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小峰徹底離開,燕事看向甘安,想要直接說什么,但意識到周圍還有狼崽呢,不好說話。
于是止住話語,用腦袋對屋子示意了一下,甘安會意,兩魔就進了屋里。
屋內。
燕事面色鄭重:“安,你剛才也聽到了,這段時間比較特殊,你得藏起來了?!?p> “那你呢?”甘安很是擔心:“你也是靈魔,被那些強大的真氣師發(fā)現(xiàn)的話怎么辦?”
“………”
燕事沉默了一會兒:“我應該沒事,之前我也沒少接觸真氣師,而且接觸的里面,還有個真氣師里公認最強的人,可即使是這樣,對方都沒什么反應。
想來人類應該看不出我的身份,至于這幾個真氣師,呵~總不能說比那位公認最強者眼力還強吧?!?p> “即使這樣也太危險了?!备拾裁碱^緊皺:“要不咱們離開這里吧?!?p> “不現(xiàn)實?!毖嗍?lián)u頭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跑還好,如果一跑的話,立刻就會被那群真氣師的‘眼睛’給盯上。
而且這邊兒一跑,那基本就告別所有國家了,因為其他國家也會收到通知,知道咱們的樣子?!?p> “那……我應該藏在哪里呢?我記得屋內有暗室,難道是在這里嗎?”
“不能在這里。因為這屋里有暗室,我的下屬們是知道的,甚至是一些長時間在這里的仆從們也許也知道。
雖然即使是這樣也只是少數人知道,但既然有人知道了,那就不是秘密了。
你要是在這里的話,難保不會被調查,風險性實在不小,我不想你出現(xiàn)意外?!?p> “那我應該……”
“我已經想到一個地方了。后街賭場的貧民窟處,有一個破損嚴重,已經不能住人的房屋。
我之前與你抓魔鬼的時候,路過那里時順便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處地下室??雌饋磉€是挺深的,你在那里藏著最適合。
平時我也能照顧到那里(鼻子可以聞到那兒),要是餓了,那就隨便抓一個人吃。
反正那里的人都是被遺忘的,只要動作不大,一般不會出問題。”
甘安想了想,知道再說太多也沒什么用,于是對燕事點了下頭:“那你在外面也要小心?!薄?p> “放心吧,你以為我是誰!”燕事帶著自信的微笑,給予甘安信心。
甘安看著燕事的笑容,心里也是放松了許多,于是便從后窗跳出,去那里藏著去了。
燕事也出了門,視線往城門方向看。
叫來一個狼崽,吩咐他去城門那里看看情況,順便收集些信息。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
曲小峰回來了,當他看到燕事身邊沒有了甘安的時候,稍有詫異,但并沒有在意,只是匯報工作:
“老大,命令都已經傳達到了。要是崽子們這幾天出事兒的話,都不用您親自動手,我們就能幫您處理咯?!?p> 燕事微微頷首,示意明白。
“老大?!毖嗍轮芭沙鋈サ睦轻袒貋恚骸俺情T雖然還沒關,但實際上已經封城了。
目前只是在等處在外面的零星之人回城,等那些人一回城,或者到了下午三時,就會徹底關閉城門。”
燕事摸了下下巴:“真氣師們都出動了嗎?”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在城門那里的時候,一個真氣師都沒見到,更不用說那八大真氣師了?!?p> “燕爺,有報?!?p> 正在燕事思索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傳訊聲。
聽到這不一樣的稱呼,燕事就知道不是他的狼崽,當即瞥了一眼曲小峰。
曲小峰會意,底氣十足的口召:“進!”
一位身穿特殊服飾的狼崽進來了。
燕事稍一分辨,就看出這是狼首斐元東的狼崽,如此一來,是斐元東有指示要傳達了。
“嗯咳~”正了下嗓子,燕事充滿氣勢的問:“狼首可是要傳達什么事情嗎?”
狼崽被燕事的氣勢壓得身體一激靈,連忙道:“狼首有緊急事情,召集燕爺您這種二頭級別的人前去總部開會。
而且狼首說事情很急,讓所有收到信息的高層趕緊過去?!?p> 輕輕聞了聞傳訊狼崽身上的情緒氣味,并沒有謊言的味道,話是真的。
燕事疑惑的看了眼曲小峰。
曲小峰此時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看得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燕事從椅子上下來:“我需要帶些崽子去嗎?”
“呃…”傳訊狼崽遲疑了一下:“狼首大人并沒說這事兒,應該可以。”
燕事看向曲小峰:“你覺得我?guī)Ф嗌籴套尤ズ线m呢?”
曲小峰稍一思索:“狼首既然沒單獨說這件事,那就是說并不需要帶崽子去,這樣的話,老大您只帶夠牌場的就行了。”
“牌場嗎?”燕事看了眼院內的人:“那就帶二十個吧?!?p> 話畢,燕事便隨便在院內組織了二十個狼崽跟著,剩下沒被選中的,則看守狼騰府。
燕事現(xiàn)在也不餓,便不吃飯了,帶著曲小峰和二十個狼崽,便向斐元東那里走。
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下午三點,來到斐元東地盤。
并在這個時間點向城門方向看,可以看到遠處的城門在緩緩關上。
來到總部。
因為燕事距離總部的位置是最遠的,所以是諸多二頭中最后一個到場的。
楚角鹿、岳亞、線羨仙早已在場中多時,現(xiàn)在看到燕事過來了,全都很熱情的接待。
在眾人接待燕事的時候,燕事身體莫名一緊。
這個感覺燕事已經挺久沒有過了,那是遇到危機的感覺。
燕事的警惕性立刻就升了上來,時刻注意周圍。
要知道,自己現(xiàn)在都這種強度的實力了,結果竟然還會有危險之感,那可以見得這危機有多可怕。
在注意周圍的同時,燕事也在腦海中快速分析。
怎么回事?一路上都沒有任何問題,結果一進入總部院內就出現(xiàn)了這種感覺。
難道是斐元東他們要害我?
可這不應該、也不可能啊。
且不說我在自己地盤的時候絲毫沒有擴張的意圖,而且還對幫會有很大的利益幫助。他們沒有理由害我。
就算沒有以上這些的話,那他們怎么能打過我呢?
就算是全幫會的人一起上,那也不是我對手啊。
戰(zhàn)斗的時候別說神化了,就算我是以當前的形態(tài),甚至都不用真氣輔助,只憑肉體強度和武藝的結合,都能把整個野狼幫高層給平掉。
不過有些事兒想再多也沒有用,燕事直接第一個詢問:“狼首大人如此急切的叫我們來這兒,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的確有重要的事情?!?p> “嗡~”
斐元東前段話剛落下,這片空間的空氣就突然顫抖了一下,接著整片空間都“重”了不少。
狼首斐元東和諸位二頭的面色都變了兩變,可以看出他們的感受也并不好。
(二頭都是如此了,那亥狼和狼崽們更是不堪,有的甚至都倚在了墻上。)
燕事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味源乃是前方的屋子里。
“吱呀~”
房門被打開,里面走出了一個男人,此人身材普通,身穿非常華貴的金邊藍紋袍。
長眉細眼,長發(fā)系好,擔在左脖頸上,從左胸口處蕩下。
腰間挎著一把似乎是鈍器的不知名武器(因為武器的鞘是方形的,不好判斷)。
這人一出現(xiàn),場中所有人全都對其干凈利落的跪了下去:“閻大人安好!”
燕事雖然之前沒被介紹此人是誰,但反應還是很快的。
在大家跪下的同時,燕事也迅速跟著大家一樣跪下。
這種“盛況”,在結合對方姓“閻”,燕事就猜到了,對方就是朝廷派下來的八位大內高手之一,閻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