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主母說的對?。 甭牥芈犞L冥安為他說話,一時間開心得有些過了,就沒管住嘴。
皇帝還算計著風大將軍能管住殿下?這天底下一個眼神就能管住殿下的分明是小主母!
“你叫我什么?”風冥安一愣,臉騰地紅了。
云漠寒的眼刀一下子就掃了過去。雖然他從沒制止過聽柏這樣喊,雖然他很樂意聽柏這樣喊,雖然他恨不得整個景王府都這樣稱呼他的丫頭,但是!這能讓丫頭知道嗎!
“屬下告退!”聽柏像被狼攆著一樣地跑沒影了。
“他喊我……小主母?”風冥安看著不敢看她的云漠寒,笑了,“這是漠寒哥哥教的?”
“……不是?!痹颇€是沒看風冥安。
“那就是他自己這樣叫的?”很明顯風冥安沒打算放過他。雖說她沒生氣,但是這是不是有點……
“……對?!痹颇琅f沒看風冥安。
“從什么時候?”風冥安繼續(xù)追問道。
云漠寒這回抬頭了,他明白風冥安是什么意思,這個問題得認真地回答才行。
“從我把紫焰送過來那次之后?!痹颇f得很認真。
那時候他從風府回來,聽柏問他那么珍貴的靈獸怎么沒跟著,他說送給了一個有趣的小人兒之后,聽柏嘀咕了一句“怕不是將來的小主母吧?”
然后云漠寒鬼使神差地說了聲“是。”
那之后聽柏和聽松便在私下里一直這樣稱呼風冥安了。
“那時候我才五歲!”風冥安嚇了一跳,那個時候漠寒哥哥就對她……
“不好么?”云漠寒的聲音依舊是少見的認真,就像那天他執(zhí)著她的手向她發(fā)誓時一般。
“好。”風冥安低著頭應了。
是啊,從那時候起漠寒哥哥的寵愛就是她一個人的東西,將來也還是她一個人的東西,誰都無法分走的存在。
這時候那兩匹小馬駒見自己被人遺忘得徹底似乎有些不開心了,那匹獅子驄向前走了兩步,頂了頂風冥安,叼著她的袖子嚼了起來。
“漠寒哥哥沒喂它們嗎?”風冥安將自己的袖子拯救了出來,淺紫色的衣袖濕了一大片。
“丫頭給它起個名字吧?”云漠寒看著獅子驄,看來她們兩個還挺有緣。
“它們都沒有名字?”風冥安看了看旁邊正瞪著云漠寒的汗血馬問道。
“不知道丫頭想要哪匹,便沒起名,”云漠寒沖著那汗血馬瞪了回去,“不如丫頭一并取了?”
“漠寒哥哥曾經(jīng)送了丫頭紫焰,這兩匹馬不如就叫青焰和烈焰吧?!憋L冥安想了想說道。
“漠寒哥哥說好不好?”
“你叫青焰好不好?”風冥安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獅子驄說道,然后又看向汗血馬,“你叫烈焰好不好?”
云漠寒看著風冥安的樣子,不由想起那天,她將手伸到小松鼠面前,認真地問紫焰愿不愿意讓她照顧它的樣子。
這么多年,他的丫頭一點沒變。
青焰和烈焰看著風冥安,似乎聽懂了她在說什么,烈焰向前邁了兩步,擠開了風冥安身邊的云漠寒,定定地盯著她的另一只袖子,看著也想上去嚼一嚼。
“你走開!”云漠寒立刻就急了,有個紫焰還不夠,如今這個也跟他搶丫頭!
風冥安拯救了自己的袖子,看著云漠寒追著烈焰在演武場里跑著,笑得十分開心。輕輕拍了拍身邊的青焰,示意它也可以去玩一玩。
時間就在云漠寒和風冥安訓馬,完顏占桐一點一點向著安陽城靠近中流過了。
烈焰和青焰長得快,風府里面的演武場已經(jīng)不夠它們奔跑了,于是風信便做主將這兩匹馬送到了安陽城外的校場里,風冥安和云漠寒對練之后便帶著它們在校場邊的僻靜處跑跑。
這日帶著烈焰和青焰跑完,風冥安被風信派人叫走了,她走的時候叮囑云漠寒小心照顧兩匹馬,一會兒好牽回去,云漠寒便沒有跟她一起去找風信。
也就是在這檔口,完顏占桐終于是看見了云漠寒。
她風餐露宿地到了安陽城外,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單單就是她那和大漢人不同的樣貌就讓她提心吊膽。再加上她又是個女子,孤身在外,要不是完顏占桐毒術(shù)卓絕,如今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
她知道自己一路上能摸過來,但是絕對沒有可能進到安陽城里面去了,那里是大漢的國都,城門絕對不是她能混過去,或者潛過去的。
完顏占桐知道云漠寒在邊境是跟著風信的,所以就想到這城外的校場來試一試,沒準能見到呢?
可是校場的守衛(wèi)何等森嚴,再加上這里風冥安和云漠寒時常會來,風信就更是把這個校場圍得水泄不通,完顏占桐又怎么可能進的來?校場周圍士兵巡查,有幾次她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
然后才是最近幾次云漠寒和烈焰跑動的動靜大了些,完顏占桐才發(fā)現(xiàn)這個偏僻的所在。
今日終于是摸了過來。
那一定是云漠寒!
完顏占桐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肯定了。完顏松給過她云漠寒的畫像,那雙上挑的鳳眸讓人過目不忘,也無人可將其替代。
他身邊那兩匹馬!完顏占桐定睛一看心不由得重重一跳,月涼人都是相馬的好手。那是汗血和獅子驄啊!
這樣兩匹烈馬都那樣聽他的話!自己看上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自己一定要得到他!要讓他做自己的丈夫!這樣的男子也只有她完顏占桐配得上!這天下再沒有哪個女子能站在他身邊了!
那些大漢的女子那樣柔弱,看著風一吹就倒了,怎么可能站在他身邊呢?怎么能跟他共降烈馬呢?
他那里有兩匹馬,看樣子那匹汗血是他的坐騎,既然如此,這獅子驄就是自己的了!
青焰跟著云漠寒和烈焰往回走,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不好的東西盯上了,不由得嘶鳴了一聲。
完顏占桐嚇了一跳,急忙躲了起來,但是云漠寒還是隱約看見了一個人影。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沒有再帶著風冥安出來過,校場周圍的巡查也嚴了很多,逼得完顏占桐只能返回了月涼。
這時候她當然不知道,那個她視作私有物的大漢皇子已經(jīng)有了個誰都動不得的珍寶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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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贈寶馬侍從始喚小主母,私潛入王女暗窺妄念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