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帝說柳如藍(lán)是搞垮他公司的一個觸角,我們仨都沒叫明白,于是,甘總解起了他父親的故事。
甘大帝的父親有個渾名叫做甘百萬,那時在人們心中,百萬已經(jīng)是個天大的數(shù)字了。甘百萬也是做房地產(chǎn)發(fā)家的。
草建初期,他有個小弟叫武大帝的。此人聰明能干,頗受他的器重;沒想到卻在關(guān)鍵時刻反了他的水,帶走了當(dāng)時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人員和幾個項目,搞得他差點跳了樓。
其實,你只要想起他把自己的兒子也取名叫做大帝,就知道甘百萬對這個人有多恨了。
武大帝不是別人,就是柳如藍(lán)的“干爹”,一個如今在這座城市,資產(chǎn)唯一超過甘百萬的人。內(nèi)行人都知道:武大帝除了他的妻子之外,還養(yǎng)著三個小女生,其中最漂亮最有本事的,正是這個柳如藍(lán)。
我聞言驚得跳了起來:“甘大帝你撒什么慌?”
甘大帝笑了:“我也是佩服你們,這個世界如此精彩,你們卻從不愿意去了解一下嗎?只要你們但還走出去了,在街巷俚談之中,這些消息誰不知道?。 ?p> “我知道!”趙建國舉手駁斥了老同學(xué)的偏見。
甘總都不屑一顧:“你是這個城市土生土長的家伙,如果這都不知道,那就是沒長耳朵!”
我一聽就生氣了:“趙建國,你是我兄弟嗎?我都和柳如藍(lán)交往這么久了,怎么沒聽你透露一句?”
趙建國囁嚅著:“我看你心情不錯,都不忍心說。”
我余怒末休,繼續(xù)遣責(zé):“你都和我住她家里去了,也沒有聽你咕嚕出半句!”
趙建國說:“我又不認(rèn)識柳如藍(lán)!我想,也許這個柳如藍(lán)不是那個柳如藍(lán)也說不定。”
這也是道理?我呸!
我指著甘大帝說:“你既然明明知道這一切,干嘛不早點告訴我?”
“你們相處第一天就同床共枕啦,我怎么說?”甘總也有理由:“看你眼中柳公主都是圣女啦!我怎么說?我只好天天燒高香求老神仙保佑你們快點分手!唉呀,你說我一個不信神的家伙都逼成這樣了,我容易嗎?”
我無言以對,只能低頭沉默。過了一會,我終于想到其中一個破綻,悄悄安慰說:“沒事,柳如藍(lán)跟他和平分手了!”
甘大帝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從自己辦公室拿回來兩頁打印紙硬塞給我:“自己看看!”
我低頭細(xì)看,是兩個電話每天的通信時間。每天的!每天都有。而且一天不止一次。時長:有三五分鐘的,有十幾分鐘的。反正都不短。一個電話我熟悉:那就是柳如藍(lán)的;另一個?
甘總沒好氣的回答:“還用問?自然是武大帝的!”
我站起來,又坐下。喚醒電話,又拉黑。心里潮翻浪涌,既憎恨柳如藍(lán)不講信用,又搜腸刮肚想替這個女人開脫。五味雜陳,一瞬間就口干舌燥了。
我不是個莽夫,懂得這個時間最須要的就是冷靜。
對!冷靜點!再冷靜點。
“不對!”我說:“就算柳如藍(lán)騙了我,這和咱們公司有啥關(guān)系?”
甘大帝面無表情的問:“去年年底,咱們城市里成立了第二家同性質(zhì)的公司,你們總該知道吧?”
知道。
“他們成立捌個月,一共做了三個項目,一個項目比一個項目簡單,但是結(jié)果相同:都糊了。哈哈。”
哈哈哈!我們?nèi)值芤残α恕?p> “但是,”甘總收瀲笑容:“你們知道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是誰嗎?”
不知道??!我們一個打工仔,誰有興趣知道這個?
“武大帝?!备士傄а狼旋X的說:“這個家伙別的本事沒有,抄人作業(yè)的本事卻一直沒丟?!?p> 趙建國反駁他:“你也抄了人家呀!”
甘大帝說:“我抄了什么?”
“他色你也色呀!”
甘大帝搖頭晃腦,頗為自得:“我告訴你們,就這一點,我父親都不敢拿出來說我!一說我,我就反過來指責(zé)他,誰讓你們給我取這么個臭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