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是托雷的第四子,阿里不哥是托雷的第七子。托雷諸子之中,忽必烈與長兄蒙哥向來要好,而阿里不哥與托雷第六子旭烈兀則結(jié)成同盟。
由于阿里不哥與旭烈兀屬于蒙古的保守派,他們對于蒙古的正統(tǒng)性極為看中,一直試圖維持蒙古游牧的傳統(tǒng)。所以一直不屑與蒙哥為伍,特別是對于極力推行漢化的忽必烈十分的敵視。
等到蒙哥繼位蒙古大汗的時候,阿里不哥與旭烈兀才不得不表示臣服。貴由汗的突然去世,引得蒙古帝國發(fā)生了震動,原本征服的許多地方都發(fā)生了叛亂,剛剛繼位的蒙哥汗為此只得倚仗自己的兄弟為他南征北討平息叛亂。當時原波斯的地區(qū)發(fā)生的叛亂最為嚴重,于是旭烈兀便受命率領(lǐng)五萬鐵騎前往平叛,而他也不負眾望,一路摧枯拉朽,連破巴格達、阿勒頗、大馬士革等城,兵鋒直抵加沙。
蒙哥御駕親征發(fā)動滅亡南宋的戰(zhàn)爭,一直負責滅宋事宜的忽必烈自然率軍配合,而草原王帳守衛(wèi)的力量自然就落到了阿里不哥的手中。
蒙哥在釣魚城突然喪命,消息傳開后,天下震動,遠在西亞的旭烈兀只得率軍而回,西方未征服的世界再次幸運的躲過一劫,而當時西征軍中的一路甚至已經(jīng)攻到了北非的埃及。
王帳中的阿里不哥得知蒙哥駕崩,立刻召開了忽里勒臺,并用鐵腕手段,強迫眾王公推舉他為蒙古大汗。同時,為了防止忽必烈北上爭位,他讓親信將領(lǐng)在各處積極防御。
忽必烈得到消息后,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他立刻與南宋簽定和議,并率軍北上。他自己率三萬大軍駐扎在他的大本營燕京,同時派汪良臣統(tǒng)陜西漢軍,再遣京兆等路宣撫使廉希憲赴任陜西進擊阿里不哥的勢力。很快,蒙古草原之外皆被忽必烈平定。
次年三月,忽必烈率軍從燕京西進草原挑戰(zhàn)阿里不哥,等大軍來到開平之時,忽必烈向天下宣布阿里不哥謀反,并自立為汗。當忽必烈進軍草原的時候,許多蒙古王公爭相前來投奔,一時之間忽必烈的聲勢大振。
見到忽必烈實力遠超自己,阿里不哥假意遣使請降,私底下卻讓左丞相阿蘭答兒去漠北一帶擴充勢力,又讓脫里赤在河朔一帶征集士卒,準備進攻忽必烈。
阿里不哥的意圖被忽必烈看穿,他火速向和林進兵,并一舉將阿里不哥趕到了漠北。占據(jù)王帳的忽必烈終于正式成為了蒙古大汗,但他知道,自己能否坐得穩(wěn)大汗之位,還需要祖父成吉思汗的首肯才行。
因為一方面,阿里不哥雖然逃往漠北,但是他的勢力仍在,他正在聯(lián)絡(luò)其他汗國,爭取對他的支持,一旦他羽翼豐滿,隨時都會回到草原與忽必烈一較高下,更重要的是西征在外的六弟旭烈兀正在率兵趕回,他麾下皆是能征善戰(zhàn)的蒙古精兵,實力不容小覷。
另一方面,如果祖父成吉思汗反對忽必烈繼位,憑他在宗室諸王間的威望,忽必烈很難坐得穩(wěn)大汗之位。甚至成吉思汗有血魔軍團的護持,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終結(jié)忽必烈的性命。
不過,一旦得到成吉思汗的支持,那么自己正統(tǒng)地位就能確立下來,全部蒙古王公就都會臣服在自己腳下,忽必烈深知這一點。畢竟成吉思汗化身為血魔隱于幕后的秘密,經(jīng)過這么多年在蒙古王公中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只是他們不敢對外說起罷了。
其實,得知蒙古帝國因為爭奪汗位而發(fā)生了內(nèi)戰(zhàn),藏于幕后的鐵木真非常憤怒,他一開始不打算承認忽必烈的汗位,并準備嚴懲他,可是忽必烈向他獻上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色目游俠,這才讓鐵木真“龍顏大悅”,于是首肯了忽必烈的汗位。
這兩個色目游俠不是別人,正是那兩個受教皇所派的血魔獵人威廉與托瓦爾。
三年前,威廉、托瓦爾與趙不棄等人告別之后,便以波斯商人的身份一路向北,幾個月后他們到達了草原,因為當初趙不棄曾經(jīng)暗示他們“血魔的真相就在草原”。
蒙古帝國幅員遼闊,治下各個族群的百姓都有,王帳中當然也少不了來自西方的色目人,并且色目人在蒙古帝國的地位很高,所以威廉與托瓦爾很順利的就在草原住了下來。他們一邊學(xué)著蒙古話一邊暗中調(diào)查。終于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血族大營的存在,就在威廉與托瓦爾準備夜探血族大營的時候,卻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一番力戰(zhàn)后,終因寡不敵眾被擒住了。守衛(wèi)見是色目人,不敢怠慢,便將他們交給了汗廷,好巧不巧,那晚當值的正是四王子忽必烈。
威廉與托瓦爾堅稱自己只是波斯商人,因為盤纏用盡,準備盜竊財物才誤入軍營的。
忽必烈見到這兩個夜闖血族大營的色目人身手不凡,所攜帶的裝備又非常奇特,佩劍、袖弩都是銀制的。所以根本不信他們只是波斯商人。一番唇槍舌戰(zhàn)之后,他們的秘密終于被忽必烈所探知。
忽必烈并沒有把他們交給當時的貴由汗,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兄長蒙哥,卻將他們收為己用,而威廉與托瓦爾也猜到了忽必烈的心思,兩方因各自的目的結(jié)合了起來。
“嗯!確實很動聽,你剛才唱的小曲叫什么?”,蒙古王帳內(nèi),一處守備森嚴的營區(qū)大帳之中,身穿淡薄長袍的鐵木真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問道。
跪在地上的柔弱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懼,輕聲回道:“啟稟貴人,小女子剛才唱的小曲叫《孔雀東南飛》!”。
鐵木真靠在椅背上,摸著胡須微笑著說道:“很好,很好,你之前說你的名字叫什么?”。
“啟稟貴人,奴婢叫蕓娘”,跪在地上的女子輕聲說道。
沒錯,這個女子正是宋蕓娘。當初在壽春,她不幸被蒙古騎兵用套馬索抓住,帶回了淮北。后來她與許多可憐的男男女女一起,作為奴隸被押到了蒙古王帳。
“蕓娘,蕓娘,好聽的名字!說真的,本汗還真舍不得這么快就喝了你的血!”,鐵木真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但是一旁跪在地上的蕓娘早就嚇得哆嗦了起來。
七日前,蕓娘被衛(wèi)兵送到了一處守備森嚴的營區(qū),沐浴更衣后又吃了許多山珍海味,第二日便與另一位少女一起被侍從帶進了一幢巨大而又富麗堂皇的大帳之中,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蕓娘發(fā)現(xiàn),原來她要服侍的人居然就是那個早已死去的成吉思汗......,就在蕓娘被“侮辱”后,即將要成為鐵木真的食物之時,她想到了趙不棄,想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趙大哥,于是一首《如夢令》情不自禁的吟唱了起來。正是由于她唱起了動聽的《如夢令》,讓她暫時逃過了一命。
鐵木真每日白天都躲在大帳之中,偶爾夜間才會出帳,直到日出前方回,蕓娘則留在鐵木真的大帳中,時不時的為鐵木真唱唱小曲,然后再滿足他的“獸欲”!而這幾日,蕓娘見到好幾個正值妙齡的妹子被鐵木真吸干了鮮血。要不是活下去的信念支撐著自己,蕓娘早就自殺了,因為她每每想起那毛骨悚然的一幕幕,簡直就要瘋掉。
就在蕓娘惶惶不安的不知如何答話之時,帳外守衛(wèi)突然高聲奏道:“啟稟成吉思汗,威廉大人與托瓦爾大人請求覲見!”。
“傳他們進帳!”,聽到威廉與托瓦爾的名字,鐵木真明顯很是興奮,而蕓娘也行禮退到了帳中角落,然后又跪了下來。
“下臣威廉、托瓦爾拜見偉大的成吉思汗!”威廉與托瓦爾跪下行禮。
坐在寶座上的鐵木真,欣喜的揮手道:“兩位愛卿平身吧,賜座!”。
“多謝成吉思汗!”,威廉與托瓦爾站起身來,并坐到了帳中的兩個凳子上,“成吉思汗這幾日用了神藥之后,感覺如何?”。
鐵木真精神一震,欣喜的說道:“兩位愛卿奉上的神藥果然有奇效,本汗對鮮血的欲望明顯不再那么的強烈,每日清晨與傍晚的陽光也不在那么的灼熱,今日一早直到旭日東升之后,本汗才感覺到無法忍受!”。
“能夠為成吉思汗效力,是我們兩人的榮幸!”,威廉誠懇的說道。
鐵木真很是欣慰,隨即又問道:“本汗何時才能徹底不再畏懼陽光?”。
托瓦爾連忙接道:“成吉思汗只需每日堅持服用神藥,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一定可以與當年一樣策馬馳騁在這廣闊的天地之間!”。
他們?nèi)怂f的“神藥”,看官應(yīng)該猜到了,它正是錢仁心的“杰作”,錢仁心在蒙古草原經(jīng)過幾年精心的研制,制成效果更神奇的藥物。她將的草藥提煉出精華,再加以香料果肉制成藥丸,然后獻給了忽必烈。
其實這種所謂“神藥”并不能將血魔治愈成人,但是它確實可以在服用后,暫時壓制血魔的一些特性。當血魔服用此藥,藥性未退之前,它們將不再畏懼清晨微弱的陽光。
“很好,很好,等本汗恢復(fù)如初之后,你們封土建國的時候也就到了!”,鐵木真欣慰的說著。這么多年來,他是多么渴望能夠像從前一樣率師伐國、馳騁天下,而不是隱藏在陰暗中,做一個幕后的王。
“多謝成吉思汗!”,威廉與托瓦爾連忙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道。
托瓦爾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雙手奉上,說道:“成吉思汗,這是我們倆人用藥物熬制的處女之血,它對成吉思汗的恢復(fù)極為有用,臣在此奉上!”。
“噢!是嗎,很好,很好!”,鐵木真聽完眼前一亮。
托瓦爾在架子上拿起一個水晶杯,然后從瓷瓶里倒出了鮮血,接著躬身向前數(shù)步,并雙手奉給了鐵木真。
鐵木真接過水晶杯,看了退回原位的托瓦爾一眼,然后盯著水晶杯里鮮血看了一會兒。
隨著水晶杯的晃動,鮮血在被子里轉(zhuǎn)著圈,“果真極為有效?”。鐵木真自言自語道,接著滿足的聞了一口鮮血的味道,忽然眉頭緊皺起來,問道:“為何此血味道如此古怪?”。
托瓦爾答道,這是我們用藥物參配的鮮血,自然味道有所不同。
鐵木真聽完皺著眉頭,把水晶杯緩緩的放到了唇邊,接著輕呡了一小口,突然他一聲暴怒,獠牙與利川同時突出,并抓著水晶杯就朝托瓦爾砸了過去,“你想行刺本汗?”。
托瓦爾與威廉一直緊張的注視著鐵木真,見到水晶杯砸來,托瓦爾連忙一閃,杯子砸在后方的立柱上變的粉碎,杯中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鐵木真與約瑟夫相處多年,他早就從約瑟夫的口中知道,血魔是不可以喝血魔與血奴的鮮血,一旦飲下,立刻就會死亡。血魔對鮮血極為敏感,鐵木真只是舌頭淺嘗了一下,就感覺到這是致命的鮮血。
“你們倆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本汗?”,鐵木真從寶座上飛快的躍下,并朝著托瓦爾撲來。
托瓦爾快速的往地上一滾,躲開了鐵木真的雙爪。已經(jīng)閃到一旁的威廉連忙手臂一抬,“嗖,嗖,嗖”,三支銀質(zhì)袖箭就朝鐵木真的后背射去。
鐵木真聽見聲音,快速的側(cè)移,袖箭沒有射中鐵木真,卻射穿了帳篷。
鐵木真剛一落地,翻過身來的托瓦爾,半躺在地上,也是手臂一抬,又是三支袖箭射了出去。
鐵木真雙腳一點,不但躲開了托瓦爾的袖箭,更是向威廉撲去。威廉向旁邊一閃,并快速的從靴子里拔出了銀質(zhì)短劍。短劍剛剛拔出,還未來得及刺向鐵木真,就被他一腿踢出,威廉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托瓦爾此時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只看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奇怪的金屬管狀物,接著右手一擠,一股水柱便朝鐵木真射了過去。
鐵木真又是一閃,水柱射到了立柱上,但是濺起的水滴還是有一些撒到了鐵木真的身上。鐵木真臉上、脖子上被水滴濺到的地方瞬間就冒氣了青煙,鐵木真疼痛的大叫一聲,便朝托瓦爾攻去。
威廉被鐵木真一腳踢到了寶座附近差點暈了過去,此時他聽見鐵木真大叫,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抬起手臂,又是三支袖箭射來出去。
雖然鐵木真被“圣水”濺到,但是畢竟受傷不重,他瞥見威廉朝他射箭,立刻急停,三支袖箭就在他眼前飛了過去,“叮叮?!比可涞搅藬[放器具的架子上。
而托瓦爾見到鐵木真朝他攻來,也乘機逃到了威廉的附近。鐵木真一個轉(zhuǎn)身又朝他們攻去。
托瓦爾已經(jīng)從靴子里拔出了短劍,見鐵木真撲來,避無可避之下,只得一劍迎著鐵木真刺去。鐵木真身子微微一閃,便躲過了一刺,然后一把掐住了托瓦爾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股水柱再次射向鐵木真,原來是坐在地上的威廉從袖子里掏出了“圣水銃”。
由于距離太近,鐵木真雖然看見了威廉的舉動,但也無法躲避,只得連忙提著托瓦爾的身體遮擋“圣水”,可畢竟還是慢了半步,在托瓦爾的身體被遮擋在水柱之前,已經(jīng)有一部分“圣水”射到了鐵木真的身上。
鐵木真與托瓦爾同時大叫,因為“圣水”其實就是一種酸水,雖然它專為血魔配制,可以極大的殺傷血魔,但對人也是有腐蝕性的。
鐵木真丟下了托瓦爾,而他身上被圣水射中之處,已經(jīng)腐爛的可以見到白骨,一陣青煙冒起,鐵木真痛苦的慘叫。
說時遲那時快,見到鐵木真痛苦的失去了戰(zhàn)斗力,威廉又是一抬手,“嗖嗖嗖”三支銀質(zhì)袖箭全都釘在了鐵木真的身上。
銀質(zhì)很快在創(chuàng)口處蔓延開來,鐵木真痛苦異常,眼看站不穩(wěn)就要跌倒。威廉連忙拾起短劍朝鐵木真刺去。
短劍就要刺入鐵木真胸口之時,突然鐵木真微微一閃,然后一抬手,一把就掐住了威廉的脖子,“就你們兩個蟊賊也想行刺本汗,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大帳之中怎么可能讓你們把銀質(zhì)兵刃帶進來,是誰派你們來到?”,鐵木真雖然痛苦難耐,但是仍然十分強悍,他一口氣問出了這許多話。
的確,進入大帳的外人都要嚴格的搜身,兵刃、特別是銀質(zhì)器物是絕對不允許帶進大帳的。威廉與托瓦爾叮叮咣咣的帶了這么多銀質(zhì)兵刃進帳,必然是有人接應(yīng)。而且從帳中發(fā)生打斗到現(xiàn)在,帳外一片安靜,居然沒有一個衛(wèi)士沖進來勤王,鐵木真怎能不疑心。
見到威廉被鐵木真高高的舉在空中,已經(jīng)奄奄一息,托瓦爾強忍劇痛,堅強的爬了起來,他拿著短劍就朝鐵木真刺去。誰知鐵木真一個回頭,另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托瓦爾的脖子。
“他不說,你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行刺本汗的?”,鐵木真狂吼道。
托瓦爾原本就受傷甚重,這時被鐵木真緊緊的抓住脖子,頓時白眼上翻,接近暈厥。鐵木真轉(zhuǎn)頭又對威廉吼道:“快說,不然本汗讓你求死不能!”。
“呸!”,威廉的口水夾著鮮血,吐在了鐵木真的臉上,由于距離太近,鐵木真無法避開。
“該死奴才!”,鐵木真一發(fā)力,利爪深入了威廉的脖子,接著只聽“咔嚓”一聲,威廉的脖頸便斷了,他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
“你們這些......”,話沒有說完,鐵木真突然感到一陣劇痛,接著便低頭看見,一個銀色劍尖從自己的胸口穿了出來。
原來身受重傷而且狂怒異常的鐵木真,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已經(jīng)悄悄靠近,而靠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跪在大帳一角,一直瑟瑟發(fā)抖的蕓娘。
蕓娘見到鐵木真雙手掐住兩個色目人的脖頸,并且狂暴的叫喊著,她感到復(fù)仇的機會終于來了,于是三步兩步的走近,接著撿起地上的短劍,朝著鐵木真的后胸,一劍刺來進去。
鐵木真轉(zhuǎn)頭,看著滿臉淚水,渾身發(fā)抖的蕓娘,居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想不到我堂堂成吉思汗,會受到你們幾個奴婢的暗算!”,鐵木真松開威廉與托瓦爾,接著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一揚手,把蕓娘打飛了出去,蕓娘慘叫一聲,身體撞到了帳篷壁上,就此昏死過去。
鐵木真顫巍巍的扶著寶座的扶手,然后坐了上去,接著就沒了動靜。
良久之后,帳門終于被人推開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衛(wèi)士魚貫而入,接著走進了一個氣質(zhì)脫俗,一身貴氣的青年人。
“啟稟大汗,成吉思汗貴人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一個隨后而到的漢人文士模樣的人用手靠近鐵木真的鼻息,緊張的說道。
說話的人正是蒙古大汗的第一謀臣劉秉忠,而他口中的大汗正是剛剛戰(zhàn)勝阿里不哥,繼位不久的忽必烈。
忽必烈身旁的一位武將,阿合馬略顯恐懼的說道:“此時如果灌入鮮血,并用鮮血涂抹傷口,嗯......成吉思汗應(yīng)該還有救,大汗......”。
阿合馬話沒說完,突然被忽必烈的眼神嚇阻了,只聽忽必烈緩緩言道:“成吉思汗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天下只能有一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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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著作郎
“這天下只能有一個王”,鐵木真就此“死”了嗎?趙不棄,蕓娘,喜兒,公孫穆之,李文煥他們又將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