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府,整個府邸金碧輝煌,極盡奢侈,而王盛卻愁眉不展地端坐于議事大殿的中央。之前與靈劍宗莫離一戰(zhàn),二人各有勝負,最終各自返回。
此時,大王子秦厲就坐在王盛的對面,將張橫李青二人隕落的消息告訴了王盛,這使王盛也大為震驚,按照他的猜想,只要靈劍宗的強者被他纏住,秦風(fēng)必定難逃一死,可如今,秦風(fēng)竟然活的好好的,而張李二人卻莫名其妙死亡,他在想變數(shù)到底出在哪里?
秦厲陰郁的臉上寫滿不甘,他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娘舅,秦風(fēng)回朝,必向父王參奏,如果父王得知厲兒所作所為,定會大發(fā)雷霆,您看如何是好?”
王盛沉思片刻,分析道:“厲兒,明年太子大選,雖然秦風(fēng)呼聲很高,但是其他幾位王子也虎視眈眈,其中三王子、七王子表現(xiàn)最為明顯,他們籠絡(luò)了一批文臣武將,在王朝中也有了一定的勢力,依舅父所見,自古以來王子間為爭太子之位而明爭暗斗也是常事,厲兒不必放在心上,況且還有你母后、左相撐腰,再加上舅父在大秦王朝的威望和姜家的支持,秦王肯定不會太過責(zé)難于你。”
秦厲覺得王盛分析的有理,隨即點點頭,陰郁之色退去大半,又道:“我們的行動已經(jīng)失敗,現(xiàn)在就看姜家的結(jié)果如何吧,我們只需要在這里靜待消息?!?p>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lǐng)飛速而至,見無外人,便奏道:“大王子,府主,密探來報,秦風(fēng)已經(jīng)安然無恙到了右相府,而且將兵府派出十?dāng)?shù)名強者,連同右相府的強者聯(lián)手將右相府保護起來?!?p> 秦厲和王盛同時站了起來,二人臉色黑如木炭,秦厲道:“娘舅,竟然連殺手聯(lián)盟的刺殺都能躲過,秦風(fēng)背后支持之人究竟有多么厲害?”
“厲兒,看來我們得早做準備,以免太子大選出現(xiàn)意外!”
“舅父,我們要怎么應(yīng)對?”
“為今之計,只能邀請盤龍皇朝的強者出面了,同時,通知姜家老祖去皇朝姜家說明情況,爭取最大支持,確保厲兒上位?!?p> 右相府內(nèi)燈火通明,與鎮(zhèn)國府相比,這里的建筑明顯古樸了太多,但卻沒有失去莊重之色。
議事大殿,秦風(fēng)與右相呂尚德并排坐在殿首,其他人分坐兩邊。
“小王子,這一路讓您受驚了,本相難辭其咎,還請小王子責(zé)罰!”呂尚德愧疚地說道。
“呂相不必自責(zé),是福不是禍,有禍躲不過,不過,看來本王子也是大福大命之人,這一路有大家舍身相助,才得以脫險,此等救命之恩,本王子已經(jīng)牢記于心,日后必定厚報。”
左相右相,乃是大秦王的左膀右臂,在朝中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他們各為其主,也屬正常,秦王即使知道王子們的情況,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他強調(diào)過:“王子間可以爭斗,但不許暗下重手,彼此殘殺,若有違背者,當(dāng)以當(dāng)朝律法予以懲治?!?p> 如今大王子身為眾王子之首,率先破戒,若是傳到秦王耳中,秦王必定有所懲戒,以正王室之風(fēng)。
“小王子放心,明日早朝,本相就隨小王子一同進朝面見王上,將大王子的卑鄙行徑一一上報,讓王上裁決此事!”
“好,還請嚴副宗主、青藍、墨宇隨我一同前去,其余人在府上坐等消息即可!”
大家點點頭,并無異議。
“嚴副宗主,你們護送小王子一路勞頓,本相已經(jīng)備上接風(fēng)宴,還請入席吧!”
“右相客氣了,小王子乃是我們宗門圣子,我們這樣做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秦風(fēng)幾步來到墨宇跟前,笑著說道:“兄弟,你坐大哥旁邊,我們不醉不歸!”
“好!”墨宇欣然而往。
整整一天行程,經(jīng)歷三次截殺,大家安然抵達右相府,心中俱是感嘆不已。
一行人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有墨宇同行,恐怕已經(jīng)全軍覆沒,因此對于秦風(fēng)的安排皆暗暗稱贊,不過,呂尚德作為一國之相,對秦風(fēng)的舉動卻是大為不解。
“小王子,理應(yīng)讓嚴副宗主坐于王子一側(cè),為何讓一個年輕小子坐于高位?”
“哈哈,右相有所不知,不過本王子也不便細細道來,聽本王子安排即可!”
眾人皆是微笑不語,弄得呂尚德一頭霧水。
次日凌晨,威威王宮,大秦王端坐于龍座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大殿之下,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細觀秦王,只見頭戴紫金冠,身著青龍袍,腰系龍鳳帶,臉闊耳方,目深膚白,隱隱有一絲絲無可捕捉的強大氣息環(huán)繞于軀體四周,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再看秦王旁邊,還有一位眉目嬌美的婦人坐于鳳椅之上,正是秦厲的母親,大秦國的王后娘娘王琪。
“眾愛卿可有奏折呈報?”大秦王面帶微笑,掃視一周,王口開啟,聲如哄鐘。
文武百官相互觀望,然后又看了一眼大秦王,紛紛低下頭來。
見無人應(yīng)答,大秦王龍眉微蹙,隨即正色道:“連日來,我大秦與大曦王朝邊界紛爭不斷,將兵府可有最新消息向本王匯報?”
大殿之下右列,一位身著戰(zhàn)袍的將令出列,正是將兵府府主范無邪,他躬身報道:“王上,我大秦在邊界屯兵三十萬,可保我大秦國土不受侵犯?!?p> “哦?本王怎么聽說,三日前大曦王朝集結(jié)重兵犯我邊界,并連奪三城,三城百姓死傷慘重,苦不堪言,使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可有此事?”
“稟王上,確有此事,但就在昨日,三城已被我將士浴血奪回,并無丟失。”
“那今日戰(zhàn)況如何,你可有消息?”
“王上,邊界每隔一個時辰傳書信一封,目前并無重大戰(zhàn)況,敵我兩軍正在對壘之中。不過,有一事,末將要向王上呈報!”
“但說無妨!”
“我大秦將士已經(jīng)固守邊界三年有余,此間不知何因,糧草兵器不時斷供,如今我軍只靠當(dāng)?shù)匕傩展?yīng)所需物質(zhì),日漸捉襟見肘,還請王上下詣加快軍資供應(yīng)速度,以保我邊界大軍專心作戰(zhàn),無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