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一大早鄞闕便來了,連蘭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手里的書。
但是似乎他有很多事情,坐了一會兒便又離開了,等他離開后,連蘭放下手里的書開始思索著他會將卷宗放在哪里。
天色漸暗,月亮又高高掛起,白玉般的光芒照進屋內(nèi),將室內(nèi)照亮,連蘭故意沒有點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覺,連蘭忽然聽見聲音,趕忙起身坐起,是秦焱!
秦焱利落瀟灑翻窗入室,進來后就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連蘭覺得他做賊也這么隨意,如果不是翻窗進來的,連蘭還真以為他是回到自己家里了。
連蘭坐下?lián)沃^問道:“怎么樣?查到了嗎?”
秦焱無所謂的擺擺腦袋,然后笑笑說道:“不如你幫幫忙?”
連蘭歪著腦袋看著他:“我怎么幫你啊?他怎么會告訴我呢!”
秦焱敲敲連蘭的腦袋:“卷宗的位置是查探到了,但是需要鑰匙,才能進去?!?p> 連蘭沉默了一會兒:“我怎么幫你?”
“你想辦法拿到鑰匙即可?!?p> “好,沒問題?!?p> 連蘭見秦焱消失在陰暗之中,起身準備上床休息了。
可隨機屋內(nèi)的門卻被打開了,連蘭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連蘭根本就不想回頭看他,可是隨即那人一把扯過連蘭的身子,連蘭毫無防備,直至被他扯進懷里,連蘭剛想推開他,就被他捧著臉吻住了唇。
連蘭拼了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自己力氣不夠,根本推不開,他的吻強勢而又霸道,猶如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連蘭每退讓一次,他就逼近一分,直到連蘭退無可退,無可奈何只能朝他的嘴咬了下去。
鄞闕終于放開連蘭的唇,在黑暗里兩顆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看著連蘭。
連蘭剛想要躲開,鄞闕又強勢的吻了上來,這個吻不同于剛才,溫柔而又綿長。
連蘭頭腦有些發(fā)昏,用殘存的理智拍打著他的胸膛,可是他的雙手緊緊錮著她的腦袋,使她根本就不能挪動分毫。
鄞闕感覺到她渾身的無力和窒息,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吻緩緩向她的脖頸滑下去。
連蘭清楚的知道他要做什么用微微顫抖的話語抗拒著:“不行,不行!”
鄞闕根本不理會連蘭的抗拒,一把將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連蘭剛想要起身,鄞闕就壓了下來,連蘭開始有些害怕,使勁的搖頭道:“不!”
鄞闕也不理會連蘭的抗拒,附在連蘭耳邊輕輕呢喃著:“別怕!”
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朦朦朧朧的,似裹上了一層輕紗,漸漸輕紗散去,太陽升起地平線了,東方頓時變得霞光萬斛,朝陽噴彩,千里熔金。
連蘭看著躺在自己枕邊的人,現(xiàn)在的他熟睡的像個嬰兒,呼吸均勻配上纖長濃密的睫毛說不出的好看。
連蘭靜靜地看著,原來他真的是北殷!他的胸口上有著和北殷一模一樣的圖案,雖然她不知道那圖案代表的是什么,但是有一次北殷受傷她無意間看到了,她猜不到他為什么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連蘭見他快要醒了,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她的思緒好亂好亂。
鄞闕揉了揉眼睛睜開看向連蘭,見她背對著自己,鄞闕靠了上去,見她輕閉著眼睛,以為她還沒有醒。垂了垂眼眸,緩緩坐了起來,有些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怪當時自己被氣過了頭,自己以后一定會加倍的補償她的。
鄞闕悄無聲息的將衣服穿好朝屋外走去。
連蘭見他要走趕忙半支起身子望向他脫口道:“你要離開了嗎,我還有話要問你”
鄞闕止住腳步詫異地回過頭:“你想知道什么?”
連蘭見他走過來仔細地瞅著他:“你能否給我卷宗,只要你給我卷宗,我以后都自愿的陪著你。”
鄞闕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只要你想要,好,我給你!”
連蘭見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也有些意外。
鄞闕離去好一會兒才回來,回來時手里多拿了一個盒子,并將盒子交到連蘭手上:“這是你想要的?!?p> 連蘭接過盒子看向鄞闕:“謝謝你,只不過這地軸卷宗既然給我了,那就任由我怎么對待了?!?p> “既然我已經(jīng)給你了,任憑你用來做什么!”
“好!”
連蘭在屋內(nèi)靜靜的等待著秦焱的來臨,眼睛看著手里的卷宗發(fā)呆。
忽然屋外有了動靜,連蘭知道是他來了,握緊了手里的卷宗,她只能這么做了。
秦焱進來時就看見了連蘭手里的東西,心中頓時一喜:“拿到了嗎?你怎么拿到的?”
“我和他做了交換,不過你拿這有什么用?”
秦焱笑容凝固在臉上,慢慢淡去:“對不起,我不方便告訴你?!?p> 連蘭靜靜地說道:“是用來貢獻給西藺皇帝嗎?”
秦焱將連蘭的面上掃視了個遍,見她依舊很平靜:“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連蘭走向窗臺看向遠方,目光變得幽遠起來:“誰告訴我的不重要,在我被妖怪掠截的時候,你出現(xiàn)在元啟本身就是有預謀的吧!你救我也是嗎?”
秦焱緊張道:“是鄞闕對嗎?”
連蘭閉上眼睛搖搖頭:“不是他,你上次在對付樹妖的時候我見你在情急關(guān)頭使出了覃家劍法,據(jù)我所知這是覃家所獨創(chuàng)的,我不知道你為何會,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和覃家有關(guān)系,覃家世代效忠西藺皇帝忠心不二,你會此劍法那么有兩種可能一是西藺的皇子,要么就是覃家的后代?!?p>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西藺國的五皇子?!?p> 連蘭見他承認繼續(xù)道:“你接近我是為了利用我對嗎?”
秦焱遲遲沒有回答,連蘭繼續(xù)說道:“卷宗,我是萬萬不能給你的,它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說完連蘭施法變出一小團火焰來將手里的卷宗燒了個干凈。
秦焱見連蘭將卷宗燒盡,也不怒,反而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紛難嗎?根本就不可能。這次我竟然輸在了你的手上,我認栽。”說完便離開了。
秦焱剛離開,屏風后面就走出一個身影:“你竟然將它燒了?!?p> 連蘭看向瑜兮:“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鄞闕吧!”她不明白如果她走了,這不是更好嘛!
瑜兮似是知道連蘭的想法,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只是不想看他整日喝酒買醉,既然他喜歡你,我就會幫他把你奪過來,其實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只是逼了你一把?!?p> 瑜兮眼里很是哀傷:“你知道他為什么不承認自己是北殷嗎?因為他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他討厭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像個懦夫一樣,他抗拒那個時候的自己甚至根本不愿意去面對這一切?!?p> 連蘭不敢相信北殷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覺得自己錯過了他最難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多么的無助。而且現(xiàn)在自己還這樣想他,他該有多難受,她無法想象這些。
瑜兮忽然焦急地抓住連蘭的手道:“你知道他現(xiàn)在要做什么嗎?我阻止不了他,他也不讓我插手,可是我怕他會萬劫不復,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說完就想要給連蘭跪下。
連蘭趕緊抓住瑜兮的手臂急道:“我答應(yīng)你,你不用求我,我也會幫他的?!?p> 瑜兮面露出喜色“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別無他求,只求他平安即可!”