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好人有好報。誰知道呢!現(xiàn)在我所能看到的就是茍杞像一條螞蟥附著在趙建國的身上,貪婪的吸血。
回到甘府,我推心置腹的建議他:“你還是盡快找個女人吧!有人管了,你那濫發(fā)善心的毛病也許就能改掉?”
趙建國苦笑:“女人在哪兒呢?我現(xiàn)在活得如此落魄,誰又能看得上呀!”
“甘大帝不是說:娃娃很愛你嗎?我就看那姑娘還不錯!”
“你知道啥!”趙建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關了房門,小聲的附在我耳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老同學還沒結婚呢!娃娃如果能嫁給他,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不以為然:“甘大帝花心大蘿卜,哪里會把他的舊愛放在眼里?”
趙建國卻說:“他是挑花了眼!說不定哪天翻然悔悟,又看出娃娃這姑娘對他的好呢?”
老子一頭黑線:我大哥是活**嗎?在我面前,他怎么又表現(xiàn)得那么自私?難怪有人說:兄弟就是用來出買的。
唉!好吧,我算服了你了!
晚上八點左右,甘大帝一進來就沖著我說:“我老妹想在咱這里借個男人使使,十二點前歸還。你倆誰愿意去?”
借男人?肯定沒好活!我毫不客氣指向趙建國:“他去吧!”
他不是挺愿意幫女人的忙的嗎?
趙建國嘆了口氣,正要答應。啪啪打了兩下門,甘心童那個男人婆出現(xiàn)了。開口就是:“錢建國,跟我走!”
我說:“我們還要加班呢!”
邊說邊看向甘大帝,希望他能施以援手。沒想到甘總直接把我賣了:“你去吧,擔誤幾個小時沒事。我妹妹這個老板可比我大,她是不會虧待你的!”
“做什么呀?我可沒啥力氣?!蔽覛v來都是憑本事吃飯!真的不想巴結什么老板,特別是女老板。嘴里作著最后的掙扎。
甘心童不吃這一套:“放心吧!干體力活的話,我也不想找你?!?p> 說完,開始轉身往外走。我只得關完電腦,慢慢騰騰跟了出去。我以為她早已下了樓呢,沒想到在電梯旁等待著。看到我就嘮叨:“你又不是個大姑娘,扭扭捏捏個啥!”
我裝作耳朵背。
相跟著甘心童下到三樓,看著她窈窕的背影,腦海中突然冒出一首古詩。不免會心一笑,故意把它吟出口來:
美人半倚玉欄桿
惆悵花容一見難
有心喚她她不轉
癡情欲掉畫圖看
這首詩描寫的是一張美人背后圖,其實我就是暗諷她長得不咋地,架子倒不小。心里說:你是老板的妹妹,咱不好明著損你,耍點小聰明暗諷一下出口氣,總是沒關系的。
男人婆回過頭來,像看古玩一樣盯著我的臉半晌,然后一字一句地說:“你是諷刺我不如柳如藍那個八婆好看吧?”
小聰明直接被人識破,有點尷尬:“沒…沒有,沒有了!”
回答起來也有點心虛。
甘心童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盯著我。那種煞氣嚇得我不由自主后退了好幾步,嘴巴里忙不跌找補:“你真的理解錯了?!?p> “看著你斯斯文文、老老實實的,沒想到也這么市儈!”甘心童用手指指著我的鼻尖又加一句:“更沒想到也是只花心大蘿卜!”
花心大蘿卜?我跟這個蘿卜有一毛錢關系嗎?但我決定閉上自己的臭嘴,不再跟她作半句交流。
她見我被打敗了,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扭身進房。幾分鐘后,換了身條紋西裝出來,手里還拿著一身同款遞給我:“快點換上!”
我看看手中的衣服,再看看她身上的,有點犯愁的提醒道:“好像是情侶裝?”
“今晚我們就是扮情侶啊!”甘心童說:“怎么,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沒有沒有!嚇得我趕緊讓手。真的怕了她那犀利的嘴巴。
上了車,甘心童告訴我:她有個老同學留學回國了,身邊還跟著個美國情夫。她在國內是有未婚夫的,因此她想著處理給我,順便從我這邊撈一筆錢。
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友好,甘心童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繼續(xù)說:她爛我也爛嗎?我自然不會要!但她父親和我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我不能讓她在我面前下不了臺。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我猛烈搖頭:復雜的人際關系非我所長,我能知道怎么做那才叫怪呢!
甘心童不屑的撇了撇嘴。從她的眼神中我讀出了“鄉(xiāng)巴佬”三個字。
她說:“你就按我的吩咐做!”
我迫不及待的還嘴:“若你沒有吩咐的呢?”
“沒有吩咐就站著別動!”她拿主人的威視瞪了我第二眼。大概是覺得有點過分,又撲哧一聲回了一個媚笑。但在她暗沉的有不少青春痘的臉上,這種笑容并不好看,反而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是在一棟豪華型的賓館里見到她那老同學的。
“不會吧?你是心童?”對方精致的臉上全是夸張的表情:“我們兩年不見,你怎么搞成這個鬼樣子了?”
“工地上嘛,天天日曬雨淋的?!备市耐共灰詾槿弧?p> “哈哈!臉上還長這么多痘痘!甘心童,你以后別在別人面前透露我們是同學,太丟我的臉了!”
甘心童可算遇著硬茬了,只能在一邊尷尬的陪笑。
“這位是?”她老同學終于看到了我。
“我男朋友!”甘心童說起慌話來眼睛都不眨:“他聽說我要來見知性美女,就哭著喊著求我?guī)纤??!?p> 知性美女聞言馬上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亮相,朝我拋一個媚眼,戲謔道:“還可以吧?”
我只能答:“不虛此行!不虛此行?!?p> 說句實話:大街上,影視劇里,這種韓國手工的美女看得太多了!我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真般配,她對我也沒感覺。只聽她禮貌的朝我說:“我想和心童單獨聊幾句?”
我真的想退出去,但事前甘心童就吩咐了:就是她假裝吩咐,我也不能離開她的視線。我只好習慣的在退幾步后,低頭看向精裝的地板。
“說吧,沒事!”是甘心童的聲音。
她老同學遲疑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開了口:“你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嗎?”
“學你們的:假謙虛唄。反正剛剛談,還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p> “那你考慮考慮:我是專門從美國帶過來的,滋味可不比國產(chǎn)貨!”
嘻嘻哈哈。兩個女人笑在一起。笑完了,甘心童說:“謝謝你為我著想!但我們也不小了,荒唐事也不想再干了。必竟現(xiàn)在女人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p> 一陣沉默。大概是有我在場,有些話不便啟齒,只聽一聲嘆息,她老同學說:“那怎么辦?”
甘心童道:“我知道你為了我勞心勞力?!?p>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遞過去:“一點小意思,就算是我給你的補償吧。”
“這個人?”
“讓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