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帝氣憤地說:“我看她留著你那幾身舊衣服有啥用!”
他說著從車里又拖出一個嶄新的行李箱。打開里面,滿滿當當全是嶄新的各式衣服:“這是我剛從衣鋪里給你買的,愛咋穿咋穿,嫌少的話只管開口!”
哇塞,還全是品牌的,這得多少錢???
甘大帝大方的表示:“不要錢!都是我送給你的?!?p> “謝謝老板!”既然是老板送的,不要白不要。
我有些擔心的問:“那柳如藍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女人嘛,怕她干嘛?還有我呢!”甘大帝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你跟我好好干。在這座城市里,你少了根頭發(fā),我都能替你負責?!?p> 老板打包票,我一下子放心不少。我在心里暗暗警示自己:柳如藍,咱們真的不合適!不管你對我真心還是假意,一切都拜拜啦!
一大早的,我們被轟轟隆隆的低沉聲音所驚醒。這是隔壁訓(xùn)練機械撞擊出的聲音。
誰呀?這么早。
看了看手機:七點半。其實也不算早了。只怪這邊的條件太好,一覺就睡到了大天光。
趙建國從對面的床上爬起來,不無擔心的猜測:“大概是甘大帝在催我們?”
那就起床吧!有這么好的條件,先去那邊鍛煉鍛煉也行。
甘大帝給我倆準備了一人一間房,但許是習慣了,我們還是搬到了一間房子里睡。
來到訓(xùn)練房一看,是甘老和一個干凈利落的年輕人,唯獨沒見甘大帝??磥硎俏覀兌嘈牧恕?p> 老人家在練仰臥起坐,做得很認真。我先跟他打了聲招呼。
面窗有四臺跑步機,年輕人占了一臺跑得起勁,我受他感染也上了一臺。因為間隔近,還特意也跟他打了聲招呼:“老弟早。”
沒想到就是這一聲招呼,反而給自己招來了尷尬。
“你說什么?帶眼珠子沒有???”他一下跳到我的面前,反手扼停我的跑步機,指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厲聲質(zhì)問說。
原來她是女的!
其實認錯了又怎么了?你自己打扮得這么中性!暗黑的臉,粗糙度高的皮膚,一沒畫眉,二沒施粉,加上一頭短發(fā)。誰能在不經(jīng)意間就認得出來?但看她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我還是說了聲:“對不起?!?p> 甘老都看不慣,在一旁斥責她:“童童,干啥???誰叫你打扮得像個男孩子的?”
說完自己都笑了。又向我介紹:“我女兒甘心童。太頑劣了,對不起?!?p> 我能說啥:“沒什么沒什么?!?p> 這個甘心童依然站在我身邊,不依不饒的奚落我:“男女都分不清,眼光這么差,難怪會找個妓女當女朋友!”
妓女?她是說柳如藍嗎?看來她對我是有幾分了解的。不過,這女人講話太刻薄了,居然說柳如藍是妓女!甘老說得對:她就是缺家教!
“童童!”甘老在一旁提高分貝呵斥她。
甘心童一邊往外走,還不忘回嘴道:“給個判徒當姘頭,難道不是妓女嗎?”
她罵武大帝我能理解,對柳如藍沒好感我也無話可說,干嘛把這些氣往我身上撒呀?難道我不無辜嗎?從某種程度上說,我也是受害者!
回想起來,這甘大帝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說過他有個妹妹的事,看來也是有原因的。
甘心童前腳走,甘大帝正好打著哈欠進來:“老爸,你們搞鍛煉每天必須九點鐘之前結(jié)束?。课夜締T工經(jīng)不起你們這種聒噪的?!?p> “知道了,知道了?!彼习譃槿耸钦娴碾S和,兒子摔官腔他也笑瞇瞇的:“好好干,兒子。你的事業(yè)爸爸一百二十個支持?!?p> 甘老走了,甘大帝得瑟的告訴我們:“BJ一個著名的游戲公司老總明天過來,要與我們談合作事宜。以前呀,我們總是打配合,做些邊邊角角的事情,這回可要獨擋一面啦!二位有沒有信心?”
我和趙建國白眼一翻:“沒有。”
我們幾個人???能夠把些小東西做好就不錯了。眼下的這個項目估計今天才能勉強做完,上個月接的那個項目還沒開始呢!你這里又獅子大開口…。我們倒底還活不活?。?p> “嘿嘿嘿,加工資加工資!”甘大帝嘻皮笑臉。
加工資也沒用,得加人!得加和我們一樣有經(jīng)驗的人!我們不是機器!老板。
這下,輪到甘大帝頭痛了。
中午的時候,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說讓我立刻馬上回去一趟!問出了什么事又不說。
省城離家里有一百多公里路呢,租車剛路上一個單皮也得兩個小時。但父母之命,還不能不遵。我苦笑一聲,撂下手中活計就匆匆忙忙往回趕。
動身的時候,聽得甘大帝擔心的嘀咕一句:“不會是柳如藍找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