才讓他逃過一劫。
見到梁英旺被瞬間打昏,他帶來的一眾保安這時也不敢再多言了。趕緊抬起了昏迷的梁英旺,灰溜溜地退出了宴會大廳。
結束了這么一小段插曲后,拍賣會終于又回到了既定的流程之中。這次有著女秘書的實力鎮(zhèn)壓,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涅長風也終于如愿以償?shù)模玫搅私饎傝坪烷_拍前繳納的保證金。而拍賣金則一分錢都不用給,等于白得了一把金剛杵。
至于女秘書承諾給予的金剛杵賣家的資料,讓林鳴掃了一遍,就發(fā)現(xiàn)全是胡編的虛假信息,沒有任何參考價值。這也在預料之中,對方都準備來行騙了,怎么可能提供真實信息。
當走出拍賣廳后,涅長風長長伸了個懶腰,卻是唏噓不已:“啊~~空歡喜一場!還以為能晉級士階呢!沒想到跳出來個14號,也不知道什么來頭!”
說到完回過頭來,鄭重其事的對秦濤和林鳴謝道:“今天真是多謝了,秦大狀、林隊!幸虧有你倆幫忙,要不還真就栽在這兒了!”
秦濤頷首接受,林鳴則擺手不在意道:“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林鳴這人習慣性地不正經(jīng)。剛這么大氣凜然了一下,緊接著就又勾著涅長風的肩膀道:“但是涅大師??!咱們這么挺你,怎么著也值一瓶52年的茅臺吧?!再不濟,你也得給弄瓶五糧液吧……”
涅長風笑了:“行啊,飛天茅臺管夠!什么時間約你定!不過林隊,金剛杵的事情,需要和你們反邪組的同事特意說明一下嗎?”
林鳴咧嘴一笑:“說個毛線??!你以為50年前呢!現(xiàn)在反邪組連個支隊都沒了,就剩下一幫傷殘人士坐在辦公室喝茶。而且剛才我也問了,梁英旺那孫子根本就沒聯(lián)系反邪組。明兒個我順便打個招呼就結了。”
“這樣啊…這么說他們連警也沒敢報?”涅長風捏了捏下巴,對于梁英旺背后之人又有了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