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宋行傷勢恢復(fù),推開屋門,瞧著臺階上隨風(fēng)搖曳的花骨朵,平靜的心也如它一般蕩漾開來,笑著將六個花籃拿回屋內(nèi)。
再度出來,瞧著距離極遠(yuǎn)的空谷詔洛川,這兩日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絲毫不了解,邁步來至甲板上,瞧著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高峰。
如手掌般,山峰云霧繚繞,半山腰下巖石一片,之上則是白雪皚皚,可見三條水系繞山而落。
“你醒了?!?p> “嗯?!?p> 羅薇從庫房走出,瞧著望著遠(yuǎn)處的宋行,“那便是六詔祖峰?!?p> “這兩日究竟到了那?”
宋行心中呢喃著,走至護(hù)欄邊,瞧著下方的蒼莽群山,直至盡頭都是山,時不時可聽見吼聲陣陣。
“這里是?”
“南荒,十萬大山。”
羅薇臉上掛著淡淡微笑,“六詔祖峰,便在此地?!?p> “嗯?!?p> 宋行冷漠點(diǎn)頭,對著羅薇稽首一禮,邁步往二層而去,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躍兩分。
怪不得,怪不得如何也打聽不到六詔祖峰所在,原來它在南荒,壓根就不再南疆境內(nèi)。
“誒……”
王澹提著桶子正好下樓,瞧見宋行,喜悅打招呼,卻看著他如同無視自己一般掠了過去,話語停頓,望向他的背影,“有什么心事?”
宋行站在窗邊,瞧著云海上出現(xiàn)的其他洛川,總計六艘,各自不同,其中以黑山詔的洛川最大。
離開白烏詔數(shù)日,總算是與其他五詔的洛川相遇。
洛川翱翔一個多時辰,遠(yuǎn)看如手掌的六詔祖峰露出真面目,建立在白雪之上的建筑群,高大的女媧神像猶如巨人般矗立最頂上。
一群長袍的道徒,約莫百十號人,靜靜看著洛川到來,其后人分成四撥,緊接著四艘純白的洛川加入,占據(jù)核心位。
“篤篤篤?!?p> 宋行正觀察著,忽聞屋外傳來敲門聲,趕忙去開門,赫然是王澹本澹,瞧著他急切的眼神,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我們要去另外的洛川上,準(zhǔn)備一番去甲板?!?p> “嗯,麻煩了?!?p> 目送著王澹離去,宋行看了眼屋里的銅甲尸,招呼他一同跟上,來至甲板上,從天香的話中得知。
腳下這艘從白烏詔出發(fā)的洛川,僅僅是運(yùn)送祭祀所需,其余成員則是要換乘六詔祖峰出發(fā)的洛川。
十艘洛川相互之間距離不到二十丈,筑基道士拿捏來云霧圍繞在洛川之間,供給道人們前往核心洛川。
宋行跳下護(hù)欄,瞧著那些庫房里的祭品們臉上掛著狂熱笑容出現(xiàn)在甲板上,踏著云霧,迎面碰到空谷詔道徒,彼此看不順眼一會,又各自前往不同的洛川上。
“進(jìn)入青仙祭后,能第一時間殺掉空谷詔道徒,一定不要含糊。”狄清走在最前方,眼神陰冷說道。
羅薇微微頷首,“既已結(jié)下仇怨,就下手去干?!?p> 看來這兩日,她們基本上有了對付空谷詔道徒的想法,宋行微微點(diǎn)頭,“嗯?!?p> 望著純白洛川,其船首部位的女媧雕像更為精美華麗,且其上陣紋流轉(zhuǎn),一瞧便知是陣法所在。
“凌霄,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宋行心里帶著期盼上了白烏詔的洛川,臉色冷漠的道徒瞧著三女一男,只是微微點(diǎn)頭便邁步離去,行色匆匆。
這些從六詔祖峰出來的道徒身上,殺伐之氣更為濃重,千姿百態(tài),有顯得陽光如火,有顯得陰冷如冰,有如出鞘的利刃,有如沉穩(wěn)的磐石等。
各自修行不同,但只是跟宋行等人打了個稽首后,便不再見人影,羅薇帶著幾人來至兩處房門前,“二人一間,當(dāng)下是調(diào)整狀態(tài),靜候大人們的命令即可。”
王澹想要與宋行一間,被羅薇制止,宋行不覺得有什么,徒留銅甲尸站在外面站崗。
望著不大的房間,僅有兩個蒲團(tuán),更多的雜物皆無。
“姐姐,請。”
宋行指了指靠窗的蒲團(tuán),邁步就要坐在靠門這邊的蒲團(tuán)上,羅薇秀眉微皺道,“你坐里面,我在外面即可。”
平心靜氣,搬運(yùn)靈力運(yùn)轉(zhuǎn)周天,純、赤二色靈力彼此對抗,各自游走大周天與小周天,涇渭分明。
“弟弟?!?p> 不知多久,聽到羅薇呼喚的宋行睜開眼,瞧著她冷漠的表情,“姐姐,有何事?”
羅薇從他身側(cè)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云海,“你可知,私下里的兒女私情,桃宮是不允許的嗎?”
“我知道,我與王澹姐姐,僅僅是露水情緣,非兒女之情?!?p> 宋行很明白這點(diǎn),也不敢成為桃宮女修的道侶啊,他可不想被如豬崽一般撈起來烤了吃。
“你奪走她的元陰,你失去元陽,瞞不過宮主的眼睛?!?p> 羅薇美眸中帶著思量,皎潔的手搭在下巴上,望著云海飄蕩。
“小弟對此自有法門,姐姐過慮了?!?p>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扯,宋行看了眼她的背影,“如若姐姐無事,我便繼續(xù)修行?!?p> “哼?!?p> 宋行轉(zhuǎn)身剛走兩步,聽著羅薇的冷哼聲,無奈回首,望著青絲搖曳的她,“姐姐想如何?”
“我們四人,一同成長,情如姐妹,你想如此了解的與小妹茍合,可想過我等的感受?”
“就很離譜?!?p> 宋行心中咕嚕著,桃宮四女,情如姐妹,這話就很中肯,微微頷首,“姐姐以為如何?”
“幼年時,師尊言,我等四女,一塊甘蔗糖,當(dāng)分四段?!?p> 宋行:“……”
瞧著來自于羅薇的惡意,宋行看著她,不想說話。
“你知道,如果師尊知曉這事,分配不均,她會如何嗎?”
宋行:“……”
“本道可真是感謝你師尊耶,就¥%%&#¥%!”
心里訃告著,宋行臉上笑嘻嘻道,“姐姐既如此言,悉聽尊便?!?p> 衣袍落地,羅薇歪著臻首,瞧著宋行,“弟弟如何對待小妹的,便如何對待我?!?p> “嗯?!?p> 天雷勾地火,猶如火山洪水,天災(zāi)彌漫。
宋行滿臉冷漠,頭皮發(fā)麻,這就是從上到下都把自己當(dāng)爐鼎了唄。
當(dāng)爐鼎使他快樂,誒,就喜歡當(dāng)爐鼎。
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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