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我大喊了一聲。
“結(jié)束了嗎?”剛像個瘋婆娘一樣把刀插到我脖子邊的陳一傾收回了手,扭了扭手腕,“我才發(fā)揮了三成的實力呢?!?p> 在旁人的視野里,這估計能稱得上颯爽英姿。
“……你除了亂砍亂戳你說說你發(fā)揮了什么實力?臭小……”保安隊長——或者說是陳一傾的直屬上司,刑警隊長此刻氣不打一處來,“小丫頭片子以后到外面別喊我叫師父,小心我炒看你啊。”
“是是是——但咱們不是鐵飯碗嗎?”
“撞墻累嗎?”為了防止被打,躲在廁所隔間的林瑾終于走了出來,抱著手臂好奇地看著靠著墻歇逼躺尸的幾位勇士,“我在里頭都聽見了,警察同志你們可真厲害,這墻得有一米厚吧?”
為了遮掩其余的動靜,集中綠點讓它無法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他們實在廢了很大的功夫。
“您可真給我們找事,把過來的道路完全清空難度可有點了不得,就不能找個替身嗎?”
那位隊長也累的夠嗆。為了防止真的萬一出事,全場就他一個持槍的,保險還人工增加了幾層,為了營造氣氛還帶了幾十發(fā)訓練彈,滿地亂打,現(xiàn)在還得一個個撿起來回收。
我用了不少功夫給陳一傾解釋并證明清楚,而陳一傾又花了很多時間在自己的戲份“殺青”以后忽悠了一大批人——全都是現(xiàn)在“喪尸”行列中的一份子,一個個龍精虎猛,很不好控制。
“除了他也沒人完全沒有那個小綠點啊,做戲還是得做全套。”
“也不是不對……”
我的“前敵對勢力現(xiàn)盟友”老大也起來了,是一位相當敬業(yè)的演員,滿身血包全破了糊的一身紅?!澳銈冋L粑掖?,我招你們?nèi)悄銈兞??衣服要洗的,都染了!以后本命年直接穿上了!?p> 最后剩下林瑾走到我旁邊,“好久不見?!?p> 旁邊還有人折騰得太過火,現(xiàn)在甚至有些停不下來,一個個仍然在群魔亂舞,而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是挺久的。”
“你……很厲害?!彼麖潖澴旖?,可能是想笑,但也沒笑出聲,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臺本理解不錯,臺詞功底也可以,也許失業(yè)以后,能考慮轉(zhuǎn)行演員?”
“我也得謝謝您的劇本,偉大的編劇先生?!?p> 這個世界,也許還可以繼續(xù)運行下去。
直至我們的生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